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九 淡漠
等深雪重新恢复理智的时候，她已经身处李凡的出租屋内。
“总之，你现在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我也不是之前的我了。
但我既然把你救活了，自然是要对你负一定的责任。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以你自己的身份继续活下去，我可以帮你把与你有关的麻烦都解决掉。
二，放弃从前的一切，按照我的安排活下去。
如果你还是想死，我也不拦着你。”李凡说道
“我该怎么做？”深雪选择了第二个选项。
“嗯～
这不是什么明智的选项。
我劝你选一。”李凡诚恳的劝说。
“我已经死了！”深雪表明了态度。
“嗯。”李凡也没有再多说。
接下来，李凡给深雪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一家大企业的新职员。
过去的一切都与她再无关联。
她成了一个社畜，当然，她还年轻，以后或许有机会爬到管理层，但也就仅此而已。
对于这个人，李凡并不在意，这只是一个微弱人格的感情寄托而已，既然他醒了，这一切自然就不再重要了。
年轻人的感情虽然强烈但也短暂，无论是对深雪，还是对李凡，都是如此。
虽说死而复生这种事听起来十分惊世骇俗，但若真发生在某个人身上，尤其是一个想要自杀的年轻人身上，其感受充其量也就是个自杀未遂。
未来还有太多变数，深雪也不是什么异于常人的天才，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受制于人。
所以，李凡安排好了她的工作之后就没有再管了。
实际上，对于他来说，芸芸众生，皆为蝼蚁。之所以把她救活，也只是那卑微人格的最后执念而已。
苏醒的李凡再次恢复了那虚无的状态。
是夜，他走在街头，繁华街景，人群涌动，在他眼中呈现的也不过就是一场虚荣浮华。
走进一家酒吧，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径直走到最高楼层，这里是这片区域最大的极道势力的其中一个分部。
顶层是一个巨大的办公室，四面都是落地窗，中间摆着一个办公桌，一个老年人坐在真皮座椅内正在处理一堆文件。
原本门口和走廊上都有守卫，直到李凡走进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这栋楼除了底下两层的酒吧大厅和包厢，上面楼层的所有工作人员已经无一生还！
血腥味弥漫了整栋大楼，原本白色为基调的楼层也染上了斑驳的血红，场景变得像是恐怖游戏的背景一般！
而始作俑者一身黑色西装，发型一丝不乱，身上没有丝毫脏污，呼吸匀称而绵长，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客人。
“，我来取你性命。感谢你这么多年为了维护地下势力做出的努力。”李凡淡淡开口道。
看到年轻人的那一刻起，老人就已经失去了基本的风度和理智，如同见鬼一般，嘴巴大大张开，瞳孔收缩到了极致，只一瞬间，冷汗就打湿了衣衫。
“你……你……”老人并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脑袋就已经和身体分离了。
青年如同丢垃圾一般把老人的脑袋和身体丢到一边，自己坐到老人的位置，打开电脑，开始浏览起自己需要的信息。
转眼已是一夜，在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降临这片土地的时候，青年的身影正在这个小国家的权利中心。
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前，青年坐在主位，一批年轻的政客围坐在下方。
而原本的权利集团，就在昨晚，人间蒸发了。
“维护秩序吧！”青年丢下这句话，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也没有给下面的新生代发言的机会，径直离去。
于是，岛国开始发行一项项新政，用于维护社会的稳定。
由于最大的几家极道势力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响起。岛国的新政权虽然稚嫩，但掌控力却无与伦比！
接下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内部势力的重组与新的社会形态将会在一段混乱过后形成！
而这个事件原本足以轰动世界，但没有任何一家就这个事件做出任何反应！
对于不知情的民众而言，整个世界似乎在逐渐变得沉默，生活愈发安稳，鲜少在公开的信息渠道看到任何令人不安的消息。
而不多的知情者却知道，在这份沉默的表象之下，是一场席卷整个世界的血色洪流！
黑衣青年再次恢复了独来独往的状态，似乎世界的变化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他依然四处游荡着，不知来路，亦无归途！
“站住！把身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两个邋里邋遢的壮汉拦住了青年的去路，然后街上就多了两具尸体。
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这个世界的很多地方已经没有了规矩，混乱开始从黑暗中走出，逐渐蔓延整个世界。
“嘿，帅哥，有兴趣到我家坐坐吗？”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女人出现在了青年的面前，热情的邀请道。
“为什么不呢？”青年笑道。
于是女人上前挽住了青年的手，带着青年向她住的地方走去。
“你是刚到这儿来吗？最近这里可有点不太平呀。”女人主动找着话题。
“是啊，我在路上可是遇到了不少麻烦。
像你这么热情，还愿意照顾一个外来陌生人的人真的不多了。”青年也随意的答道。
“我看你也不像坏人，所以才带你去我家的，最近晚上还是不要再外面逛的好。”女人温柔的道。
“要钱吗？”青年问道。
“当然！不过我要的不多，如果你需要别的，那就要加一点。”女人说道，又贴近了一些，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没问题。”青年十分大方的说道。
女人显得十分高兴，在青年脸上吻了一下。
女人带着青年来到一处公寓楼内，上到七层，找到一个房间，女人拿出钥匙打开门带青年进入里间。
房间有些乱，衣衫散乱在沙发上，茶几上，地上还有着一些污渍和垃圾，食物残渣之类的东西。
“我们开始吧？”女人说着，就开始亲吻青年。
“先洗个澡吧？”青年伸手拦住了女人更进一步的动作。
“好吧？我们一起洗？”女人拉着青年进了浴室……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女人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要来一根吗？”女人把剩下的烟递给青年。
“当然，这可是好东西。”青年能分辨这些烟里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他随手拿起，点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过了一会才缓缓吐出。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以前遇到的东方人可没那么厉害呢。”女人随意的点评着。
“呵…”青年并未作答。
“好了，该付钱了。”女人妩媚一笑，吐了口烟圈。
“要多少？”青年不以为意。
“你有多少？”女人看似玩笑的问道。
“不知道，谁会去数呢？反正很多就是了。”青年说道。
“我要一万！”女人随意报了个数。
“没问题。”青年答道。
“不，我改主意了，我要两万。”女人看青年答应得那么随意，坐地起价。
“可以。”青年依然一口答应，并没有意见。
“那好，你先给钱吧。”女人并没有继续加价。
青年也真的把钱转给了女人。
然后女人更加热情了，上来抱住青年就开始热吻…
半夜，青年和女人已经睡着，女人却偷偷爬起，打开门出去了。
不一会，几个身着地方警服的男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青年铐起。
“你涉嫌私闯民宅并强奸妇女，你有权保持沉默。”几把枪顶在青年头顶，就要把他带走。
但青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几个壮汉用力推拉，也未能移动分毫。
“我不太喜欢别人在睡觉的时候被人以这种方式吵醒。”青年缓缓开口，双手轻轻震碎了手铐。
“嫌疑人拒捕！”领头的大喝一声，电击枪就已经打在了青年的身上，其他的枪也已经打开了保险。
“你们拿这些小玩具，是打算做什么？我可没打算和……”青年依旧淡定，似乎未受丝毫影响，但其他人已经慌了。
“啊……”
“该死！”
“见鬼！”
并未等他说完，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吼叫声。
狭窄的房间里，枪声简直震耳欲聋，但开枪的人却不敢停下，因为他们面前的人明显不正常。
枪声停了，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血腥味，鲜血顺着门缝流淌到走廊！
吱呀～
房门打开，青年衣着整齐的走出房间。
踏～踏～踏～
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内清晰的回荡着。
砰～
一扇门被踢飞。
“啊～”女人尖叫着从门边冲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尖刀明显刺进了青年的身体，但她没有停手，慌乱之下又连捅了十几下，直到没有了力气，才停了手。
但青年并未倒下，反而语气平静的说着话。
“说吧，你想怎么死？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你……
你不是人！”女人倒在地上挪动着向后退去，慌乱加上腿软，她一时已经连爬起来的力量都已经失去了。
“我在问你问题。”青年拔出插在身上的刀，平静的问道。
“不，我不想死，都是他们逼我的，不是我的错！不要杀我！”女人疯狂的后退，一边尖叫着。
“哦？你想活？”青年语气平静，但说的话清晰的进入了女人的耳中。
女人瞬间安静下来了。
“是的，我想活，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女人声音颤抖的说着，眼中全是对生的渴望。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活着，有什么意义？”青年的这个问题深深刻进了女人的脑海中，女人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然而，却找不到答案。
青年顺手把刀丢在女人身前，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