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死别离，不服于天

“就凭你们，还没这个资格！”莫离话落，周身鼓荡，将金刚凡境的修为发挥到极致。黑衣人戏谑一笑，无聊地抠着手中的指甲肉，满脸玩味地看着莫离笑道：“小毛孩，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能在这个年纪就有金刚凡境的修为，不可谓不天才。若是你乃什么世家大族的后代，我好歹还会忌讳一点。但可惜啊，你不过是个破落户，即便我杀了你妹妹，就凭你这金刚凡境的实力，也不够给你妹妹报仇的！”说完，他便一掌拍出，强硬的掌法径直朝着莫离袭来。黑衣人的掌法阴暗无比，空气中充斥着恶臭。莫离眼见掌风袭来，心下一沉，此刻自己根本无法躲避，若是躲开，身下的莫惜恐怕性命难保。眼看已来不及，莫离不再迟疑，身后的轩辕剑自动出窍。他手持轩辕剑，朝着向自己攻来的掌法用力一挥。一道如同排山倒海般气势的剑气，从轩辕剑身朝着掌法攻击而去。轩辕剑本就是圣道之剑，乃是天下至阴至邪的克星。在上古涿鹿之战中，黄帝就曾用它与蚩尤的巨斧对抗。这场战争发生在黄帝与蚩尤之战的第三年，当时蚩尤率领九黎部落和其他附庸部落，共计八十万大军，向中原进攻。黄帝得知蚩尤的动向后，立即调集了自己的部落和盟友部落，共计六十万大军，迎击蚩尤。双方交战了三个月，死伤无数，但仍然难分胜负。最后，在一次激烈的对峙中，黄帝和蚩尤亲自上阵，展开了一场生死决斗。黄帝用他的神兵轩辕剑与蚩尤的巨斧相对抗，两者斗了三天三夜，不分上下。最终，在黄帝的副将风后、雷公、电母等人的协助下，黄帝用轩辕剑刺中了蚩尤的左眼，使其受了重伤。蚩尤见势不妙，便率领残兵败将逃往南方。黄帝用轩辕剑刺穿蚩尤的心脏，使其气绝身亡。蚩尤被砍去头颅，永远封印。虽是神话故事，但也足以证明轩辕剑的厉害。蚩尤乃是远古魔神，都被轩辕剑刺中心脏，削去首级，更何况这小小的掌法了。剑气犹如砍瓜切菜般轻易地穿透了黑衣人攻来的掌法，黑衣人见状连忙闪躲，可哪是那么容易能够躲得了的。为首之人看了眼身旁的同伴，咬牙道：“抱歉了。”说完，只见他手一挥，将一旁看戏的同伴拽到自己面前。只听“噗”的一声，剑气入体，那二十几个黑衣人全部身陨。死去的黑衣人好像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老大，想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为首的黑衣人虽然阻挡住了剑气的攻击，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这一刻，时间好似安静下来。为首的黑衣人咬牙切齿地看着莫离道：“好小子，居然中了你的道。不过，你这一剑恐怕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吧。接下来，你还有力气使出刚才那一剑么？”黑衣人说得没错，刚才那一剑已经耗尽了莫离所有的真气。他毕竟只是肉体凡胎，轩辕剑乃是上古神兵，以他如今金刚凡境的实力，根本无法发挥出这把剑千分之一的实力。可以说，这把剑落在他手中，真是明珠蒙尘。真气亏空的莫离，现在连站立都做不到。黑衣人看着虚弱的莫惜，猛地一个侧身，冲向了她，单手一吸，莫惜就好像物品般被他吸到了手中。因为莫惜的双腿还被巨物压着，黑衣人这一吸，就如同强行将莫惜的双腿扯断。莫惜声嘶力竭地大喊着。莫离看到这一幕，双眼赤红，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声嘶力竭地怒骂黑衣人道：“你这个畜生！她还只是个孩子啊！你这个恶魔！禽兽！”黑衣人看着手中因疼痛而相互挣扎的莫惜，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犹如死狗的莫离，不由咧嘴露出一个残忍难看的微笑。随机看着想要挣扎起身，却无力跌倒的莫离道：“你们还真是兄妹情深啊。对，就是这种感觉，绝望、痛苦。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黑衣人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莫离笑道：“小子，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只要你跪下来，从我的裤裆里钻出去，我就放你妹妹一条生路。如何？”莫惜听到这个，忍住双腿的疼痛，满脸泪水道：“哥哥，不要答应他，这辈子能够遇到哥哥，是惜儿最开心的事。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妹妹。”“闭嘴！”黑衣人更加愤怒。可是莫惜依然在一旁不停地呼喊着自己的哥哥。一旁的中年黑衣人明显有些不耐烦，双手逐渐用力。莫惜瞬间被黑衣人掐得喘不过气来。莫离见状，咬牙切齿，用尽全身力气举起轩辕剑，愤怒地看着眼前唯一还站立的敌人，一言不发。“哥哥，杀了他。你永远是惜儿的骄傲，千万不能向他下跪。”莫惜艰难地喊着。“死丫头！”说着，黑衣人手中更加用力地捏着莫惜的喉咙。莫惜瞬间被捏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地喘着粗气。她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莫离，仿佛要用眼神告诉莫离她的决心。莫离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坠落，他用尽全身力气将轩辕剑举起，在黑衣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挥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莫惜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似解脱，似告别，似不舍。一剑出，无边的剑气从轩辕剑裹挟而出。黑衣人的眼神从戏谑到惊恐，然后眼神慢慢放大。“噗！”剑气入体，莫惜和黑衣人的身体瞬间被削成两半，随机慢慢失去生机。扑通！莫离跌倒在地，轩辕剑掉在了地上。莫离用尽力气，朝着莫惜爬去。一步，两步，三步……终于，莫离爬到了莫惜的身边，看着她那死不瞑目且微笑的脸，莫离痛彻心扉。他用力地抱住莫惜残破的身体，朝天怒吼道：“惜儿！！！！！！”

莫离的吼声在空中回荡，久久不散。他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浸湿了莫惜残破的衣衫。四周一片死寂，只有莫离的悲鸣在这片荒凉之地回荡。他紧紧抱着莫惜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许久，莫离的哭声渐渐低沉，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他缓缓抬起头，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道，“上天为何如此残忍，夺走我最爱的妹妹？”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寂静的风声。莫离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如同被抽空了一般，摇摇欲坠。他捡起地上的轩辕剑，紧紧握在手中。“”他对着轩辕剑说道。莫离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站起身，此时此刻，他的心已死去，他再也不是往昔那个欢笑无忧的少年郎，什么天下苍生，仿佛也没那么要紧了。

好的，以下是修改后的小说体内容：春日的晚霞，本该温暖宜人，莫离的心却仿若冰封。大柳树村，这座曾经有着 138口人的村落，如今已再不复往日的热闹，四周一片死寂，唯有远处山风的呼啸声，和山间鸟兽的蝉鸣声。莫离望着地上躺着的那一具具尸体，心中满是苦楚。他所能做的，也仅是将他们的尸身收敛罢了。而昨日还满心欢喜等待他归来的莫惜，如今也已闭上了眼睛。眼前的这些人，昨日还好好地与自己说话、聊天，今日却再也无法睁开双眼。看着身下莫惜早已僵硬的尸体，莫离的眼泪早已哭肿，一道血泪无声地从他的双眼落下。他哀叹，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轩辕剑微微震颤，轩辕蝶舞化作人形，站在了莫离身后。“为什么？为什么昨天你没有出手？”莫离仿若自言自语，又似在对轩辕蝶舞发问，他的声音不再有往日的恭敬，而是大声质问着。轩辕蝶舞不复昨日的冰冷，只是低声解释道：“抱歉，轩辕剑唯有在其主人手中才能发挥出实力。对此，我也无能为力。天命之路本就崎岖难行，天命之人今生注定孤独。你面对的敌人是天道，你命犯七杀，天生天煞孤星，这是你的命。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你才能改变命格。这条路上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莫离听完，仿若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抚摸着莫惜的脸，满脸痛苦地道：“惜儿，是哥哥没用，没有保护好你。下辈子，你一定要找个好人家，千万不要再认识我。”三日傍晚，经过三天的挖掘，莫离在祁连山下挖了 138个土坑，将死去的村民按照墓碑名字一一埋葬。莫离跪在这群荒冢前，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咔嚓，暴雨如刀削般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却恍若未闻。一道闪电照亮了祁连山，也照亮了莫离那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脸。“哥哥。”忽然，四周传来了莫惜的声音。莫离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起了头，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狂喜。只见山腰处，站着大柳树村的 138位村民，他们周身散发着金光。莫离强忍着因久跪而失去知觉的双腿，大声呼喊道：“惜儿，是你么？”莫惜灿烂一笑道：“哥哥，惜儿要走了。村里的叔叔伯伯并没有怪你。”莫离看向四周，看着村民们微笑的脸，眼泪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莫惜微微一笑道：“好啦哥哥，你别伤心了。我虽然死了，但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你永远是惜儿的骄傲。你看，惜儿的爹娘来接惜儿了。”忽然，人群中走出一男一女，拥抱住了莫惜，满脸宠溺。看到这的莫离也忍不住笑了。莫惜挥了挥小手道：“哥哥，时间到了，我们要说再见了。下辈子，我还要当你的妹妹。也请你带着惜儿的那份，好好活下去。”说完，天边一道金光直射而下，笼罩着莫惜和其余村民的身体。他们犹如水波纹般，缓缓消散在天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一道月光洒落人间。这一刻，莫离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又成了孤儿。可是，他不会向命运屈服。他咬着牙，站起身来，看着天边的明月，大声呼喊道：“贼老天，我不会屈服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想要我的命，你还没有资格！”不知从何地吹来一阵狂风，吹得莫离周身猎猎作响，仿佛在嘲笑他的弱小。然而，莫离却直直地站在地上，犹如寒冬般的腊梅，不为所动。从这一刻起，少年自此崛起。谁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十二岁的孩子，未来将会将一潭死水的江湖搅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