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54.抱歉,删了一半但这样就好
那人站在这看不见尽头的迷宫中,在那终点的大门的时刻。
推开了大门,
手藤严树毫不迟疑的走了进去,跟随在他身后,隐藏在弥补的愿望和世界虚与实的间隔之中,那成为恶魔的“江鱼”。
漂浮着跟了过去,因为休止的符号在这个篇章将被画上。
靠着仇恨与怒火,哪怕自身的异常也被利用,利用这所有的一切锻炼着,即使拥有着最邪恶的感情,去做着这一正确不过的事情。
明明无人希望他成为英雄,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想到过自己会走到这里。
那大门的后头是什么呢?
明明是虚假的,但这一切一如真实。
一个普通的公园,以及一直矗立在街角那边的小房子。
手藤严树看着这一些在记忆中无比熟悉的场景。
而在那公园不断发出秋千,慌张的声音,那上面坐着的衣服仿佛无数拼凑在一起精致的服装。
和那戴着面具的脸,以及那一行长到脚踝的头发。
但这时候对于他来说却是如此的平淡。
明明见了那个人。
明明因为曾经自己根本无法报仇而感到失落,却一直欺骗着自己,有机会的。
到了这里,不知为何所有的感情,仇恨或者怒火。
仿佛通通都已消失,不见。
……
仿佛是感到人的到来,她平静的回头对着自己的孩子摘下了面具。
她想过……
『愚疯者』想过对面的人或惊讶,或仇恨,或愤怒。
但是那个孩子手藤严树露出了平静。
明明……你应该那样的,严树。
手藤严树他只是像记忆里应有的样子说了声:“我回来了……”
甚至『愚疯者』无法理解,
他们都无法理解,他们只是慢慢的靠近,然后拥抱在了一起。
在这无聊的虚假和谎言,他们只心情气和的走到公园的椅子边上,看着那衣服在记忆之中。
逐渐变化『愚疯者』变成了她,手藤严树只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轻的脱下放在一边,像是那一种唯一可以让他在活命的希望。
在这个地方,放在一边。
他们如同唠着闲话一般唠着家常,仿佛像许多年,不曾拥有的时光填补上。
而棋盘上的国际象棋,那根本就称不上的棋局,无论是自己还是母亲,都不曾经下过这些东西。
唯一可能有一所涉猎的,或许是将棋吧,但是这样就好。
手藤严树,只觉得这样就好。
无论多么悠久,火焰终归只是在燃烧着。
旅途之人在终点之前穿着那条红线,他曾拒绝过,因为他知道如果越过。
让他短暂的幸福,但在追寻的一切都将结束。
她换上了当年的裙子,穿着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就普通的衣服。
就像当年一直习惯在手上绑上一条线。
“他们的交谈似乎过了很久,也似乎并不算太久。”
无人能理解这份感情,但是。
“严树,你该走了。”
她仿佛控制不住泪水,一滴一滴的知道控制不住流淌着,但靠着已经变成怪物的身体似乎消失了,所有的力量也被驱逐了『愚疯者』已然成为她。
手藤严树变成了当年那个孩子的似乎某些东西也改变了。
“在那个梦境中,我很幸福。”他抱着自己一直在哭的母亲。
“不用那么累了,已经结束了。”
正如唯一留下的,黑界。
和那仿佛相知,但却从未理解的从模糊不清的景色中逐渐走来的恶魔。
他无法理解对面镜子照射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但他应该知晓,或者他不愿意去知道。
手藤严树只是用那把黑界掏出了自己的心脏,当一个人不对,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心脏,那黑蓝色的汁液不断喷涌而出。
但是她只是平静的拿着,仿佛只是从自己身上割下来,毫不重要的一块儿腐烂的臭肉而已。
江鱼在边上看着这些,但他不做任何的行动,或者掩饰,他就只是看着。
失去心脏的人,却丝毫未曾在意他平常的平静,还抱着自己已经安稳睡去的母亲。
他还是她?
在明白了一切的事情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愚疯者』和那份其余但只不过终究只是用灵魂书写的文字。
她违背了契约,而在被遗弃的同时,又不断地继续写着。
手藤严树完成了他的复仇,他只是明白自己不应该继续活着了。
时间到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生。
哪怕把包含着仇恨和怒火,但自己也活得远远超过应该活着的世界。
他的心脏被扔到了那些恶魔逐渐靠近的前方。
他只是安稳的抱着睡着的母亲?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坐在那张沙发上面。
这个地方在不断的碎裂,当真实覆盖过虚假的同时,自己也应该会死亡。
跟假的终究是假的,只要真实的到来。那么所有的一切也会消失。
手藤严树他不想动了。
他和她正如那个午后,在这上只是有些陈旧,但仍然完好的沙发上听着风吹过风铃的声音,一起睡去。
“他不会活的太久,但他也不会死的太久。”
江鱼十分明白,真的要动手的时刻。
在他处理的时刻,那个仿佛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只是平平淡淡的一位母亲的身上曾经短暂出现了那一抹令他惊讶的璀璨。
“明明已经习惯了,甚至连那颗心都已经适应,但总会有人妄图做出这些东西。”
“不过有些东西确实不应该存在了。”
江鱼慢慢的关上房门,他开始向着对面走去。
或许什么都不因为。
只是因为那个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人类的世界吧。
“承载着真实与现实的世界,唯一产生的一刻,既不受着地狱抑制的干扰,也不受着现实的压制,为一颗超越规则的心脏。”
在那身后的那所小房子里,手藤严树只是在坐着。
而他黯淡的双眼证明着,他不可能挺得过人类离开了心脏就会一直活着的极限。
但在边上仿佛睡着的她,只是安静的把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放到了他的心里。
“喂喂喂,就算是听不懂人话的恶魔,也应该理智一点。”
那举着烛台的高大恶魔,正看着那颗诞生于地狱但连接着真实世界的心脏。
在那周围干枯的身影长着三颗巨大的山羊头,则他锐利的尖爪粗壮的后腿,在向着对面互相撕咬着。
而在他们的身后一个不像是人类般优雅,但那双眼的眼神仿佛缺失了什么,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尖锐。
那自诩为优雅的他是少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丝毫没有动过脑子的恶魔。
他用那低沉的嗓音说着:“这两个只知道使用蛮力的下等恶魔,不过最后一个进行契约的恶魔也应该差不多到来了吧?”
在那灵魂的份量又被瓜分掉一块的同时,在其他的人没有感觉到不对的时候。
优雅的他不在意这些,在争夺的过程之中,因为那一颗心脏,就是他们打破地狱和人间那些被把持的桥梁摧毁的机会。
虽然自己也是现在的低等恶魔,但是只要把这颗心脏献给巴利辅大人!
他就有机会,成为上等的恶魔!
即使被同胞唾弃,使用的一些弱小人类羔羊的模样。
他也知道不管是谁都会讨厌自己原本的样子,大人也同样讨厌,很脏的。
但是那两个看见过自己真正模样的人类,他是不会放过的。
毕竟“约定”已经完成了。
一会儿该怎么处理那两个呢?
不,应该只是尸体吧?
无论找什么东西代替,但是不可能的那个被选为载体的家伙(手藤严树)的心脏,根本不可能再多出来第二颗的。
经历了500年的时光,那份血脉才终于凝聚上那一刻的心脏。
只有前一个被诅咒的人类,才能生下来的孩子。
其实很简单的,只不过是需要时间。
优雅的他撕开了人类的表皮,她仿佛就像是蟾蜍和章鱼一样的身子,静静的在空中不断的漂浮着,而他的触手。
拿出来一把就像骨头做的细长笛子,那六个眼睛一眨一眨的同时,仿佛露出獠牙,他不断吹响这五衰之音。
在前面丝毫没有接近那颗心脏,却一直一直在那里互相打着。
但那瘦高的恶魔和拿着残破烛台的魔鬼也没有听到那份音乐,只是感觉自己的眼前突然一黑,而是对面的那个家伙,似乎好像离自己非常的远。
他们不断的开始笑着,就仿佛是将要解脱了那样。
他们开始“开心”地挪动着自己不断掉落的身体,向着真实不断的进发着。
他们变成了仿佛不断的翻转着那蓝色的皮肉,开始变得不断的溢出。
在它停止那个声音的时候,崩溃了。
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让这两个家伙见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样子罢了。
那高大的漂浮着的诡异,仿佛像漂浮一般的象征,那颗心。
包含着即将得手的喜悦,伸出了它不断扭曲的触手。
但是,“啊啊啊啊啊啊!!”
那伴随着剧痛,还有两条章鱼一样的触手彻底的消失在那里。
在刚才他突然感到自己的手像是被某种东西硬生生的搓掉了。
就算人类发明用来搓萝卜丝的东西一样。
“你不该动的。”
“毕竟我很讨厌海鲜产品,那些粘稠的汁液呀。”
从来江鱼他就没怎么处理过因为自己的名字里也包含了这个字。
仿佛是某种奇怪,但是在讽刺自己的声音。
从着没有在意的角落里传出来。
那飘浮在空中的扭曲存在用着仿佛被水泡涨的声音不断的说着。
“是谁?”
“你也不该问的,毕竟如果你乖乖溜走的话,我兴许还是会放过你的。”
他从它不断飘洒的鲜血中,那仿佛下雨一样的蓝色鲜血。
伴随着空中那扭曲诡异的怪物不断的嘶吼着放过自己还有无比凄凉的哭声。
江鱼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拿两个搓萝卜的东西在它身上,来回的摩擦。
“因为你,我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呵呵,人心不足蛇吞象。”
根本就不理解的江鱼,看着那个完全不知道,就只是奉命办事的小喽喽。
江鱼丝毫没有在意那些深厚的恶魔在他的身后,不断的窥视着。
不过人类总是自大和骄傲的,但是江鱼并没有,他只是静静地在那些等待了很多年的恶魔面前,把那颗心脏踩烂了而已。
毕竟已经用不上了嘛。
江鱼他如此的想。
地狱无边的扭曲与火山的爆发之中,一个仿佛就像是火山本身的怪物,在那不断焚烧的岩之中,看着自己多年的计划,只是因为力量的过于庞大,无法降临到现实,只能派出那些塞牙缝没有资格的小鬼去办。
他怎么敢!
他居然敢!!
那混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