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附文《秋来冬雨》

《秋来冬雨》

也许江南有秋天，也许秋天离去的时间太早，令我早早的遇见了肆风的寒冬。

我没有感受到2017年的秋天，就像我没有真正感受过一场雪花飞舞的冬天。故城2017的夏天燥热的紧，即使我这般皮糙也起了一身疹子。这场夏天从六月份开始，约莫到了十月份才逐渐开始降温。而后，我好似没有感受到丁点儿秋气，一个瞬间入了冬。那些天风大的很，刺得浑身发抖。而后天气竟又转暖，只耐得住一件衬衫，但才数天却又如踩上了长白山上的风谷一般令人震悚。便是如此反复三四次，这天气才逐渐定型，也就是让人们裹上厚厚的毛衣毛裤。

若不是在路边见到数棵黄叶的银杏和枫树，我几乎就要认为这年的气候跳过了秋天这个环节。也许真是今年冬风过于早至，原本应在冬风中落尽的银杏枫叶好似咬紧了老树脉络硬是不肯从树枝上掉下来。如果银杏叶子生黄的这些时日便就是秋天的话，我想于这一年秋中的异事也就是几场狂风小雨。风大的时候暴得紧，仿佛某个天神在九天之上朝你擂鼓呐喊，而雨小的时候密得很，好似纤纤细丝揉碎在茂盛长发里给你光润碧玉般的清凉。这真是把秋的气息织在冬风冬雨中飘过，不让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秋的萧瑟，仅给你一方天地看一看秋的悲凉。不管你是否发现得到秋到的痕迹，她就是你的影子藏在你身后，仅是偶尔在背光灯的闪耀下才予你机会看到秋。但即使是你抓上秋的手腕，你也不会知道面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美人便是秋的存在。

我尚不曾见到过成片的枫叶银杏跌落也没有体会过“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的索瑟。也许这便是江南故城的气候，不会如醉梦般的北国立秋，仅是以江南丰盛作为平衡，早早地给你春雨的洗礼，也早早的给你北风的吹拂。

如果说故城的某个角落尚还有秋天的话，我决计是见不到了，因为路上的银杏叶将要落尽了。

——2017年十月下旬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