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铸剑开始斩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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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疯子

地上的正是住在城东竹林里的周元通,此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瞧不出是死了还是活着。

“你不在家好好打铁,到这儿来干什么,难道你早就注意到我,特意跟踪而来?”

正文正暗自嘟囔,小心翼翼靠近周元通,两只手合围,成绞绳状,嘴角的欢喜,也附带了几分残酷的味道。

“要真是这样,可就留你不得了!”

绞绳一下子套在周元通的脖颈上,用力勒紧。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好奇心太重了,而且我每次看到你,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咱俩肯定有仇,对于有仇的人来说,我从不放过……”

周元通的呼吸逐渐紊乱,脸色也趋于苍白,只要他不松手持续下去,这人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到时把他往裂缝里一扔,就高枕无忧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忽然间,周元通睁开了眼皮,那俩眼睛跟牛眼一般,死死盯住自己,几乎要瞪出眼眶了。

“啪!”

一个大耳帖子,狠狠甩在正文正的脸上,力道之大,声音在整个山洞里回荡。

很快,一个血红的掌印就在脸上浮现。

“大胆你!”

周元通横起一脚,直接将正文正踹了个四脚朝天,尔后拍拍身体站起来,一脚接一脚踹在正文正的腹部。

嘴里破口大骂:“我可是你老子,你敢弑父?我贾醇正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让你跟老子叫板,后院里那些可都是我的娘们儿,不是你的娘们儿……”

腿脚那个麻利呀,跟不要钱似的,踹的正文正七荤八素,眼都要看不清了。

“够了!”

正文正一甩袖子,将周元通扇倒,艰难站起身来,“你发的什么疯,谁他么是你儿子!”

万没想到,这一袖子给周元通扇哭了,抽着鼻子,竟流出眼泪来,眼望着正文正,满是关切与柔情。

“儿啊,你没死呀,娘对不起你呀,可家里实在是没粮食养活你了,你不知道呀,娘把你卖了以后,日日夜夜睡不好,天天在祈祷,天天在赎罪,可算是让我再见到你了……”

周元通哭的梨花带雨,一步步朝他靠近,正文正那个怕呀,一步步朝后退,可没成想,对方忽然发难,一个箭步上来将他抱住,直往怀里搂。

“娘错了,娘再也不干那畜生事了,以后咱娘俩要饭也不分开了,瞅你瘦的,赶上甘蔗了,来来来,娘喂喂你,奶奶你……”

说着,周元通就开始解上衣扣子,想要尽一尽为母的责任,这可把正文正给吓坏了。

一个爷们儿,哪来的奶?

尤其闻到他腋下那股子汗臭味,肚里翻江倒海,直想吐。

“你别乱来,你放开我,我错了,你放手,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慌乱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摆脱周元通的束缚,哪还敢停留半分,转身就逃。

周元通摇摇脑袋,脸登时狰狞起来,唇角上勾,淫笑起来:“小娘子,你哪去儿呀,这荒山野岭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听话,让我看看……”

一个揣着慌乱在前面跑。

一个带着萎缩在后面追。

画面有些过于美好了……

他们好像都忘了一件事,那山洞里,好像还躺了一位。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华勿喜幽幽转醒,瞧着这山洞,疑惑发问:“这是什么地方?”

诧异之时,数不清的记忆上涌到脑袋里,忽然,一双美眸睁开,满地寒霜。

“李!焕!然!”

……

“李善人,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这小子,真真可恶,真真可恨,真真可怕呀!”

正文正,此刻怎样一个凄惨模样,一身价值不菲的锦衣,给扯的跟抹布一样,破破烂烂。

此乃身外之物,倒也不必痛心,可他的头发糟乱,跟逃难的乞丐一般,脸上也肿着,左边有个鞋印,右边是猩红的掌印。

这一切,全拜那周元通所赐!

好悬没给他干死,得亏他技高一筹,几次死里逃生,终于到了李善人面前来,大声控诉周元通的罪行。

“李善人,他疯了,一会儿说是我爹,一会儿说是我娘,一会儿想强暴我,一会儿又想杀死我,幸亏菩萨保佑呀,不然我就给这魔鬼玷污,死在他的魔爪下了。”

说到伤心处,竟抹起眼泪来。

李善人深深看了他一眼,没理会儿他的话,转头看向周元通。

他被绑在树上,却仍不老实,一会儿哭,一会儿嚎,看到李善人后,忽地笑起来,“哟,这不是李捕头吗,你怎么光这个膀子,难道给蒋大人撵出衙门了?我就说嘛,衙门的私事,少管,你偏不听,现在好了,给蒋大人上眼药,以后可没你的好日子过喽!”

李善人微微一笑,直视周元通的眼睛,叹息道:“周兄弟,你又给我惹了什么祸?”

双眸佛光普照,立刻穿透进去,他看到了数不清的记忆,以及雾林村里发生的事。

“原来如此!”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立刻晓得了,目中的佛光更盛,声如洪钟:“周兄弟,愿你心中的欢喜,无穷无尽,无边无际!”

周元通那双眼睛忽地欢喜起来,点点头,认同了李善人的话,仰头倒下,似是睡去了。

身上的绳子自动解开,李善人扶住他的身子,将其放在地上,转头对那自己的夫人说道:“待他醒来,让他回去吧!”

末了,又道:“我去看一眼,若是没及时回来,你代我举行篝火会!”

说罢,脑后的光轮一闪,人拔地而起,到了空中,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尽收正文正眼底,他咽下一口唾沫,急忙收起目光,假装什么也没瞧见,然后看着地上的周元通,恨意涌上脸颊。

“放他回去?他这种疯子,就该一刀杀了,然后烧个干干净净,这种祸害留不得呀!”正文正大声控诉。

面纱下绝美的夫人忽地笑起来,“你……你好像对杀人很精通嘛?”

正文正一愣,急忙摇头,假装欢喜道:“我只是提个建议,你就当我放了个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接着背柴了,告辞!”

可跑出去没两步,一根红布就缠住了他的身子,卷啊卷,最终跟个蚕蛹一般,送到女人面前。

她凑近来,声音摄人心魄道:“我记得,你好像是专门来收取果位的鳞甲兵,对吧?”

“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个字儿也听不懂?”

女人不理会他的狡辩,自顾自说。

“听夫君说,你好像是死了的,可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都说你们鳞甲兵有神鬼莫测的术法,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那日,我本想借耳听真之力,让你与周元通自相残杀,没想到啊……”

“今日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