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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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一百四十三路见不平

长安南北方永兴街,安羽汐的新开的永聚轩酒楼今天刚刚开业,司徒空剪完彩,大家高高兴兴的进入酒楼二楼的天字号包间,推杯换盏喝的非常高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安羽汐对司徒空说,“这几天春暖花开,天气不错,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托付给朱三哥去办理,还得带上几百名兄弟,然后我托李震兄弟挑选上几百军中兄弟一齐,由三哥统一带领,去外面办一件极为隐蔽之事,三哥一切安我的嘱咐去办,一切都不得声张保密进行。”

朱世贵笑道,“究竟是什么事?这么神秘,都不能讲吗?”安羽汐慎重的点了点头。“三哥过几天就走,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三哥走的时候到我这里来一趟。”朱世贵点头答应。

众人喝的高兴,不断的夸这个全粮液宫庭酒好喝,以前长安的酒喝一斤也不醉,可现在这个全粮液一杯下肚就觉得喉咙里火烧火燎似的,又让人回味无穷,会喝酒的,喝了这种酒以后,以前的那些酒都觉得索然无味。

正热闹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狗叫声与一个男孩子惊恐的哭泣声,求饶声与一个女人的得意洋洋的说话声,大家都觉得好奇,站在窗户朝外面看去,只见一条藏獒似得狗正在追逐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那男孩子浑身是血,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那藏獒好像略通人性,就像猫戏老鼠似得也不一次性将他咬死,只是玩弄着嘴边这个盘中餐,旁边一贵夫人站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瞧着,显然正是狗的主人。

这个时候围观群众也越来越多起来,大多数都是胆小怕事只图热闹的人,时间长了,有些热心肠的人虽然不敢上前阻拦,但也开口骂了起来,骂那狗的主人好生缺德,草菅人命,也不知道仗着谁的势,在这里横行霸道,没有一点仁义道德。

那女人见有人叫骂,心中更加得意,有恃无恐的指着大家说,“谁敢在这里多管闲事?有种的给老娘站出来,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大家看她那张狂嘚瑟的样子,无不恨的牙痒痒,但看到那狗那凶猛异常的样子,心中害怕,几百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驱赶,那藏獒见那男孩子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两只爪子搭在他的胸前,舌头伸出老长,做出一副随时上前撕咬的样子,却没有立刻去咬他,显然要把他戏弄够了再动手,亦或者是等待主人的命令才进攻,可怜的男孩子倒地上脸色煞白,已经吓得都不敢哭出声来。身上有好几处伤口流淌着血,虽然不至命,但显得非常悲惨。

场上众人看到此情此景,都大怒喝责,“赶紧让狗放了那个小孩,要闹出人命了,假如把那个孩子咬死,你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那女人冷哼一声,鼻孔朝天,正眼也不瞧他们一眼,长着一副美若天仙般的容颜,可是每个人此刻看她的嘴脸都觉得非常丑陋,却听她不阴不阳的说,“怎么的?用得着你们多管闲事,就算咬死了又怎么样?一个下贱的奴才,平头百姓的姓命贱如草荠,咬死了就咬死了,也不过是赔几两银子而已,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

司徒空等人只听得火冒三丈,瞪着安羽汐道,“兄弟,你说这事我们要不要管?”

安羽汐沉默不语,陈天旺也愤怒的说,“该管,我辈习武之人,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除强扶弱,行侠仗义,保家卫国,如果碰到这种事,拍拍屁股走人的话,那就枉为侠客。”

安羽汐道,“好,你们说的不错,管是该管,如何管?你们先说说。”

“把那狗打死,把那恶魔女人一掌打死,以泄民愤,天子脚下,居然还有如此横行霸道之人。”

“然后呢?”安羽汐问。

“然后?”云啸飞沉吟不语,大家都在念着然后这两个字,安羽汐道,“我以前说书说过一本小说,里面有一章程与这里的情景相似,有位侠客武艺超群,见到了这等不平事,岂有不拔刀相助的道理?当即救下那个小孩,然后又赠小孩子银两,可是当他走后,这个小孩的一家大小全被人杀光,施暴者正是那虐待小孩的人,那位侠客虽然出手相救,可是却害了他一家人,这个罪过应该由谁来担?”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如何才好,司徒空朝桌子上抓了一把筷子,给了陈天旺陈天星兄弟几双,云啸天几双,大家走下楼,靠近观望,此时外面叫卖声越来越大,都是在不断的谴责那个女人。那女人斜眼插腰望向众人,纤纤玉手伸出指向众人道,“哪个不怕死的站出来骂,躲在背后骂人算什么本事?你给我出来骂呀,你给我站出来,你站出来我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而且都不重样的,哼,你知道我的老公是谁?我的公爹是谁,我都懒得跟你们说,出来我怕吓死你们。我本来不想让我的儿子咬死这个贱人,我告诉你们,这个孩子都是你们给害死的。宝儿,上去咬死他。”

那藏獒退开一步,又一个猛扑咬向那孩子的喉咙,众人啊的一声失声惨叫,眼睛都闭上了,不忍再看,实在不想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忽然嗖嗖的几声,那藏獒忽然向旁边摔了出去,摔落在一丈开外,低低的嘶叫发出了几声痛苦的惨叫,四只脚蹬了几下,就此一动不动了。

众人睁开眼睛仔细看,见那狗头上有两个血洞,插着几根筷子,鲜血汨汩的流出,竟然是中了暗算,可是就这么两根筷子,居然能把狗射死,十几丈的距离,这得要多大的手劲才能办到?众人眼见了孩子得救,心中都吁了一口气,然后都兴奋的鼓起掌来。

那妇人见爱犬被人射死,气的七窍生烟,上前抱着藏獒边哭边骂道,“是哪个天杀的,害死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吃一个贱民怎么了,要你来多管闲事,就算吃了他们全家老娘有的是钱,大不了陪他个百八十两银子,你们把我的藏獒给打死,你们赔得起吗?你们这些贱货!就是死了一百个也抵不上我的藏獒,我的儿呀,你死得好惨呀!”

场上有人听不下去了,指着她怒骂,“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恬不知耻的东西,难道一条人命还抵不过你的一条藏獒吗?这种女人活在世上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吗?如此的草菅人命,为什么大唐的律法也不管?真应该把你抓去坐牢,关他个十年八年再说,你平时如此横行霸道,肯定也做了不少违法的勾当,欺压百姓也是少不了。像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我横行霸道怎么了,欺压百姓又怎么了?那些下贱的农民百姓就是拿来给我们欺负的,我劝你少管闲事,说不定明天就横尸街头了。”

“你这么横行霸道仗着谁的势头?你敢不敢说出来?让我们也见识见识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你这种货色?”

旁边一名妇女的保镖走上前抓住刚才说话之人,把他拉到妇女跟前,那人被抓连动也动不了,只好乖乖的跟着他走,那妇女冷冷的说,“你倒是叫呀,刚才你不是叫的很欢吗?你刚才那个牛逼劲了呢!”抬起玉手啪啪两个巴掌扇了过去,那男人被抓住也反抗不了,任由她扇自己耳光,气得七窍流血却也无可奈何。

此刻场上一片鼓噪的声音立刻静了下来,静的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听得见,各人看着那女人居然如此嚣张,忍不住气的火冒三丈,但是看到她的保镖如此轻易的抓起那个男的,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他拎起,一时都沉默不敢再说半个字。

此刻又是嗖嗖的几声破空之声,那女人嘴巴上挨了一箭,门牙被击碎了一颗,腿关节处也挨了一下,一支筷子居然穿腿而过,击碎了骨头,看来那只腿已经报废了。

那名保镖比她还要惨,两腿同时中箭,牙齿也被筷子撞断了两颗,嘴角处鲜血淋漓,眼见这辈子也废了站不起来了。

经此一变,妇人再也不敢说话,向人群中看了一眼,见大家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知道再待下去也是触霉头,只好由丫头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众人见她狼狈逃窜无不哄堂大笑。此时都觉得心中非常的高兴,一肚子的气,此刻都已经开怀了。

众人回到酒楼,司徒空叫人秘密把那孩子带到安全的地方,又叫人去找他的家里人,将他们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他们一家人团聚,然后又让人给他们二百两银子,连夜命人秘密送出长安这才作罢。

这里众人继续喝酒,陈天星嘀咕道,“驸马爷这件事就如此了结了吗?我觉得还不完美,受害者是得以保全了,可是施虐者却仍然逍遥法外,没有受到任何的处罚。我觉得这件事吧办的畏畏缩缩,没有一点江湖豪侠的气概。还记得您的诗中说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还有最后面一句,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何等的快意恩仇,可是今天这件事,驸马似乎顾虑颇多,有点畏首畏尾。”

安羽汐笑了,“侠客行这首诗写的固然好,也带着渲染的艺术成分与意境,我也敬佩诗句里侠客那种该出手时就出手的侠骨丹心的江湖好汉,可是我们身处长安,就得遵守大唐的律法,凡事不可任意而为,要是被别人抓到了把柄,不免会深陷牢笼丢了性命,以后又怎么快意恩仇呢?要做侠客,首先我们得保住这条命啊。”

司徒空,“兄弟说的对,在长安我们都得小心谨慎行事,万一被我们的对头或者仇人抓到了小辫子,以后我们就会非常困难。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吧,也不应该就这么了了。应该让那个臭女人付出代价,给她一个警告,叫她以后不能再作威作福。”

安羽汐,“大哥,我也知道你们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见到天下不平事,总想出头锄强扶弱,其实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此,我辈习武,又是为何?还不是为了能够行侠仗义,替受到压迫的穷苦百姓出头,但是这件事是非常冒险的,我们知道,这个世界是很不公平的,今天这样的事,在这个世界上随时随地都有发生,可是我们能管的过来吗?”

大家都低头沉默了,好久,陈天旺才说,“驸马爷说的对,管了或许会惹祸上身,但是如果我遇到不平的事情而让我袖手旁观,我真的做不到,这样我会憋出病来。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我们记管的这件事,又不至于惹祸上身。”

安羽汐瞪着他,见他一脸正气,目光毫不躲闪,良久,安羽汐叹气道,“说实在的,遇到这种事情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心里也实在感到憋屈,看到那个孩子那无助的眼神,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愤怒,我恨不得立刻上去宰了她。可是我们的身份,不允许我们这么做,我想不如我们暗暗成立一个组织,专门管这世界上的不平事,没有看到就没法管,但是在长安,如果被我们知道一起,就得管一起,但是要查明真相,证据确凿以后,经过我们几个人的审核,明白无误后才能定罪,以免误伤好人,你们觉得如何?”

陈天星拍手道,“好就这么办,驸马这个办法可行,就这么办,如果要定一个人的罪,觉得这个人确实罪大恶极,就要证据确凿才能判他的罪,但是这件事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做的,我建议,要组成十二个人的小队,由一个人专门负责,收罗当事人的罪过,记录在案,然后像大理寺那样定罪,最后要杀要剐,由我们共同协商,还有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朱世贵老兄轻身功夫了得,这个组织你一定要参加,还有我也是一定要参加的。”司徒空也举手赞成,“也少不了我。”

安羽汐道,“好,这个组织就叫除奸门吧,然后我们的主旨就是替天行道,这个天就是指的天子,有时候我们的天子也管不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不知道的不平事,就由我们来为天子分担。这个组织的头领队长得由陈天星陈二哥负责,你就是话事人。”

陈天星高兴的拍着胸脯说,“义不容辞。就从今天这件事开始吧,等我查清楚了,向驸马爷禀报。然后存档就在司徒老兄的

青龙帮中秘密存放。如何?”几人大笑,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非常满意自己的这个决定,司徒空豪气干云的唱道,“似要去,入刀山,浩气壮,过千关。”

三天后,朱世贵前来辞行,安羽汐一切物事已安排妥当,又当着他的面嘱咐了他好久,朱世贵一一点头答应,临走又赴上一卷卷轴,安羽汐打开看时,正是前两天那泼妇纵容爱犬行凶的案子,原来那丑恶的美女名叫殷桠楠,确是二十四凌烟阁功臣殷开山的最小的女儿,因为她是兄弟姐妹中最小的那一位,因此从小格外的受宠,父母与哥哥姐姐都非常的宠溺她,渐渐的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长大后又嫁给了刘弘基的孙子,出生不可谓不显赫,所嫁之人也是权贵世家二十四凌烟阁之功臣之后,正是有了这显赫的身世,更加助长了她目空一切的嚣张气焰,觉得平民百姓都是蝼蚁,欺压百姓惯了,也没有遭到任何的反抗,更加的膨胀起来。

经过调查,这么多年她虽然欺负百姓,却也没有害死过一个人,这也着实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但她命人砍过一人的双腿,原因是那个百姓在她坐轿子的时候挡了她的去路,与那个抬轿之人起了一点争执,男人骂骂咧咧的骂了几句。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就被人砍了双脚,还有一个年轻的痞子因为她长得漂亮,在路上多看了她两眼,被她命人挖去了他的双眼,诸如此类的事情,因该还有不少,就不一一去调查了,鉴于此,我们一致认定,该女子罪恶较重,应砍去她的一腿,剜去她的一眼,以示警戒,昨天晚上已经执行。

安羽汐看了卷宗,觉得这个判罚合情合理之外又有些轻了,但想到她的背景显赫,实在担心这个事情有东窗事发的可能,那天陈天星两兄弟出手,未必就没有人看见,如果被人看见了,对方会不会觉得是自己唆使他们这么干的?如果被他们查到自己,这件事将后患无穷,自己虽然深受皇上的重用,可若以后自己失了势,肯定会受到他们的报复,但是自己已经上了梁山,自然是没有回头路的。只怕他们做事隐秘,对方抓不到自己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