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08：可控与否

讲道理改造人这种东西阿道夫只在电影、电视剧和漫画里见到过，在现实里除了那位有理由被怀疑是美利坚官方编出来的美国队长之外，他还真没听说谁是改造人。

毕竟编一位平民英雄出来既可以宣传国家精神，还能顺带着挣一些博物馆的门票钱和周边卡片钱，这简直就是无本万利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正因如此，阿道夫才一直觉得这个美国队长是假货，除非等哪一天有新闻报道这位美国队长突然复活了，否则阿道夫将一直保持着这个观点不动摇。

不过虽然不相信美国队长，但阿道夫还是相信有改造人的，毕竟连这种高科技的机械手臂都有了，那冬兵本人就是改造人也很合理对吧。

而令阿道夫高兴的是，他的这个猜测居然得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阿道夫是一位业界知名杀手，这就意味着他在这种时刻不会瞎说，既然他在收钱之后给了自己的推测，希尔和巴顿就不能当这是开玩笑。

虽然生化改造人的观点可能有误，但是“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已经达到了不借助高科技外力无法达到的程度”这个意思，希尔和巴顿都接受到了。

巴顿坐在阿道夫对面，他明白这个意思之后面色丝毫不变，显然作为一位见多识广的特工，听到这种消息不至于让他产生什么情绪。

但希尔则完全不同，她的第一反应是表情突然僵硬，两只眼睛的瞳孔骤然放大，但是这个表情出现的时间连半秒都不到，紧接着就又皱起了眉毛开始思索。

希尔在惊讶，这个表情是典型的惊讶，阿道夫不可能认不出来。

按理说听到自己的话后惊讶一下很合理，但是这种反应可以放在普通人身上，不能放在希尔身上。

阿道夫不认识希尔，但是此刻的她有三个表现。

第一属于一个无比神秘的官方部门，第二职权高于一个实力不俗的特工，第三她被授权对外和自己这种顶尖杀手交际。

这三点加在一起，只要这个拗口局的局长不是识人不明的脑残，那希尔就绝对不可能是个普通人，她一定远超常人，而且会比巴顿可靠得多。

既然是这样，希尔就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她可以像巴顿一样一直面无表情，也可以直接双眉紧锁，但绝不应该先惊讶再思考，这种藏不住事的人是不会被派来和阿道夫谈判的。

拗口局手里肯定掌握了什么和改造人有关的情报，或者说和美国队长有关的情报。

但阿道夫觉得这些情报应该和斯凯无关，毕竟斯凯既不像是改造人也不像和美国队长有关系。

不过也说不定啊，万一斯凯是一拳可以打碎地球的改造人呢？或者说她实际上是美国队长和谁的后代也说不定啊？

就在阿道夫天马行空的时候，希尔已经收敛了自己的表情，继续开口道：

“虽然改造人听上去奇怪了点，但我们会在这个方向调查的，另外，我们得到消息，虽然冬兵跑了，但是【净化】先生你还抓了不少活口。”

“虽然他们和冬兵是一伙的人可能很低，但这毕竟也是一条线索，可以让我们审问一下他们吗？当然，审讯的结果我们是会告知【净化】先生你的。”

如果要是之前的话，阿道夫是肯定不会同意这个要求的，但是哈蒙德已经同意了，只要能从这帮人身上查出幕后主使，他就会支付那一千万。

既然如此的话，把审问的任务交给拗口局，自己不用出力却能收钱，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拗口局查出主使不告诉自己的情况，阿道夫认为这种可能性很低，而且自己还有不少后手，所以完全不怕他们搞自己。

“当然可以，剩下的活口都被哈蒙德先生的医疗小队带走了，你们随时可以带走，不过剩的不多了，你们带走的时候千万小心一点，别路上就给弄死了。”

希尔闻言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

“事实上，我们听说，除了被医疗小队带走的入侵者之外，【净化】先生你在58楼还和两名红衣女子发生了战斗，并且制服了她们。”

“虽然由于冬兵的突然闯入跑掉了一位，但还是剩下一个人被关在58楼，如果可以的话，那名红衣女子可以也交给我们吗？”

听到希尔特工这句话之后，一直瘫坐的阿道夫突然正襟危坐了起来，认认真真地问道：

“希尔特工，我一直以为大家都是聪明人，可是没想到我高看你了啊，我既然点明了活口都在接受医疗，那就说明我已经拒绝了把红裙女交给你的请求，你为什么还要问呢？”

阿道夫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

按理说阿道夫不应该这样激怒拗口局的，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可以感受到拗口局的家大业大，在这样的组织面前，一位顶尖杀手算不上什么，根本威胁不到他们。

如果非说要怕的话，最多也就是害怕杀手添麻烦，毕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但那也需要杀手的数量和实力达到一定程度才行，单单阿道夫一人很明显不到那个程度。

所以如果阿道夫识时务的话，他应该直接交出手里的红裙女，并且摆出一副极为愿意合作的状态，以求拗口局不会针对自己。

但不好意思，阿道夫不愿意那么做，虽然可以解释的理由有千万个，但阿道夫还是觉得【不愿意】这三个字最有说服力。

你管我因为什么呢？对于你而言，听到我说不愿意就足够了，问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虽然这么说很酷，但普通杀手还是不要学为好，毕竟他们没有强到足以掀翻桌子的胳膊和底牌，而阿道夫碰巧就有。

希尔听到阿道夫的话后面部表情不变，但是却没有说话，一旁的巴顿则满脸事不关己，阿道夫显然也不会开口缓解尴尬，所以场面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到最后还是希尔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既然如此的话就算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审问犯人，一有结果我们就会通知你们。”

“另外，【净化】先生的实力娜塔莎已经跟我们介绍过了，所以，如果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希望【净化】先生不要因为我们是官方，而和我们保持距离。”

说着，希尔站起身来，然后伸出了右手，阿道夫也十分自然地伸手相握，然后说道：

“放心，我这个人只和没钱的人保持距离，另外我有一个建议不吐不快，就是你们一定要给自己的部门找一个简称，现在这名字太拗口了。”

握过手之后，希尔和巴顿各给了阿道夫一张自己的名片，阿道夫也给了两人一份自己的联系方式，在希尔明确表示一定会向上级反应名字的事情之后，他们就离开了。

“玛利亚·希尔和克林特·巴顿，这也算是有收获吧，不过这个巴顿好没品味啊，居然给自己起了个代号叫鹰眼，这也太low了。”

收好这两张名片后，阿道夫先去和哈蒙德道了别，然后便带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金发女离开了国际基因科技公司大厦。

幸好现在是大晚上，所以一个全副武装戴着面具还扛着一个金发女人的身影不算太引人注目，而且令人高兴的是，阿道夫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

即便如此，阿道夫还是特意多转了几圈，然后在自己的一个安全屋里换掉了自己的装备，然后把金发女装进了一个手提袋中，开车回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与此同时，希尔和巴顿也回到了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在纽约的办公大楼。

希尔推开办公室的门，只见里面一位红色短发长相与身材都极佳的女士正在里面无聊地吃着比萨，见到希尔和巴顿进来，这人便放下了手中的比萨开口问道：

“速度很快嘛，怎么样，有你这个美女出马，【净化】是不是还挺容易打交道的？”

“确实不难打交道，不过我觉得我应该不是他的款，至少我没在他身上感受到遇见美女时的反应。”

折腾了半天的希尔和巴顿见到有比萨自然没客气，两人直接各拿一块开始一边吃一边叙述刚刚交谈的情况，在这之后巴顿又把自己观察到的战斗情况补充了一下。

听完两人的叙述之后娜塔莎点了点头，在把嘴里的比萨咽进去之后开口说道：

“如果照巴顿这么说的话，那【净化】的实力看来又提升了，几年前他的身体素质虽然就很变态了但至少还能接受，但现在的他显然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正常界限啊。”

说到这娜塔莎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着希尔问道：

“话说回来，当年弗瑞为了扩充人手决定招揽杀手和雇佣兵加入，杀手这边是你负责，雇佣兵那边是科尔森负责，最后是我和巴顿被选中了，为什么【净化】落选了呢？”

听到这话，巴顿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同时补充道：

“是啊，战力不俗而且没有不可忍受的缺点，或者说，有娜塔莎在，【净化】极容易吃美人计的性格可能更像优点不是吗？”

巴顿一边说一边朝着娜塔莎挑了下眉毛，而面对老友的调侃，娜塔莎很自然地翻了个白眼过去，虽然特工都不谈感情，但至少他们两个关系极佳，属于绝对的好友了。

面对这个疑问，希尔只是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说道：

“你们不会以为局长什么都告诉我吧，我和科尔森只是负责提交初选名单让他考虑，然后把他准备好的测试转答给他最终决定的目标，他哪会什么都告诉我们。”

虽然这个回答听上去很像借口，但娜塔莎和巴顿都很了解那位特工之王，所以他们反而直接就相信了。

但实际上，这的确是一个借口，因为类似的问题希尔也问过弗瑞，而她也确实收到了回答。

“因为鹰眼和黑寡妇可控，而【净化】不可控。”

“对付鹰眼，我可以靠他的妻子，对付黑寡妇，我可以靠她的养父母和妹妹，但不幸的是你们并没有查到【净化】类似的弱点，所以他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