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走在漫长的探索路上 组建一个家庭农场
严朝阳从二道沟采金队回到了家,好几天也打不起精神来。也不想出去找点什么活去干,没有什么大的新项目开工,更是没有用人的地方。
严富珍也到了当婚的时候了,她结婚就要把户口起出去。和她的丈夫一样,转为城镇居民,也就是城镇户口。她的丈夫还答应,在起严富珍的户口同时,还能把严宝胜家的人再带出一口人。在没有起户口的那天晚上,严富珍就在吃晚饭的时候和全家人在这饭桌上都打了一个招呼。
我明天就去起户口了,咱们家有愿意跟着我转为城镇户口的,自己同意的,我只能带出去一个人,多了我是带不了。严富珍说
你们都自己考虑,还得自己愿意的才能一起的带过去。严宝胜说
我看只能把严富荣带出去,她也没有工作,岁数也是正好。别人就先别动了,都挺稳定的。严富友在小队里大小还担任点职务,是小队的食堂管理员,他就在小队里不动。别人还都小,也不必要去动,那明天就把严富荣起了户口就可以了。严朝阳说
那咱们就是这么定下来了,我去起户口时就把严富荣的户口带出来就行了。严富珍说
当时的严富友也在饭桌前吃饭,他是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参加任何的意见。就在第二天严富珍去小队里起户口时,新的问题就来了。
三哥我来起户口来了,你帮助我找一找小队的会计在哪里,我得去他那里开一个介绍信,没有介绍信恐怕到了派出所人家是不给我办理户口转籍。严富珍说
富珍你打算怎么转籍呀?还是严富荣你们俩的吗?我看你别带严富荣了,你把我带出去吧,这个农业小队我也是干够了。严国友说
三哥昨天咱们在饭桌上都说好了吗?你还是在小队里先干着吧,以后有机会再给你办理也不迟。严富珍说
富珍呀,我想是不行,以后哪有那么多的机会呀,你还是带我的户口吧!严富友说
就是这样昨天晚上定好的,第二天就让严富友给推翻了。最终严富珍还是把她的三哥的户口带出去了,严富荣的户口就留在原地,还是农业户口。
紧紧就是半年的时间,小队由原来的大集体人民公社制度,就改变成了私有制了,把土地全部都分到了个人手里。
咱们家现在已经分到手就有八百四十五亩地,还缺一台拖拉机和一些配套设施。你出去找一找,看看哪块有旧的拖拉机和一些设施,咱们买回来修一修用,咱们现在还不能直接买新的拖拉机。没有那么的钱,刚一分到手什么都用钱。严宝胜和严朝阳说
那也好我就得出去看一看,出去打听打听。要说哪里有这些东西,我也是不知道。严朝阳说
严朝阳去了北江原市,找到了一个在那市区中央大街门市部买菜的陈雨明。这个人在当地买菜吗,认识的人很多。不管是市民也好,还有一些外地的人也好他都让认识。
你说的这个事儿,我能帮助你办,但是办好办坏我还是没有底的,以前没有办过这样的事情。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有,也没有听说哪里有卖的大汽车还有拖拉机啥的。陈雨明说
这个事儿就是这样,陈哥你办好办坏我都是以同样的心情感谢你!严朝阳说
那就这样吧,明天我朝着小组长请一个假,咱们俩就出去打听去,你先回去吧。陈雨明说
到了第二天,陈雨明和严朝阳他们俩打了一辆蹦子(就是本市的三轮车)直接去了联合队,找到了陈雨明认识的一个朋友。
你给我找一下这当地有没有卖拖拉机的,你再给问一下哪里卖汽车?陈雨明向着联合队的那个人说
陈哥这个事儿,我只能给你问一问了,你来的这么突然,我也是不知道谁卖。联合队的那个人说
你要是打听到,你给我去个信,打听不到就拉倒。我们再去别的村子找一找!陈雨明说
陈雨明和严朝阳又找了三个人,也都是一样的这些话。都是让他们找到,一定要给陈雨明送一个信。他们俩走了一圈,都是一样的就是回来听信。
陈哥走吧,这也是中午了,我也不能让你白跑,咱们到饭店去喝上两口吧!
严朝阳把陈雨明领到了饭店,要上几个小菜,开始喝上了小酒!
这两天严朝阳那是一点也没有闲着,他自己也是到处打听到处的问。陈雨明更是如此,见着认识的人都是少不了这些事儿。
陈雨明托的那些人当中,也有传回来消息的,他们就找时间去看车。有的是价格太高,根本就是谈不下来,有的也是不符合标准,看看就拉倒了解。
先买到一台二手的汽车,这台汽车在别人的手里已经是修好了。严朝阳和陈雨明两个人,都认认真真的看了。他们俩人才决定明天找一个人来开车,拿回去再简单的修理一下就可以干活了。
陈雨明找了一个修汽车的修理铺,让那个师傅给找一台汽车去把那台汽车拖回来,到他们的修理铺来修理。那个师傅还真是挺好的,泒了一台汽车给拖了回来。把汽车在那个修理铺修好了之后,就让当地的一个朋友把汽车给开回来了。
又过了半个多月,严朝阳最终是在鄂温克旗的西公社一个牧民的家里买到了一台拖拉机,也就早半新半旧的拖拉机。整个的行走部分都已经磨损的不行了,链轨轴子都磨的成了半拉瓜了,回到家就得换新的链轨轴子,还有链轨板。价格可是也是半价,那时买了一台新的东方红75就得一万一千元整。这半新的拖拉机才三千八百元,对于我们这才是刚起步的经济来说,也是起到了一个缓解的作用。
那这个拖拉机就用自己家的汽车给拉回来的,那是严朝阳开着汽车,和严富国去了西公社把拖拉机开到了江水原市的南门一所体校附近。到了这所体校附近就停到那里了,已经是午夜的十一点多钟了。严朝阳就在那附近找到了一个浴池洗了洗澡就地的睡下了,第二天早早的起来就去把拖拉机装上汽车。严朝阳开着汽车,严富国就坐在拖拉机的驾驶室里回到了家。
严朝阳回到了家,就准备给汽车找活干,让汽车能尽快的赚些钱,好补贴农业用钱的短缺。开始是找到一个工厂里搞基建,给他们拉沙子和石头,装卸工都是自己的人。这些装卸费显然也是自己人挣了,严富国自己在小队里学习过修理拖拉机的活。付业的活儿也是没有干几天,头一年干农业活都有一些不习惯。该干什么也不知道,那就得看着别人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吧。最近其它的人都去了作业点去灭草,严朝阳他们也是去买灭草药,准备去作业点灭草。
严宝胜说我们可不能把农业耽误了,咱们明天就去作业点灭草吧,别人都带着灭草上去了。
第二天严朝阳就开着车,拉着灭草药来到了作业点上。他们买了三个小背壶,这是人工灭草。头一年什么都没有,只有用人工背着灭草药去大地里灭草。
取水就是控山水,那里整个村子里没有水井,都是在那山边有一小泉眼,全作业点的人都是从这个泉眼来拉水吃。那灭草的用水也是从这个山泉子里拉,严朝阳他们开着汽车到这个小泉子,一水桶一水桶的把汽车上面的三个大油桶都灌满。就直接的来到了十八地,严朝阳严富国和严富友三个人。背着小背壶走在地里,开始灭草。严宝胜没有让他上地里去灭草,让他在家里做饭。在灭草之前严朝阳也把灭草的规则说了一遍,可是走在地刚过了两圈,严富国的手摆动的就没有那么宽幅了。他的干活就是有点偷懒,手臂的摆动就是不大。严朝阳看出来了,到了地头就说了严富国一顿。
这都是咱们自己家的事儿,严富国你的手臂要大一点的甩一甩。别就那么摆动的太小,带甩不甩的,要宽一点的甩着。严朝阳说
你怎么知道我甩的不宽呢,你看着我能甩到你那边去!(当时严朝阳距离严富国足足有二十多米远)严富国开始甩上了,直接的甩严朝阳一脸灭草药。(这可真是甩过来了,可是在地里就不是这么甩的。)严富国说
行了,你要是在地里这么甩,我们干的还快点。严朝阳说
就是这么着干吧,严富国那叫滑,这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这么胡弄着用了三天的时间把地是是灭完了,还得回家去搞付业,还得找点活干,把这些贷款先还上。
回到家严宝胜去找活,他到个个基建单位去跑。严朝阳就和严富友开着汽车去拉沙子,有时候也拉石头往基建单位上送。严富国就开始检修秋收的康拜因,还有牵引康拜因的拖拉机。
分产到户的第一个秋收,家家都在找那些精兵强将。自己家没有的那些技术人,就想方设法的去找亲戚朋友,有的人家用高薪聘用一些退休人员为他们服务。
严朝阳一家人是不用去聘用外来的技术人员的,严富国农业机械这方面那叫一个精。他在小队没有分开时,他就曾经任小队里的机务队长。他在联合收割机方面也是有所研究,他检修的收割机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七的收粮率。
严朝阳开着汽车拉粮食,严富友开着拖拉机撵引着康拜因。他们的一家人里个个都能独立的工作,加上严宝胜和两个女儿在麦场里卸车,这是一整套的家庭小农场的工作体系已经构成。
分产到户的头一年,虽然是没有大量的增产,但是还可以。交完了工粮、留够了种子,还有口粮。他们把多余的粮食卖给了国家,也算是支援了国家建设。
这一年没有挣到钱,也就是一个平。总之自己家都有小麦子做口粮,有了吃的就行,零花钱是没有,买点油盐酱酸还是够用的。
到了年底了也该算一算账了,严富国总是考虑到,严富友记的账的问题。他们把小队里当时的会计找来,开始一点一点的算账。会计那是一张条子一张条子的让严富国签字,没有一张条子是私人的用款。可是到了最后的总结中,严富国还是说此账不对,把小队里的会计也是气的不行不行的,最后小队的会计也是一推就不管了。就是这样的糊涂庙糊涂神的把这笔糊涂账算了过去,可是在严富国心中仍然是糊涂的。严富国这是谁也不信了,自己还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在这里说些什么。
第二年的过完了年,又要开始修理农具的时候了。严宝胜去他的二小子家里商量着今年的农具怎么修理,可是他的二小子就提出了要分开的打算。不想在一起了,想要自己干。这也是在过年之前严朝阳的老三在家里的预料之中的事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些都是无法抗据的事情!
严宝胜也就只有答应了他二小子严富国的要求,拢不到一起就放手了,也不能委屈人家二小子的全面手。
他的意见是拖拉机还可以在一起修,他出工修理,他就白用,他也不在这上面加一分钱的修理费。严宝胜也同意了严富国的要求,就现在来讲也就只好这么干了。
这一年的夏天很是热闹,家家都在想方设法的要在自己的地块旁边开一些生荒地。可是严富国就是不给力,他把拖拉机开到地里没干上一圈,这拖拉机就出了毛病,就得开回来重新修理。别人家的车都在干活,只有严富国修理的拖拉机不干活。严朝阳和严富友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听信严富国的,他要是说干不了,他们俩也就不能再想其它的方法了。
这一年下来,严宝胜家只翻了一百六十亩的生荒地,严富国也只是翻了一百三十亩生荒地。可是别人家都翻了四五百亩地的生荒地,最少的人家也翻三百多亩的生荒地。别人家还是技术力量不全面呢,几乎都是二八刀。这就是人心的差距,这些都是无法去逆补的。落下就落下吧,根本就无法赶上了,只能在人家的后面行走吧!
春天的播种就要开始了,严宝胜还得重新给严富国拉着丈绳,这大地重新分出来,给严富国还得分好的地块。主要是一些平坦的,坡度还得小的,大一点他都提出来不要。
严朝阳在这里没有说话的权力,这土地没有他和严富友的,他们两个人都是局外的人士。在这里严富国说要分哪一块地,他的爸爸就从哪一块地给他割出一条子去。农具这块也是没有什么,一台东方红75,还有重轻耙,还有一台老解放牌汽车。严富国直接就说了,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就是要汽车。那些农具的拖拉机都归了严宝胜他们了。
在播种的时候都是在一起播种的,严富国有技术力量,严朝阳和严富友出点力气。夏翻也是一样的,严富国就是出点技术,修一修车两家子一起使用。都相互的取长补短,严朝阳和严富友就是打零的,他们都没有集体的工作,哪里用就到哪里去。
到了秋收的时候,两家子都是等别人的车收完了自己的地。给人家说小话,把人家的康拜因租来,一亩地的收地费是十五元人民币。打完了粮食了,到了交公粮的时候,又交不上。粮库也没有认识人,层层得请层层也得送,不送就说粮食不合格。严朝阳就交粮食的事儿,可真是没有费尽了心思。那就得人托人,人请人那么找关系。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个认识人,还在大饭店请了他一顿。交完了公粮之后,还得把工钱都给发了。这样的算下来,自己的这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工钱。
一年一年的就是这样的过去了,哪一年也都是在重复着上一年的故事。哪一年也没有什么起色,三个年头过去了,没有见到回头钱。
在往回撤点的时候那几天正好是赶上秋雨是刚停止,今年的秋雨也大。往回拉那些草籽和麦余。汽车路过一个小农牧场的一条小河,那条小河正处在半冰半水的阶段。严朝阳和严富友早晨就装好了一车草籽什么的,两个人坐在汽车的驾驶楼里,走到了牧场这条小河前面,他们俩下车去看了看小河的水深。也就是有二三十厘米那么深,小河有五六米那么宽。由于经常走车,小河沿的两边都是那么铮亮铮亮的冰路,也得有三四米长。
这汽车上有这么一个黑扭,我在学习汽车时师傅教的。要是汽车在走那些危险路段时,把它拔出来点,可以增加汽车的动力、咱们过小河时,我就往前开车,你就负责往外拔这个小黑扭。严朝阳说
那就这样吧,你告诉我开始拔的时候,我就往外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时候吃劲儿,你让我松开我就再松开。严富友说
那咱们就开始过河了,你听着点汽车的动静,要是拔劲儿的时候再往外拽。严朝阳说
严朝阳加大了油门,挂上一档松开了离合器,汽车在缓慢的下了小河。汽车已经驶入了小河的中间了,这时候汽车也是明显的有些拔劲了。
你快点往外拉风门吧,要用点劲儿呀。严朝阳说
可是这汽车也是要到了小河的岸上了,严富友就这么一拔,汽车的劲儿头明显的就好像下来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的结果,要路等着过小河的司机,看出来点门道。
你们的汽车不像是没有劲儿汽车,为什么一要到了这紧关加要的地方,就好像是动力不足呢。就好像是加不上油似的?你下来让我给你开一把试一试怎么样?司机说
好啊,你要是帮助我开上去,我得好好的谢谢你。严朝阳说
那你再往前开一块,我好上去汽车呀。司机说
那你们俩就往里坐一坐,你不用给我拉这个黑扭子。司机说
只见这位司机,轰了两脚的油门,挂上二档松开了离合器。汽车也没有一点的拔劲儿声,就来到了对面。你们的汽车开的有些太肉了,再说了根本就不用拉风门,你们拉风门显得汽车就倒没有劲儿了。你们把风门拉开了,这油进多了,不进混合气,那汽车能有劲儿吗?司机说
原来是这样的,严朝阳让严富友拉风门,就是没有告诉他用多大的力度。严富友可劲儿的一拽,把风门的档板横过来了,全都是进的油,一点混合气不进了,这汽车能有劲儿吗!
这个拉风门的技术是我在学习汽车时,也是师傅告诉我的,他也没有说怎么拉。他就是说汽车在拔劲儿的时候,往外一拉风门汽车就来劲儿了。严朝阳说
今年虽然是没有丰收,都收拾完了把作业点的东西也都撤回来了。可以冬天也得出去找点活干吧,这么大的一个大汽车不能一直的待在家里吧。
咱们明天早晨起来就去煤矿装上一车煤,拉到全山子农牧场卖一卖看一看怎么样。这也马上就要过春节了,换回点零花钱好好的过一个年呀!严朝阳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说
那明天就是咱们俩去,先去看一看风头,也不知道那里要不要煤。严富友说
到那全山子得一百来里路呢,那一吨煤要加多少钱才合适呢?严朝阳说
这么远的路程来回就是二百多里的路程,咋着也得加一百元才能有账算,不然的话那还不够油钱呢。要是咱们拉上四吨煤加上运费,就得要一百六十元,这是最少的。严富友说
你们先去趟一趟道,看一看那边到底是缺不缺煤,随时再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严宝胜说
在坐的别人就是一个吃,那是什么都不说,好像是对她们都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到了煤矿装煤那是很顺利,装的是大集体企业的小井子煤。那正式煤矿的煤不排队那是装不上的,要是装大矿的煤就得半夜就得起来,到煤矿去排队。就是这么早起来还是不一定能拉上煤,因为有时间排到你那里就没有煤了。
严朝阳和他的三弟弟拉着一汽车煤就直奔全山子,冬天的天气那也是太冷了,汽车总是着着火。根本就不敢灭火,要是灭了火一半会儿那是摇不着火的。(摇车就是一种发动汽车的一种方式,用一个专用的大摇把子,插到发动机的前端,用力的去转圈圈。)
到了全山子的大街上,严朝阳和他的三弟弟就开始见人就问,见人就是打听。可算是问到了一家商店的分店要煤,可是还要走出十五六里路才能到。但是价格也是不多加了,就是一百六十元那一车煤。严朝阳和严富友一商量,那也是得去,不然的话就黑天了,还得拉回去。
那个分店的路很是不好走,还得上一个大坡子,路上还全都是冰,这个大长脖子梁要是开不好就上不去。严朝阳开车那是相当的细心,油门用大了汽车就地打滑,油门用小了就地就憋死。如果是这样,那在大梁下面起车就更困难了。严朝阳那是一气就开上去了,那也真是用上了全部的心思。这回他们没有拉风门的拉线,要是拉了风门的拉线,可能是又上不去了。
卸完了煤他们回到了商店的总让,算完了账出去吃点饭。准备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路边上有一份卖大狗鱼的。严朝阳一问是七角钱一斤,他们哥俩一商量。这也马上就要过年了,咱们买回点去吧。咱们家那边是一元钱一斤呢。经过和那个卖鱼的人讨价还价,他们讲到了六角五分钱,把那些鱼全部都包了下来。那个卖鱼的人还是很不情愿的,因为他们一开始也没有多要钱,我们买两麻代大狗鱼。
我们去的那天也是赶的巧,这大狗鱼是昨天晚上才出来的。我们买了一百五十多斤鱼,这卖点煤钱,几乎是都在全山子买了大狗鱼。
到了离年旁近的时候了,严朝阳和严富友又出了几趟车,卖了几车煤他们就不出车了。也是不好卖,有一次一车煤就卖了三天,这样下来虽然是没有赔上,也是没有挣到钱。就是这样,也进入了数九严寒的天气了。严朝阳他们就不出车了,在家里就准备着过年了。
这一年的年过的那叫丰富多采,有大狗鱼。我的妈妈孟根其其格还喂了一口大肥猪,猪肉就是一百五六十斤,还有一百五六十斤的大狗鱼。小的东西就不算了,那冰砖就买了两箱子,小桔子也是买了不少,那小桔子就是一个酸。糖块呀,还有烟酒更是多样的。鞭炮也是燃放到累了为止,都不愿意燃放了才算是收场。
年三十的中午饭那更是讲究,严朝阳做的中午饭,严富珍做的是助手。他们做二十四道菜,那也真是什么都算是菜了,炒花生豆、豆腐卷、炸虾片、炒肉酸菜粉、清蒸大狗鱼、红焖肉、炒肉大头菜丝、葱包肉、炒肉干豆腐丝、小鸡炖蘑菇、佛手白菜、筒子肉、炒肉海带、炒芹菜、溜排骨、炸丸子、炒肉土豆丝、炒肉粉条、溜肥肠、肉冒大拼盘、炒肉三尖片、肘子肉、干炸达赉湖小白鱼、扣肉。这么多的菜也没有一样是顶壳的,都是一些毛菜而已!这一年我们过的是非常乐呵,我们来到这东北也是第一次过这么快乐的年。喝的酒是《北大仓》还有当地的啤酒,还有果酒《红豆》《吉蜜斯》《格瓦斯》,在这样的欢快的气氛里,哥两个还有姐四个都相互的举杯(严富国结婚分出去单过了),互祝新年快乐!这一年过年的物品准备的相当的丰富,三个老人也是特别的开心,在他们的眼里这样的春节也是在有生之年也是头一次过的这么热烈!
那烟花也更是繁多,各种的烟花都买上了,从晚上的十点就开始陆续的由严富友在外面燃放。外面太冷了,有零下四十多度。都是轮流着出去燃放鞭炮,一个人也就是挺个十分二十分钟的时间,多了就挺不住了。
在包饺子时,还放上了六枚钱蹦子(因人数而定的,家里没有超过六人的,就放上四枚就可以了),寓意就是在年午夜里,谁要是吃到钱蹦子,谁的运气在新一年里都是好的。
这一年也是张宝胜一家九口人过的最欢乐的一个春节了,以后可能是都陆续的转业,就不在一起过年过节了。所以他们都是喝的特别的高兴,老的和少的都是喝的喜笑颜开。
大年的初一刚吃完了早饭,外面就传来了人们的拜年声音。
原来是小队的那些年轻人,是他们早晨起来吃完了饭,组织到一起。开始到各家各户有老人的人家去拜年,都是自己组织的。
大叔大婶子过年好!大叔大婶子过年好!都是这样的问好声,你问完了就是下一个人。
你们也都好,你们也都好,快点坐这都暖和一会儿,让你妹妹们给你倒茶水喝点水。严宝胜和孟根其其格一同地说
大叔我们就不喝水了,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吗,我们都得走一走,拜拜年!拜年领头人汇成群说
随着汇成群走出了严宝胜的大院,他的那些小兄弟也都跟在后边一个一个的和严叔叔严大婶告别了,严朝阳和严富友也跟上了这拨拜年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去到别人家拜年去了。
这些人到了谁家拜年谁家的年轻人就跟上这个队伍、开始是一个人,后来的人那是越来越多。到了一圈人家都拜完年,这些人发展到二十来年轻人。这一个上午也是特别的热闹,走到谁家谁家都是有好茶好酒好烟的相戴,但是这么多人哪有时间来品这些好茶好酒好烟呀!小队伍走到了谁家,谁家都是过年好的声音,你们也好的声音都在那新粉刷的小屋子里回荡。人人都是喜笑颜开,走到谁家那谁家的气氛都达到了欢乐的海洋。
年也过完了,节也过完了,该着出去找点活干了。
严宝胜把他的二小子找来,作一下修车准备买的零件的登记表。严朝阳出去找点汽车的活干,大汽车也不能在家里干待儿着呀!新正大月的活也是不好找,一些干基建的工人还没有到位。工人不上工,那原材料也就不用,一些单位也就不要提前进料。所以严朝阳跑了两天也没有找到用车拉料的单位,到了哪个单位都是说现在可不进料,太早了出去这个正月再说!
严富国把拖拉机和播种机所需要的易损零件,都写在一张纸上了。他写完了和他的爸爸说,就是这些零件,你看着买吧!
新正大月的,买新的零件事情就又落到了严朝阳和严富友的身上。他们拿过来那张购货单,看了看。
这上面的东西有的是在本地买不到的,那得去外地买,咱们先在本地买,实在要是没有再去外地去找。严朝阳说
那就得这样处理,咱们下午就出去找。下午的天气也暖和多了,咱们骑自行车去找,这样还快的了。严富友说
这路那真是太滑了,我是不敢骑自行车,我可是怕摔倒了。严朝阳说
可没有事哟,有不少的地方都化的漆黑了,这一过完年就化的快了。严富友说
那就这样咱们吃完了饭,就骑自行车走,那可得慢一点儿。严朝阳说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严朝阳和严富友他们吃完了饭,骑上自行车就去了农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