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姑娘的心上人
众人回到文渊阁，按着我的计划行事。
刚洗头洗澡洗衣服完的孙宇从楼里出来。
“孙副秘，你看，她真的出去了！”大胡子惊呼。
孙宇系好腰带，双手抱胸从后面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探头道：“还真是！”
“大胡子，你赶快通知头儿，我先跟着！”说完就开始行动。
“好，你小心点啊。”大胡子临了交代一句。
“嗯。”
两人分开行动，并未通知楼内其他弟兄。
……
此刻的我来悦来客交代点事，从魏府出来就没歇一下。
还没进门，就被堵在了客栈门口的路上。
嚯！一大早这么多人，今天怎么这爆火，让我看看怎么个事。
哎呦呵！挤都挤不进去，这都水泄不通了，魏德这家伙到底在干嘛。
“酬金真多呀…”耳边响起路人甲乙丙的声音。
“是啊，是啊，你们见过这孩子么？！”甲说。
“没有！”乙说。
“好像看到过…”丙说。
“前几天不还在巷子里玩？怎么丢了！”甲又说。
“……”乙无话可说。
“……”丙无话可说。
看这架势，魏德是在找人？！
“麻烦让让…让让…”好不容易看见条缝。
哎呦，挤死我了，可算挤进去了，看到门口贴了一张大大的寻人启事！
上面写道：
叶小雨，女，六岁，平日扎两个小辫子，于盂兰盆节晚，走失，有见到此样貌的孩子，请来悦来客通知魏掌柜！！！愿重金酬谢，酬谢金二十万两白银。
还有附着小雨的画像！
找小雨的！这时你们会想，小雨丢了，我也丢了，怎么不寻我，就只找小雨。
这是有原因的，因为认识魏德时，就告诉过他，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可以把我的画像张贴散播出去，所以没挂我的画像上去情有可原。
不过，这事儿怨我，没来得急通知他们，其实小雨没丢。
嘶～二十万两，真金白银啊！可以啊！相当于现代的100万，魏德出的是大手笔啊，不错，他还是很重视我家小雨的死活的。
“撕拉！”众目睽睽之下，我利落揭下寻人启事。
“啊呀！这位兄台见过。”甲说。
“他这二十万两到手了！”乙说
“……”丙无话可说。
看到没！这就是所谓的能力越强，钱越多，我都没怎么使劲，这钱啊还追着我跑嘞，要不说钱都被我赚了。
“在下，揭了，乡亲们，乡亲们，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影响他人做生意！”遣散着周围人。
众多甲乙丙唉声叹气中两两三三渐渐散去。
看着热闹褪去，才拿着手里的寻人启事，进入楼里。
刚入门就感觉到与平日的悦来客不同，今日里面为何如此清净！
四处张望中爬到了六楼，腿部有些打摆，略微气喘吁吁，平日里经常爬这楼梯，可依旧没能习惯。
有时候在想，能搞个电梯就好了，当初为什么要住这么高，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可能当时脑子坏掉了。
哇！好想念电梯啊。
推门而入，刚坐下，就听屋外焦急的脚步，越来越近。
“咚！咚咚！”门适时响起。
“进来。”
魏德一把推开门，满脸愁容。
“叶兄，你去哪里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见想见到的人，接着道：“小雨呐？没和你一起吗？李大娘说盂兰盆节后再没见过小雨！”
不待我说上话，魏德又道“你不是带着她？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魏德后面跟着的是双眼通红的李大娘，她剧烈的呼吸着，似爬楼梯所致，看两人这样子应该是刚从李大娘那里跑来的。
“叶公子，老婆子我对不起你，我把孩子弄丢了！”李大娘眼泪似决堤的水喷涌而出，颤颤巍巍抖动着丰腴的身子正欲跪下。
我赶忙起身，扶住她。
这哪里能怨上她，李大娘一直是个善良的人，什么错都先往自己身上揽，只不过此事确实不干她一点关系。
“人是我带走的，丢也是从我眼皮底下丢的，李大娘莫要再自责了！”看着她伤心的泪水，瞬间感觉自己做事确实考虑不周，周围这么多在意小雨的人，应该提前通知下大家的。
“小雨，没事儿！你们都放心吧！”不再绕弯子，直接告诉大家这个消息。
“叶公子，真的么？”看着李大娘激动的又落泪，身子倒是不颤抖了。
招呼魏德一起来，话不多说，直接告知结果，我今日就可以带小雨回来，让他们也别问原因。
告诉他们小雨安然无恙，只是让其心安，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的越少越好，索性就不予告知！
安顿好，便让他们先回去休息，耐心等好消息就可以！
两人被我送走后，见窗外有一身影出现。
“头儿，那人已出皇宫！孙副秘跟着去了！”大胡子小声告知。
“出去了？！”出去好啊。
“大胡子，你潜进她房间，看看有没有印章和信纸，有的话就拿上，今晚戌时亲军都尉府汇合。”
“是！”
掐着点去，必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一天无事便可补觉，这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晚上还要干大事，今日必须调整好状态。
……
……
……
戌时。
亲军都尉府。
打着哈欠守着人。
瞧着鱼儿上钩了，立刻跟着进去。
现在这时辰，这人来的似乎早了些，大胡子和孙宇还没有到。
看着女子与宋威交谈甚欢，跳出来打断两人。
“白姑娘，又来找宋威，这夜黑风高的，也不怕被人误会。”不速之客，吓了两人一跳。
不请自来这事我干的多了就习惯了，两人见到我也是情理之中。
一是我有宋威的进出令牌，所以进入府中很轻松，二是宋威这里通报的人比我跑的慢。
毕竟出其不意才能有所收获。
“小叶公公？您来此，找宋指挥使可也有事？”女子反倒是问起我来。
“白姑娘，你明知故问？！”同样不回答反问回去。
“白姑娘，既然早就知我是皇上的暗卫，就不要再装做无知！”一针见血揭露女子真面目。
如果没猜错，她这次来又是给宋威传递消息的。
我说每次奇怪的很，曾墨轩给我刚交待下来的任务，宋威同时间也知道了，左思右想想不明白这到底为何，后来猜测他这必有眼线，在曾墨轩身边。
“小叶公公，白鹤不知您在说什么，您若是有事找宋指挥使，白鹤先退下了！”白鹤女想找个借口避免这次冲突。
哼，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调换宋威消息之人，是你吧，白姑娘！”单手拦住其去路，嘴里质问着。
她脊梁微僵，不再说话，可能压根没到我会这么早就查出这事的根源。
一时间，氛围紧张起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口说无凭。”宋威开口打破沉默。
口说无凭？宋威你害人不浅。
我在一早就和他说过，他的消息传到我这里和他后来告诉我的不一样，两次任务的两次错误指令害我差点丧命，他却不信我所说。
当时没有查此案的时间和人力，所以为了保护证据，同时也为了不打草惊蛇，就把传递中的书信留在暗秘，以备不时之需。
而宋威不仅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他还擅自行动，调查我的人，因为他始终相信是我的人出了问题，这可算是和他结下梁子。
“宋威，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暗秘内部做事从没出过大差错，一旦和你锦衣卫有了联系，就会有致命的错！”笑着说出心中疑问。
“叶侍卫你此话怎讲，我宋威做事光明磊落，你若是拿出证据，那我便认了，可你无凭无据怎可冤枉好人！”宋威说的有理有据。
“证据？！锦衣卫的人，你确定都如你这般光明磊落。”仔细询问。
“你想说什么！”宋威心中有不满。
我想说什么？！
在这短短一年时间里，爬到这个位置，少不了被一些人猜疑。
宋威是在曾墨轩登基便跟着的，那时的他和许泽可谓是曾墨轩的左膀右臂，两人能行使的权利差不了多少。
“碰！”天空一声巨响，我闪亮登场！我的出现对许泽造成不了多大威胁，但对于宋威来说确实致命的存在，我不仅分了他的权利，同时也拿走了曾墨轩对他的信任。
那时的宋威自然不服，先是各种理由怀疑我的能力和人品，然后就是一轮接着一轮的试探打压。
对于我来说只能是越挫越勇。
要说他害我，半年前可能我还信，这一年里我早就用实力征服他，口头虽还不承认，但做任务他确实都是倾力相助！
所以我断定，想害我的人并不是宋威。
而且就在前几日，许泽和我提起过，曾墨轩从未说过对我下死手的命令。
除去曾墨轩和宋威。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手下的人，而且是最不起眼又值得他们信任之人。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顺藤摸瓜，发现白鹤女竟和宋威有牵连。
“只要做过的事，就会有漏洞，传的消息可以改，但这字迹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的。”索性告诉他们我是有证据的！
眼睛落在白鹤女身上，语气更是加重了几分。
“虽然任务繁重，可暗秘是一个细心的组织！”我接着说。
“我组织里的孙副秘，有个习惯，但凡关于皇宫的人的字迹，几乎他脑子里都有记录！”绕到那一袭白衣女子面前，瞧她的脸色有什么不同。
“白姑娘你这手好字，再怎么模仿宋指挥使，可终究少了些男儿的不羁。”慢慢追赶猎物，使其内心崩溃，才好下手。
白鹤女，眉头微皱，果然有些沉不住气。但她很快平静下来，可能料定我是在恐吓，拿不出实在证据。
“叶灵，仅仅一副书信就说是白姑娘，未免有些草率！”宋威依旧不信。
“你不信？此事我没有禀报皇上，宋威，本侍卫可是给足了你面子！”我郑重警告着。
“看看你给的指令！”一纸甩他面前。
宋威狐疑接过纸，读罢，大为震惊，内容确实改了，竟然还有都尉府的印章！
“那也不可排除这是你自导自演。”宋威对我的依旧是选择不信任。
宋威，相处这么长时间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我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白姑娘，红袖坊的香料，出了名的经久不散，你这味香是特制而成，信件未经你手，为何会留有你的香味！”转而问白鹤女。
宋威听后，拿着信件近距离闻着，此刻他似乎有些相信我所言。
“…”白鹤女不说话，同样也不承认，看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我说白姑娘，你就招了吧，做了错事认个错，我们头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会怎么样你的。”大胡子声音响起，孙宇紧跟其后。
“头儿，给！”是都尉府纸张和章印。
此番景象赤裸裸落入白鹤女眼里，她才有些面露惧色。
这章印可不是一般的章印，这是个假的。
不错，这俩来的正是时候。
“你们…太没有规矩了！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宋威气不打一处来，只因为他这都尉府我们暗秘随随便便就进来了。
“白姑娘你莫不是因为宋威才记恨我吧！”我又道，看戏的眼神注视着她。
如果不是百分百信任，宋威怎会让她在曾墨轩身边当线人。
思来想去，这世间唯有情字才会让一个弱女子甘心做如此危险的事。
情这一字是把双刃剑，我伤了他情郎的脸，夺了他的势，她怎不会记恨我。
瞅着掩饰不住，这姑娘倒也爽快，她开口：“是又怎样！”
承认就好，那就坦白从宽……
忽然，白鹤女伸出长袖下的手，速度极快拔了宋威的剑。
“白鹤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事冲我来。”
抗拒从严……不是，她这是要鱼死网破？！
姐姐，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要自刎，来以此谢罪呐！
原来电视剧都是骗人的，急忙躲开这突如其来一剑。
“白鹤，不可！”宋威在一旁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叫住她。
白鹤？！
叫的真亲啊～宋威怕是心疼了吧。
孙宇和大胡子同时抽刀挡在我面前，阻止着眼前女子过激行为。
既然宋威有口难言，那我来替他说：“宋威，管好你婆娘，本侍卫这刀剑不长眼的，若是给白姑娘破了相…你可不许有怨言啊。”
“你…”宋威一时不知要害羞还是愤怒。
这顺水推舟之事，干的多了就手到擒来！
“我与宋指挥使清清白白，你这歹人休要信口雌黄。”说着白鹤女又要来刺我。
“歹人？！你俩退下！我今天必须好好调教调教她！”推开大胡子个孙宇，徒手迎敌。
三两步就到了不自量力的女子面前，挺为她感到无奈的！害羞什么，你要是不喜欢，至于这么帮他，帮就帮了还不承认，不是你俩的情事关我屁事，越想越气。
“白姑娘，要明白爱情是私事。这消息指令传达有误，我若是告诉皇上，你接二连三因为私事坏了大事，你可是要掉脑袋的。”我贱贱提醒着白鹤女。
“我，你，你少得意。同样是为主子办事，忠于主子！我想不明白，我怎么就是为了私事？！”白鹤女气的怼了我一番。
“白姑娘，那我可要好好与你说说，这做臣子做好自己应该做的，才是忠！”手里格挡姿势没停。
“你调换篡改信纸，有没有想过被揭发的是什么后果。不老实做事，你对宋威何来的忠？！亦或者你判定我一定会死，这事就再无人知晓？！”
“我…我。”白鹤女被揭露的彻底，再没了方才的气势。
“说啊！”
“我…”自觉理亏，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许是怕了，也许是气着了，这女子终究是女子，她眼眶红红的宛若可怜的小兔子，看着如此架势感觉她要哭了。
嘿！真别说，现在这场景，特像是一群男人在欺负一个弱女子。
“得了得了！都别吵了，头儿，我说一句！”大胡子在一旁看的着急，插了句话。
“闭嘴！”
“闭嘴！”
两人同时说出。
“你就别掺和了，大胡子，你不知道，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孙宇一脸欠揍上前拉住大胡子。
这话说的，谁也不乐意了。
“你说谁难养？！”本就打不过我又受委屈的白鹤女哭了出来。
她哭？我才气好么，我现在是男子身份，所以只落得个小人身份？！
“说谁小人？”冲着孙宇骂骂咧咧。
“孙宇，你是不欠打，给老子呆一边去！”脱口而出。
“好，好，好！口误！口误！不说了！不说了！”孙宇自认倒霉，心里默念，这不吵出个花，应该是不会收手。
白鹤女见此刻我的有些松懈，她拿着剑又来刺我。
切！三脚猫功夫，吓唬三岁小孩呐，被我几下就制服了，轻松拿捏！
今日，本就是讨个公道，若是想杀她，早就动手了，还能轮到她拔剑！
不想再纠缠。
被我打掉武器后，美人儿眼眶堆满泪水，柳眉微皱，这可怜样真有西施那味了。
白了一眼宋威，臭舔狗还算是知道轻重，没有拉偏架。
“都是你管教不严，自己媳妇自己哄。”一把将人推到宋威怀里。
拿出曾墨轩的加章圣旨，打开，展示在宋威面前。
宋威读完默认。
“小雨在哪？！”大胡子大声询问。
“书房。”有曾墨轩的圣旨在，料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孙宇带上小雨，我们走。”
“好！这就去！”说着三人出了门，再不管这两人有什么牵连。
出门的瞬间突然想起有件事，此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转头道：“既然白姑娘已告诉你消息，宋指挥使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皇上确实派给我查魏书翁归乡一案。”
白鹤女此次来这里必定是为了告诉宋威此事。
“现在，我们可以说是实实在在的竞争者。”大胆说出。
如今注定无法成为队友，不防大大方方告知，表明立场。
如果锦衣卫和暗秘非要一较高下的话，那我必定便奉陪到底！
“宋指挥使你可要全力以赴偶！”不得不说，这次属实是感觉到了两个组织的距离感。
平时里还算友好，最起码不是敌人，如今一夜之间互相成为彼此的眼中钉，肉中刺。
“在京城，锦衣卫的网，叶侍卫也不要小瞧了！”宋威不卑不亢。
“多谢提醒，告辞！”
“不送。”一无既往高傲冰冷的语气，但不知是否心里作用，总觉得他和平时有所不同。
出了亲军都尉府。
大胡子背着小雨边问道“头儿，咱能干过他们么？！”
说实在的，不知道，这玩意不好估计，就像宋威说的，我们长年在外执行任务，相对于他们对京城掌握了解的可算是少的。
“走一步算一步，不试试怎么知道！”看着他背后熟睡的小雨，心里踏实很多。
“哈哈，行，头儿，我们相信你！”
孙宇牵来了马车“头儿，大胡子，快上来！”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