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油小麦赵露思

“麦子，你说你怎么那么想不开来干这个啊？”男子颓然的说着，递给女子一瓶水。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不挨冻才来的，你肯定不信吧。谁让我家怎么着也算个小康家庭。”女子接过水，瓶子上的温度显示这瓶水一直被男子暖暖的捂着。打开喝了一口，在这寒冷冬天尽然不觉得凉。

男子低着头接过被称为麦子的女子喝过的水。重新放到怀里。“你何必呢?”男子似明白她说什么。

“我总要试试！!!”女子没有焦距的凝望远方，喃喃自语。

“来来来..........”吆喝声响起，一个高壮的男人喊道。“报名的都来我这。”队伍瞬间整齐，毕竟只有五个人。

“唉”男人叹了一声气，没办法。这活说累不累说钱多也不多。这些干完能有个几百就不错了。也不怪没人。

男子是刚刚在铲雪的人，往年只要自己这一队就可以了，谁想今年临近年关突然下这么大的雪。必须要多招一些人。本想招10个男人的，可排队半小时了，却只有五个人，还有两个女人。搁谁谁心情能好？自已的队伍也就五个人，今年的第一场雪这么大，怎么够呢？

“就你们五个了啊！女的去那边牵引或者有车子和行人来的时候提醒一下。争取这个早上就结束。还有三天就过年了，不能影响年会的举办。男的一早上200，女的100。有没有问题？”男子分配着并把话说清楚，以免到时候扯皮。

“好的，谢谢老板！”赵露思感谢道。

每个人都被男子安排好。忙碌的早上从铲雪开始。

“游小麦，你累了就放那我来，不要把你累着了。”男子大声的喊道。

“你管好你自己吧！”女子大声的回应，脚下铲出一条路来。这些雪都被铲进沟渠，但是上面白白的雪是用铲雪车铲走了，也不知道运往何处。整个街道除了铲雪机轰轰的声音，就剩人工撬跟水泥路面的摩擦声。

一群人气喘的干着。街道渐渐的对比鲜明起来，一边雪覆盖的厚厚的，一边站着刚刚清理完雪的地面上的人。

大概一米六的雪，稍不注意，人就像藏在腐叶下的蚂蚁，一会拱出个身子，一会又不见了。

无论男女，都把棉袄脱了。女人身上散发着香味，而男人身上则是臭汗味。

“游小麦，你叫什么？“自称游小麦的女人问道。

“赵露思。”毕竟只有两个女人，肯定会扎堆的。

“你怎么来的？我还以为就我一个女的，谁想到竟然能遇到你。”由于雪太大，人也就是辅助机器，在稍微厚实的积雪地方，把他们清理掉而已。

“我需要活下去。”赵露思回道。

远处的人三三两两的跟随铲雪机运转着。

由于太早，雪又大，除了工作人员很少有起这么早来干活的人。

忙碌的早上，赵露思又认识了一个人。在从有记忆开始，赵露思认识了很多人，但只是认识。

远处一男一女在争吵。女的扎着马尾，穿着短白色羽绒服，男的穿着黑色羽绒服，整个头被帽子裹住，看不清楚脸。

“你是不是男人阿？”油小麦说道。已经结完工资的他们已各自分散，天也亮起来了，人也多起来了，慢慢的像往常一样的街市热闹起来了。不会有人注意到之前忙碌的人，他们只会看到还剩一层雪和结冰的地面

“你就是猪，油麦子是猪。”男子戳指着游小麦的口罩说道。

不知道是为了印证另外一个世界出现的疫情还是特别冷，或者是别的其他原因。今天出来的大部分人都戴着口罩，每个人都喘着白色的气，在口罩内感觉空气不那么冷，也不那么冰凉。

被称为油小麦的姑娘恨牙痒痒，分分钟要暴走的大喊道。“麦子没有油的，麦子也不是猪”想想小麦本身就油糊糊的，谁能受的了。“果然说你是开塞路一点都没错……”

熟识的关塞路和游小麦嬉闹着，一米六高多的雪，差点淹没这个城市的人，而就是一早上的功夫却都消失不见。

“过分了啊！”看着撤掉口罩的游小麦，男子抗议道。“你看看的你的口罩。一只猪鼻子。你在看看我的，美少女的图案。”

游小麦看着自己扯掉的口罩，果然在口罩的正中央是一个猪鼻子。旁边不远的人在抽抽的抖着肩膀。

“啪。。。”摔在关塞路的身上。关塞路拿着游小麦甩过来的口罩。“你不会是生气了吧？我也不知道啊，干活的时候天未亮，也没人注意。这不是刚结完工资天色亮起来了吗。”

“那你怎么不早说？”游小麦生气的朝远处走去。

“我这不是刚看到”

“你在嘲笑我”女人无理起来，是不管其他的哦。

“别气了，你看你叫我那什么我都没生气。”关塞路左右伴着“哼哼声”逗着这个女人。“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粗狂的声线，使人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哈哈。。。。。“此起彼伏的笑声响起。

“你带着它干嘛？”游小麦一把扯掉关塞路戴着的口罩。“让人看笑话。”

“不生气了。”关塞路好脾气的问道。

“不气了！”游小麦把挪成一团的口罩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箱。

“为了哄你开心，我怎样都没关系。”

“这么多人，别肉麻。”游小麦抗议的摸摸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