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别回来了

清烟走到洞口，发现洞口外的遮挡物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这才稍稍放了心。

清烟拨开树叶，走进洞内，清火已经醒了，还很贴心地将火给生好了。

情况紧急，清烟也顾不上说两句感激的话，直奔主题：“小火，咱快点吃，然后赶紧下山回家。”

几个男人上山的时候也途经了清火所在的山洞，又由于他们的说话声太大了，清火也注意到了他们的行踪。

清火虽然才5岁，但也已经懂得了担心与她算是相依为命的姐姐的安危了。

本来清火的心还一直在祈祷姐姐出去的时候不要被他们发现，现在见到姐姐安然无恙地回来，也很明事理地自觉坐到火堆旁吃起早餐。

姐弟俩谁都没有说话。因为不能说话。

很快地，俩人不出10分钟便解决完早餐问题。

清烟往洞内堆好枝叶，收好藤架，招呼着清火。

清烟先探出了个脑袋查看四周，确认那几个男人不在这附近，这才又和清火一人提一边地，带着大锅下山。

清烟和清火一路小碎步地跑着，跑回了木屋。

清烟用脚轻轻踹开了木门，里面是一地狼籍。

被十几个壮汉砸过的木屋已经一天没有人收拾过了，各种桌椅倒的倒、坏的坏；茶几上的东西也全打翻在地。

很显然，他们躲进山林的这一天时间，屋内是没有人来收拾过的。

那也就意味着，赌/博的依然还在赌着。

清火把大锅放到所谓的“厨房”的灶台上，自己开了水龙头来清洗。

清烟则是很习惯地把打翻在地的物品一个个捡起，先收好，才将翻倒的茶几扶起来。

亏得茶几不重，清烟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模样看着很瘦小，但力气甚至比大她好几岁的人还大，轻松将茶几就给摆回来了。

清烟正将事先收好的物品一个个摆回去时，离她两米处的木门忽然就被人推开了。

“吱呀”的一声，清烟全身的神经就紧紧地绷住了，整个人定在那里，眼睛死死盯住木门，想着要是来人讨债，随时准备好拉上清火就跑。

过了两三秒，才有人从门后走出来。

四十多的年纪，一副懒懒散散的步伐，像是个醉酒的酒鬼。

看见来人，清烟的神经才松下来，继续做手中的事情。

“赌了好几天了，才舍得回来是吧。”

清烟的语气很是冷淡和疏离。

不等来人说话，清烟又继续说：“也是，反正你也就是个挂名的爹，不回来更好。”

清秦邺也没喝酒，只是在赌场失意，又输光了一身的钱，还欠着好多的贷款。

他自己也知道对不起俩孩子，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去赌的心和手。

清秦邺的手略微抬起，很明显能见到他发黄的指甲盖。

他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换成了一句：“小烟快开学了吧。”

清烟的手一顿，别过头说：“那你就在馆子里睡吧，别回来了。”

清烟的言外之意，就是说他如果在家，万一那些讨债的上门，自己又在学校，顾不到清火，反而清火还有可能被他连累。

清秦邺环顾了一下家中，沉重地点了点头，这才拖着缓慢的步伐上二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