唐朝是这样灭亡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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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皇帝身边的田令孜

在那动荡不安的年月,忠武军大将鹿宴弘仿若一头出笼的猛兽,率领着麾下部队从河中出发,一路向南疯狂肆虐。襄、邓、金、洋等州瞬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所到之处,烧杀抢掠,生灵涂炭,百姓惨遭屠戮,城镇化为废墟,宛如人间炼狱,真可谓是斩尽杀绝,残暴至极。鹿宴弘还狂妄至极地扬言,要西进直逼皇帝所在之处,前往兴元赶走节度使牛勗,妄图在这乱世中建立自己的霸权。

牛勗听闻这消息,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他深知鹿宴弘的凶残与狠辣,自己的兵力与之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根本无力抗衡。在极度的恐惧之下,他匆忙收拾细软,带着家人和亲信,如同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逃往龙州的西山,试图在那深山之中寻求一丝庇护。就这样,鹿宴弘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兴元,并自封为留后,在这片土地上作威作福,肆意妄为。

回想起鹿宴弘当初前往河中时,王建、韩建、张造、晋晖、李师泰这几位将领,各自率领着自己的部众,满怀憧憬与期待,与他一同踏上征程,本想着能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番大事业,建立不朽功勋。可等到鹿宴弘占领兴元后,却只让王建等人担任巡行视察的巡内刺史,并未给予他们正式的官职任命。这一做法,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王建等人心中的热情,不满与不安的情绪在他们心中悄然滋生。

鹿宴弘生性多疑且善妒,对身边的人总是充满猜忌,时刻警惕着他人对自己地位的威胁。他敏锐地察觉到王建与韩建二人关系亲密,来往频繁,心中的嫉妒之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他多次将王建、韩建请到自己的卧室之中,表面上和颜悦色,笑容满面,说着各种动听的甜言蜜语,招待得格外优厚,礼数周全。

然而,王建与韩建何等聪慧敏锐,二人私下里相互商议,忧心忡忡地说道:“鹿宴弘这般虚情假意,尽说些好听的话,还如此优待我们,实则是在怀疑我们啊!依我看,我们的大难恐怕很快就要降临了。”他们深知,在这乱世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必须早做打算。

田令孜在朝中耳目众多,消息极为灵通,很快便知晓了此事。他心中暗自盘算,认为这是一个拉拢人心、扩充自己势力的绝佳机会。于是,他秘密派人带着丰厚的财物,犹如诱饵一般,前去引诱王建等人。王建、韩建等人本就对鹿宴弘心怀不满,如今又看到田令孜抛来的橄榄枝,经过一番权衡利弊,深思熟虑,最终决定与张造、晋晖、李师泰一起,率领着数千部众,毅然决然地投奔皇帝而去。他们期望能在皇帝身边,寻得一片施展才华的天地,同时也摆脱鹿宴弘的猜忌与威胁。

田令孜见王建等人前来归附,心中大喜过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势力如日中天。他当即把王建等人都收养为义子,对他们关怀备至,嘘寒问暖,赏赐给他们无数的银钱财宝,让他们尽享荣华富贵。不仅如此,还任命他们为诸卫将军,让他们各自率领原有的部队,这支部队便号称“随驾五都”。

随后,田令孜又派遣禁兵前去讨伐鹿宴弘,试图将这个威胁彻底铲除。鹿宴弘见势不妙,自知无法抵挡朝廷的正规军,无奈之下,只能丢下兴元,如同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逃到秦宗权那里去寻求庇护,期望能在秦宗权处暂避风头,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鹿宴弘逃到秦宗权处后,贼心不死,贼胆包天,又带领军队向东边的襄阳进发,妄图继续在这乱世中掠夺财富,扩充势力。秦宗权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壮大自己的实力,也想利用鹿宴弘这股力量,于是派遣部将秦诰,和蔡州人赵德諲率领军队前去与鹿宴弘会合。他们合兵一处后,气势汹汹,如狼似虎地攻打襄州。

在他们的猛烈攻击下,襄州很快便沦陷了,城中百姓惨遭屠戮,财物被洗劫一空。山南东道节度使刘巨容,面对这如狼似虎的敌军,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无奈地逃奔成都,寻求新的生机,期望能在成都找到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鹿宴弘占领襄州后,并未就此满足,他的野心如同无底洞一般,永远无法填满。他带着军队继续在襄、邓、均、房、庐、寿各州之间四处掠夺,所到之处,百姓苦不堪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番烧杀抢掠后,他又回到了许州。

忠武节度使周岌,听闻鹿宴弘带着大军回来了,吓得胆战心惊,魂飞魄散。他深知自己不是鹿宴弘的对手,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能丢下镇所,匆忙逃走,如同惊弓之鸟般,惶惶不可终日。就这样,鹿宴弘顺利地占领了许州,并再次自称为留后。

朝廷此时自顾不暇,内忧外患,根本没有能力征讨他,无奈之下,只能默认了这一事实,任命他为忠武节度使,试图以此来安抚他,维持表面的和平。

在这混乱不堪的局势下,田令孜在蜀地也没闲着,他深知军队的重要性,如同鱼儿离不开水一般。于是,他积极招募新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口气招募了五十四都,每都有一千人。这些新军分别隶属于左、右两神策军,又组成了十个军来统领他们。再加上南牙、北司的官员,此时朝廷的人员规模达到了一万多人。

然而,这庞大的人员队伍,却给朝廷带来了巨大的财政压力,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朝廷喘不过气来。

当时,藩镇割据的局面愈发严重,各个藩镇都各自垄断了所在地的租赋,将其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河南、河北、江、淮等地的租税,都不再向朝廷上贡了,朝廷的财政来源瞬间枯竭。

判户部、判度支、盐铁使三司,失去了转运调度的来源,度支只能收京畿、同、华、凤翔等几个州的租税。可这些租税,对于庞大的朝廷开支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常常不够花费,连按时给士兵们的赏赐都难以保证。士兵们因此心生怨言,军心开始浮动,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引发大乱。

田令孜看着这日益严峻的财政状况,心中忧虑万分,整日愁眉不展,绞尽脑汁,却始终想不出一个有效的解决办法,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困境。

以前,安邑、解县两个地方的池盐,都属盐铁使管理,朝廷还专门设置了官吏来经营,以确保盐利的稳定收入。但自中和元年以来,河中节度使王重荣却独占了池盐的利益,将其视为自己的摇钱树。他每年仅仅献上三千车盐,来勉强供应国家的需要,这与池盐的实际产量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

田令孜为了缓解朝廷的财政压力,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上奏请求皇帝恢复旧有的制度,让池盐重新隶属于盐铁使,并且自己亲自兼任两池榷盐使,企图通过收取盐利来供给军中的需求,解决朝廷的财政危机。

王重荣得知此事后,心中大为不满,如同被人侵犯了自己的领地一般。他多次上奏章,申诉自己的权益,坚决反对田令孜的做法,言辞激烈,态度强硬。皇帝无奈,只得派遣中使多次前往劝解,试图调和双方的矛盾。可王重荣态度坚决,根本不愿意妥协,他深知池盐的利益对自己的重要性,绝不轻易放弃。

田令孜为了掌控各个藩镇,如同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派遣了许多亲信去窥探他们的动向。对于那些不依附自己的藩镇,他常常暗中谋划,试图削弱他们的势力,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他的养子匡祐,此次出使河中。王重荣一开始还想着给田令孜几分面子,对匡祐待之以礼,招待得非常优厚,礼数周全。然而,匡祐却自恃有田令孜撑腰,傲慢得不可一世,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在河中肆意妄为,言行举止极其过分,完全不把他人放在眼里。这让河中全军将士都愤愤不平,心中的怒火如同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

王重荣终于忍无可忍,他当着众人的面,逐条诉说田令孜的罪恶,言辞激烈,义愤填膺,责备匡祐没有礼貌,目中无人。监军见势不妙,赶忙出来为匡祐说情,在监军的百般劝说下,匡祐这才得以脱身离去。他灰溜溜地回到朝廷后,添油加醋地将这件事告诉了田令孜,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劝田令孜想办法整治王重荣,以泄心头之恨。田令孜听后,心中大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立刻决定对王重荣下手,以维护自己的权威。

他先是调王重荣去任泰宁节度使,试图将他调离自己的势力范围。派泰宁节度使齐克让任义武节度使,派义武节度使王处存任河中节度使,通过一系列的人事调动,打乱各方势力的布局。同时,诏令李克用派河东的军队援助王处存前往镇守,企图借助李克用的力量,压制王重荣。

王处存接到命令后,不敢耽搁,立刻带领军队前往晋州。可当他们到达晋州时,却遭遇了闭门羹。晋州刺史冀君武,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关闭城门,不让王处存的军队进入。王处存无奈,只得作罢,带领军队返回,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王重荣自认为在恢复京城的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如同一个战功赫赫的英雄,却反被田令孜排斥,心中满是愤懑,如同被人背叛一般。他自然不肯到衮州去赴任,而是多次上表,申论田令孜离间君臣的事实,还列举了田令孜的十大罪状,言辞犀利,直指田令孜的要害。田令孜见王重荣如此强硬,也不甘示弱,联合邠宁节度使朱玫、凤翔节度使李昌符,一同与王重荣相对抗,双方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

李克用得知此事后,也站出来表态。他向皇帝进言说:“朱玫、李昌符和朱全忠相互勾结,互为表里,他们想要共同消灭我,我不得不自救。我已经聚集了蕃汉兵十五万,决定明年渡过黄河,从渭北讨伐他们两镇。我保证不会靠近京城,不会让陛下受惊担忧。等我平定两镇以后,再回师消灭朱全忠,以报雪耻之仇。”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一把锋利的宝剑,直指敌人的咽喉。

皇帝见局势如此紧张,心中忧虑万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连忙派遣使者,前后络绎不绝地前去劝解李克用,试图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战争。然而,李克用心意已决,根本不为所动,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必须采取行动,才能保护自己的势力。

与此同时,卢龙节度使李可举、成德节度使王镕,对李克用的强盛感到十分不满,如同嫉妒的毒蛇,心中充满了怨恨。而义成节度使王处存,却与李克用亲近要好,还为自己的侄子王邺娶了李克用的女儿为妻,双方结成了紧密的联盟。此外,河北的各镇中,只有义武还属朝廷管辖。李可举等人害怕王处存暗中伺机侵占恒山以东地区,最终成为自己的祸患,如同害怕身边潜伏的敌人。于是,他们相互谋划着,说:“易州、定州,本来就属于燕国、赵国所留下来的地方。”

他们妄图通过消灭王处存,瓜分他的田地,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商议已定,他们便约好共同灭掉王处存,并瓜分他的田地,手段残忍,野心勃勃。不仅如此,他们还游说云中节度使郝连铎,让他攻打李克用的后方,企图一举削弱李克用的势力,让他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李可举派遣部将李全忠,率领军队六万人,气势汹汹地进攻易州,妄图一举拿下易州,扩大自己的地盘。王镕也派遣他的部将,率领军队攻打无极,与李可举相互呼应,形成夹击之势。王处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顿时慌了神,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赶忙向李克用告急,请求支援。

李克用得知消息后,立刻派遣部将康君立等人,率领军队前往救援,他深知王处存的重要性,不能坐视不管。

李克用深知局势危急,亲自率领军队去救援无极。在战场上,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如同战场上的一面旗帜。在他的带领下,河东军勇猛无比,如同下山的猛虎,很快便打败了成德的军队。成德的军队抵挡不住,只能退保新城,试图在新城中坚守。

李克用乘胜追击,再次进兵攻击,一举打败了他们,攻下了新城,成德的军队见大势已去,纷纷逃走。李克用一路追到九门,在这场战斗中,斩首约有一万多人,大获全胜,士气大振。

另一边,卢龙的军队攻打易州,副将深州人刘仁恭足智多谋,他采用挖通隧道的方法,成功进入城中,一举攻下了易州,让卢龙军士气高涨。

然而,卢龙的军队攻下易州后,开始骄傲麻痹起来,放松了警惕,如同一只骄傲的公鸡,忘记了危险的存在。王处存得知这一情况后,决定抓住时机,反击夺回易州。

夜里,他派遣士兵三千人,围上羊皮,悄悄地摸到城下。卢龙的军队远远望去,还以为是羊群,都争着出来抢夺,毫无防备。就在这时,王处存一声令下,士兵们猛力攻击,卢龙的军队顿时大乱,被打得措手不及。

王处存趁机大破卢龙的军队,成功夺回了易州,李全忠见势不妙,只能带着残兵败将,狼狈地逃走了,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李全忠丧失军队后,心中十分害怕,担心回去会获罪,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他思来想去,决定铤而走险,收聚余下的部队,回去袭击幽州,企图通过此举挽回自己的声誉和地位。

李可举面对李全忠的突然袭击,毫无防备,被攻得窘迫危急,如同陷入绝境的困兽。他看着身边的亲族和家人,心中满是绝望,仿佛世界末日来临。最终,他带领全家和亲族,登上城楼,跳楼而死,一代节度使就此陨落。就这样,李全忠自称为留后,掌控了幽州,开始了他在幽州的统治。

朱玫一心想要让朝廷讨伐李克用,为此,他多次派人暗中潜入京城,在城中制造混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激起层层涟漪。他们烧毁库藏财物,甚至刺杀皇帝身边的侍者,手段残忍,令人发指。还故意扬言说是李克用所做的,企图嫁祸于人,混淆视听。一时间,京城内人心惶惶,震惊恐慌,每天都谣言四起,如同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沼泽。

田令孜见局势愈发混乱,决定采取行动,如同一个果断的指挥官。他派遣朱玫、李昌符率领本军,以及神策鄜、延、灵、夏等军各三万人,驻扎在沙苑,准备讨伐王重荣,企图一举消灭王重荣的势力。王重荣得知消息后,不敢怠慢,立刻发动军队抵挡他们,同时,他又向李克用告急,请求支援,期望能借助李克用的力量,抵御田令孜的进攻。李克用收到告急信后,毫不犹豫地带领军队前往救援,他与王重荣有着共同的利益,不能坐视王重荣被消灭。

王重荣调遣军队攻打同州,同州刺史郭璋得知消息后,亲自出城迎战。然而,王重荣的军队士气高昂,战斗力极强,如同汹涌的潮水。在激烈的战斗中,郭璋渐渐不敌,最终被杀,同州也被王重荣占领。王重荣顺利占领同州后,与朱玫等人相持了一个多月,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

李克用的军队到达后,与王重荣在沙苑筑起了壁垒,驻扎下来,准备与朱玫等人展开一场决战。李克用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愤慨不已,他上表请求诛杀田令孜、朱玫、李昌符,言辞激烈,表达了他对这三人的痛恨。皇帝见局势如此紧张,不想再生战事,下诏要他们和解,试图平息这场纷争。然而,李克用心意已决,坚决不同意和解,他深知与这三人的矛盾无法调和,只有通过战争才能解决问题。

于是,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会战。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仿佛世界末日来临。李克用的军队在他的带领下,奋勇杀敌,势不可挡,如同猛虎下山。朱玫、李昌符的军队渐渐抵挡不住,最终大败,他们见大势已去,都各自逃回原来的镇所,如同丧家之犬。败军在逃窜的过程中,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所经之处,一片狼藉,给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李克用进入京城,夜里,田令孜侍奉皇帝从京城西边的开远门逃出去跑到了凤翔。当初黄巢离开长安时,焚烧了长安城的宫室,各道的军队进城后又纵兵抢掠,烧毁宫府、寺庙、民居约有十分之一二,到这时又被乱兵焚烧掠夺,没有一点遗留了。田令孜请求皇帝到兴元去,皇帝不愿意,这天夜里,田令孜带领军队进入行宫,劫持着皇帝到宝鸡去,黄门卫士跟随的只有几百人,宰相、大臣都不知道。

翰林学士承旨杜让能当晚侍奉皇帝在行宫中值班,听到了这件事后,跑步去追赶皇帝的座车,出城十多里路,得到别人抛弃的马匹,没有缰绳勒住马头,只好解下衣带系在马的颈子上来骑,从而独自在宝鸡追上了皇帝。直到第二天,才有太子少保孔纬等几个人陆续赶到,追赶皇帝座车的朝官到了盩厔,衣服行装都被乱兵抢劫一空。皇帝于是任命孔纬为御史大夫,命令他回去招呼朝廷百官过来,皇帝就留在宝鸡等待他们。

孔纬见到了宰相,想要宣读诏书命令他们过去,萧遘、裴澈由于田令孜在皇帝身边都不愿意过去,都推托说有病不能够前往拜见皇帝。孔纬就命令御史台的官吏催促百官前去皇帝那里,大家都推辞说没有官袍和朝笏不能去。孔纬又召见三院御史,他哭着说:〝老百姓的亲戚、故旧有急难的,尚且应当赶去帮助他们。难道皇帝出奔在外蒙受风尘,作为做臣子的人,多次召唤也不前去吗?〞

御史们请求给几天时间准备一下行装再出发,孔纬甩动衣袖愤怒地站起来说:〝我的妻子病得快要死了我也顾不上,你们各人自己都好好地计算一下吧!我就告辞了。〞

于是去见李昌符,请他派遣骑兵把他护卫到皇帝那里,李昌符为他的行为所感动,就送给他行装和钱财,并派遣骑兵送他去皇帝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