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罗利只想在忍界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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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129 活下去吧

火影大楼,火影办公室内,三代火影猿飞日斩靠在可以旋转的靠椅上,手里拿着烟斗,像一尊雕像,凝望着落地窗外的木叶风景出神。

大门推开,水户门炎走了进来,隔着办公桌在三代火影的身后坐下。

“宇智波的事暂时平下来了。”水户门炎看着三代火影的背影。

后者拿烟斗的手颤抖了一下,缓缓转过身:“迅火刚才已经来汇报过了。”

“你还要继续?”水户门炎深深地看向三代火影。

后者表情木然,看不出喜怒。

见三代一言不发,水户门炎便继续说:“宇智波鼬说的那些话,目前暂且只是口头上的设想,但你应该明白,现在宇智波如果真的要举族离村……”

“是叛逃。”三代打断水户门炎,说了这三个字,然后又沉默下来。

水户门炎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总之现在,你想拉宇智波一族下场的做法是行不通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大名的耳中,他们不会允许这种假设变成现实。

可能他们一些人还没听过布罗利的事,但别忘了,布罗利现在手里还有三尾和九尾。

我都可以想象出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脸上是什么表情……”

三代火影眼神闪烁,看着眼前几十年的老友:“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水户门炎:“志村在哪里?”

三代火影摇了摇头:

“炎,你应该知道的,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靠拳头硬就能解决。

这次,我不觉得自己会输。”

失望从水户门炎脸上闪过。

“我们认识应该超过三十年了吧?”水户门炎问。

“嗯。你、小春、团藏都一样。”三代回答。

水户门炎嘴唇微张,但没再说一句话。

起身,朝三代火影微微点头,然后推门走出了办公室。

三代火影看着水户门炎背影消失在合上的门缝里,脸上流过一丝怅然。

“咔嚓”

手中的烟斗被用力折断,三代火影再转动椅子,视线穿过落地窗,紧盯在走出火影大楼的水户门炎身上。

后者穿过楼下的大榕树,穿过甜品店和服装店之间的的小巷,走出巷子,见到了坐在雪糕摊车旁,拿着一碗草莓冰沙的自来也。

自来也有些期待地看着水户门炎。

“怎么说?”自来也问。

见水户门炎走近后摇了摇头,自来也脸上的期望也变成了失望。

水户门炎在小木凳上坐下,点了一杯柠檬水,然后左右张望。

“附近的暗部都被我打发了。”自来也表示这里是个可以放心讲话的地方:

“我才发现猿飞老师原来这么固执。”

“人嘛,年纪大了。”水户门炎拿起柠檬水又放下:“日斩现在看准我们手头上没有志村犯错的证据。”

“今天油女家主又到火影大楼去了?”自来也舀了一口沙冰送进嘴里,味如嚼蜡。

“嗯。”水户门炎点了点头,想到那个像铁铸雕像般站在一楼大厅里的中年人。

自来也:“你有什么想法?”

“证据。”水户门炎说:“我们或是其他忍村的话都不算数,得拿到更有力的证据,我才能向大名申请强制配合令。”

自来也将塑料的小勺子插在沙冰侧面,站起身,拍了拍手。

下午的阳光将街边的建筑映照成明黄色,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路旁的电线杆上,用嘴清理着翅膀夹缝下的羽毛。

“给我一个星期。”自来也说。

水户门炎在心里合计了片刻,点头。

自来也还要再说,水户门炎抬手制止了他。

“不用告诉我你的打算,一周后见。”

自来也苦笑,拿出一张现金放在桌上,双手插兜,顺着长街一路溜达着走了。

水户门炎也起身离开了雪糕摊,旁边电线杆上的白鸽灵巧的扭动脖子,注视着水户门炎远去的方向,随后振翅飞起,掠过鱼鳞般层叠排列的房顶,穿过挂着鲤鱼旗的阁楼,绕进了火影大楼的二楼阳台,落在猿飞渡的肩膀上。

猿飞渡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摸鸽子的头顶,但脸上表情却越来越难看。

直到通灵而来的鸽子化作一阵烟雾消失,猿飞渡深吸了好几口气,走到通往三楼的楼梯口,站着想了好一会儿。

咬牙,还是三步并两步的跑上楼,站在火影办公室门外,轻轻敲响了门。

“渡啊,找我有什么事?”三代火影看着突然到访的侄子,似乎并不意外。

……

猿飞渡只在火影办公室呆了几分钟就告辞离开了。

他匆匆下了楼,脸上带着一种心虚的表情,经过一楼大厅时,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

乍看还以为是油女志黑死而复活回来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幅跟油女志黑极为相似的脸,年龄看着要比志黑沧桑许多,正是最近天天来求见火影却不得的油女家主。

“伯父。”猿飞渡上前问候。

油女组长表情木然地侧过头,看到是猿飞渡时,混浊的眼睛里才算有了一点光彩。

“是渡啊,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油女族长轻生问。

“一切都好。”

猿飞渡记得两天前才见了面,当时他是陪着水户门炎去慰问牺牲的同胞,到油女家时,因为对方照例到火影大楼来等着三代,于是猿飞渡和水户门炎等到了晚上才见到人,由于时间匆忙,也没说上几句话就告辞了。

“那就好。”油女族长喃喃道,似乎也没有多聊几句的打算。

“那我先走了,伯父,你……保重身体。”猿飞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尤其是他自来也和水户门炎两人讲话的内容通报给了三代,这让他更加虚心不敢直视油女组长的眼睛。

转身刚迈出一步,身后又传来油女族长的声音。

“渡君,听说志黑是为了掩护你被杀的?”后者幽幽地问。

猿飞渡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地,只能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别误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油女族长露出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笑容:

“看你现在一切都好,我才觉得志黑的死总算有了一点价值。”

“啊……志黑他,是个很出色的战友,您应该为他感到骄傲。”猿飞渡语无伦次。

“我一向为他骄傲。”油女族长平静且坚定:“我也一定会让某些人为志黑的死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每说一个字,脸上表情就凶狠一分,直到注意到似乎吓到了猿飞渡,才收敛起汹涌的恨意。

“渡君,好好保重。”他对猿飞渡说。

“啊……嗯……”猿飞渡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应付了两声,迅速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