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猪上身?
周柯和柳瑗没想到对方一来就是这么一句,有些震惊。
虽说对她口中的先生身份有所猜测,但毕竟还未证实。
于是问道:“先生可是姓代?”
小一点头道:“对!先生不愿收我为徒,只让我以先生相称。”
周柯听后,眉头却更加皱了起来。
这里面有几个问题。
尤其在证实先生就是那素未谋面的代师伯的情况下就更加需要思考了。
虽未见过,但从常师叔的话里能够知道这个代师叔也肯定是个猛人,怎么会被鬼上身这种最基本的伎俩给套住?
这灵体该得有多凶?
可真有这么凶的灵体为什么玩如此初级的东西?
就好比一个99级的人物面对一个90级的角色时,非要用最基本的火球术,而且还把对方给放倒了。
其次,先不管代师伯和这丫头有多亲密,既然都能告诉她赵家军的内部盘话内容,那肯定赵家军的基本人员构成这丫头应该知道。
一般的思维应该是找师傅相救,再不济也该找常师叔,论资排辈也轮不到王师兄。
还有,师傅昨天遇袭时代师伯还是正常的,而现在,不,应该说早上,小一就已经找到这里了,时间上来说,感觉她们早就整装待发时刻准备着了。
周柯心里念头流转,却没有表露,道:“诊断依据?”
“啊?”
小一歪着头,有些听不懂的样子。
柳瑗却反应了过来,巫这帮野路子没有系统化的培训,自然不正规,连忙道:“凭什么认为是鬼上身?”
这话问得非常不礼貌了,虽说你柳瑗瞧不起巫,但好歹别人也传承了上千年,连个鬼上身的判断你都要质疑。但好在小一这丫头根本听不出来这层意思。
小一摇头:“柳师兄,我只说了上身,没说鬼上身啊!”
轮到周柯和柳瑗听不懂了。
二人相视一眼,都想对方点提示,弥补下自己知识中的盲区,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迷茫和困惑。
不是鬼上身,那还是猪上身?
小一接着道:“寨子里的大巫也奇怪,在先生的身上探查不到任何阴气,这点是绝对看不走眼的。”
“有没有可能,被夺舍已经完成同化?”
“不可能,先生的意识还在,还能偶尔表现出来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不管是夺舍还是上身,在这个争夺身体控制权的过程中,必然是阴气和阳气碰撞最为激烈的时刻。但就在这种时候,依然没有任何阴气的外泄。先生也是在一次清醒的时候让我们出来求救。”
柳瑗很想继续问话,但被周柯打断,道:“等一下,我想想。”
周柯想的不是代师伯现在的情况,而是小一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代师伯在这种情况下向这丫头交代让她出来找救兵,倒的确可以解释为什么要寻找王师兄。
因为他知道师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可这样一来,这丫头临危受命,已经是代师叔最后的无奈选择,就算她能通过自己的身份识别,可信任程度也要大打折扣!
周柯不动声色继续道:“这个上身和一般的鬼上身有什么区别吗?”
“完全没有,就好像是被另一个人直接上身了一样,寨子里的大巫完全无法解释。有大巫提出会不会是被大能将另外一人的魂魄直接抽出然后强行塞入了先生体内。”
柳瑗有些想发笑,这群家伙真的理论知识差得一塌糊涂。
“不可能,魂魄离体即阴,就算马上塞入另外一人的魂魄,也是阴。而且这种本事,估计是十殿阎罗了吧!”
周柯接着道:“据我所知,昨天代师伯还和大师兄在一起,最后因为一些意外分开了。我们想要了解这方面的情报,你有吗?”
关于师父和代师伯昨晚的事情,有一段王师兄不在,是空白的。
“有有有,但只能交给大师兄,这也是先生特意交代过的!”
小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周柯本没抱太大希望,但没想居然如此容易,他才不会管那些,先把东西拿到手上,和柳瑗一起看了再说。
周柯有些动容道:“拿来我看看,现在大师兄不在。”
小一却不依:“不行,如果要硬抢我就撕掉。”她立刻看穿了周柯的意图。
周柯有些投鼠忌器,转换话题道:“那你看过没有?”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老实回答道:“看过,但看不懂。”
说完又吐吐舌头,模样倒挺可爱。
“那代师伯何时所写?”
小一道:“今天凌晨,先生耗尽精神抢夺身体控制权后花了四十分钟写了这些,一边写,一边让我外出求救。之后,就被再次上身了。”
刚说完,小一又补充道:“现在寨子里的大巫们把先生给镇住了,你们别急,我们不会伤害先生的,先生对我们有大恩,我们都把他当最尊贵的客人!还有一点比较奇怪,先生被上身后没什么能耐,连我都打不过。”
周柯又皱皱眉头。
这上身和夺舍不同,后者需要时间来慢慢适应肉身。
上身则可以直接施展大部分神通,如果照小一所说,那这个上身代师伯的存在不是很强才对啊。
头痛头痛,都能上代师伯的身了,能不强吗!?
周柯道:“现在大师兄不在,我们相信你所说的,如果你也信得过我们,那就把信交给我们,我们找到师兄会立刻交给他。”
小一摇头得很坚决:“不行,先生没那么多时间等了,大巫说了,先生最多能撑一个星期。”
周柯和柳瑗互相对视一眼,心想这丫头没怎么出过寨子吧?
讨价还价的时候,你居然还直接送个现成的理由过来,真的是涉世未深。
周柯赶紧道:“你也知道拖不起,那还不给我们看?对了,虽然我们称他一声代师伯,但抱歉,我们和他完全不熟啊。如果不去救,我良心上还是能过去的,柳师弟你呢?”
“我的良心可能会痛一下,但应该能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