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卖苦力
“请问，你是？”小蒋道。
有点害羞的苏韵莹介绍了自己：“我叫苏韵莹，艺人部的实习生，孟经理让我过来找翟存忠组长。”
扫了她一眼的小范，心里嘀咕：“这模样也能当歌手？我岂不是比她更有明星相！”
“小苏是吧？”翟存忠朝她招招手，“过来，我就是翟存忠。”
苏韵莹礼貌地向在场的人一一问好。
老于问：“小苏，你也是华夏音乐学院的吧？你要唱的歌是这位文成磊同学写的，认识吗？”
文成磊听过名字，没见过人，选择沉默。
苏韵莹却认识他，帅哥在学院里总是显眼。
女生一般都害羞，她也没吭声。
“现在不就认识了嘛！”翟存忠笑着说，“小苏，过来看看谱子。”
说着，他把小蒋打印好的谱子递给苏韵莹一份。
“给你点儿时间熟悉下旋律，没问题吧？”翟存忠叮嘱，“另外，演唱歌词的方式谱子里都标记好了。”
苏韵莹接过谱子，快速浏览了一遍，有些紧张：“翟组长，我尽力而为。”
说完，还偷偷地瞥了一眼文成磊，心里想：“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帅啊。”
翟存忠继续和文成磊讨论着编曲的细节，而苏韵莹则开始认真地熟悉旋律。
专业能力很强的她，没过多久就把谱子掌握得差不多了。
试着轻声哼唱了一遍，感觉旋律优美动听，内心不禁暗喜：“这绝对会是一首好作品！”
熟悉完旋律后，信心满满地对翟存忠说：“翟组长，我准备好了！”
“能跟伴奏不？”翟存忠问。
“没问题！”
“文同学，按照咱俩讨论的编曲走，你弹她唱”翟存忠交代文成磊。
文成磊听后又坐上了钢琴。
前奏过后，苏韵莹卡着点‘哒令哒令...’的歌声就进来了。
前四个小节还没唱完，老于和小蒋就满脸吃惊。
翟存忠内心评价：“节奏稳，音很准，音色更是上层，是个好歌手”
在场的人都被她的歌声深深吸引了。
小范听后更是自愧不如，内心道：“果然长得丑、还能来企鹅娱乐唱歌的都是怪物！这嗓子自己真的比不上！”
文成磊对苏韵莹的唱功也赞叹不已：“这位同学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贴吧里也很多人替她鸣不平”
一曲终了，翟存忠直接发话：“大家都准备一下，跟我去录音室。文同学，也跟着一起。”
文成磊欣然答应。
...
企鹅娱乐二楼的录音室，从原先的三间扩展到了六间。
最早的时候，每个组都分配有一个录音室。
一组势力大，霸占二楼空闲房间，变出三间录音室。
二组也不差，手握两间。
可怜的三组，依旧只有那间老旧录音室，装潢设备都透着岁月痕迹。
因为业绩不佳，三组一直未能得到集团的支持和投入。
翟存忠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三组的录音室。
除了会计大姐没有跟过来之外，三组全体成员以及文成磊和苏韵莹都出动了。
路过一组门口，透明玻璃门内，师姐常曼薇的倩影吸引了文成磊的目光。
她更瘦了，更漂亮了，女艺人的卷，真不是盖的。
王锦新和常曼薇正在对改善版的DEMO做最后的润色。
戴着耳机的常曼薇，专注的与王锦新交流。
于连辉瞥见常曼薇，顿时明白老孟之前确实在搪塞自己。
考勤时明明见过她，却没来三组。
于连辉也懒得计较，三组这种事多了去了。
走到录音室门前，翟存忠刷工牌开门。
好久没人来了，里面都不少灰尘了。
找物业来打扫也等不及了。
翟存忠一声令下，大家开始打扫。
苏韵莹和文成磊虽非三组人，但也主动加入。
苏韵莹细心擦拭录音台，文成磊则拖地。
两人距离不远，苏韵莹鼓起勇气搭讪。
“你是作曲系的吧？在我们系，你挺有名的。”苏韵莹害羞地小声说。
“嗯？”文成磊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惊了一下，确认是在跟自己说话后，他握着拖把回道：“是吗？我这么有名？难道我写的东西你们都爱听？”
“你嘛……写的东西不好评价...”苏韵莹脸一红，“主要是帅，大家都议论你。”
“呵呵，是吗？”文成磊自嘲地笑道：“我长得帅吗？怎么没见你们系的富婆对我出手？要是有人包养我，也不用来卖苦力了”
苏韵莹被他逗得‘咯咯咯’笑了起来：“你也签约企鹅了？”
“我没！就是来投稿的。”
“贴吧也在讨论你哦。”苏韵莹悠悠道。
文成磊眼神一暗：“是啊！”他深深看了苏韵莹一眼。
“你这次曲子不错，我试唱觉得很好，应该能选上。”
“希望吧！要是真选不上，结业后我得去睡立交桥了！”
“你肯定能选上的，加油！”苏韵莹握着抹布，还给了文成磊一个加油的姿势。
这个带着浓厚乡村气息的小黑妞做这个动作，一时让文成磊觉得有点滑稽也有点感动。
他微笑着向苏韵莹表示感谢，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暖意。
“小于！”
“师父，啥事儿？”于连辉立刻跑来。
“去打听打听王锦新和常曼薇录的啥，是不是手机广告的歌？”
常曼薇的嗓音独特，非常符合甲方提出的要求，翟存忠觉得其中可能有些蹊跷。
“好嘞！我马上去办。”于连辉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虽然于连辉在集团的业务能力一般，但人脉却相当广泛。
没过多久，他就通过插科打诨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当他回来时，众人已经差不多打扫完了卫生。
“师父，打探清楚了！”于连辉皱眉，“王锦新的新歌，给VIVO做的，常曼薇唱。”
“啊！王大大出手了？他不是一级创作人吗？为什么总是帮一组？我们三组可从来没得到过他的帮助！”小范听到后不满地吐槽。
“就是！一级创作人本来就少，每次都只帮一组或二组，我们三组什么时候才能沾点光啊！”小蒋也愤愤不平。
“常曼薇还撒谎！老孟更不靠谱，随便就派个人过来！”于连辉咬牙，突然想到苏韵莹就在身边，尴尬的解释：“呃...我没别的意思啊。”
苏韵莹点头，表示不介意。
她心里清楚，自己这小透明不能当场开撕吧！
翟存忠沉稳地开口：“常曼薇这丫头我接触过几次，感觉不像那种势利的人。估计是老孟的主意。”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不过话说回来，文同学的作品你们也都听过了，小苏水平也可以，没必要怕他们！好好录音！”
“那可是王锦新呀！三首歌都进过年度十大金曲的大神啊！”小蒋依然有些担忧地小声嘀咕。
“是啊！而且他擅长写这种小清新的歌曲。常曼薇去年也发了作品，也算小有名气了！”小范又继续附和。
“唉！如果这次老王不出手的话，文同学本来挺稳的。可惜啊！”于连辉叹气。
“都别废话了，干活！”翟存忠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录音。
文成磊苦笑，心想：“这苦力，还真不好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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