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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回宫,吵起来了?

李善长摸着胡须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转头看向旁边笑眯眯的年轻人,苍老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心里暗暗嘀咕:“这位陈先生是真‘心善’啊!”

老爷子也不得不承认,刚刚是推测错误,看走眼了。

这位看起来与世无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陈先生,根本就是一個睚眦必报的狠人啊!

方才王惠迪主动递棍子,要陈九歌再揍一顿出气。

看起来是大义灭亲,实则是在救人。

只要再亲手打一顿,把心里的恶气出了,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看在王惠迪是刑部尚书的份上,也不好意思再揪着不放。

只是没想到陈九歌很‘大度’的选择了原谅,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好像根本没放在心里一样。

谁能想到,转头就挖了一個大坑。

如果说王显平只是显摆,因为争抢发簪起了冲突的话。

陈九歌在动手之后,也就消气了。

顶多当是一场普通的口角,打过就完事儿。

但是王显平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口出狂言要以权势霸占安庆!

陈九歌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仗着权力霸占良家妇女,逼良为娼的恶霸。

而且从王显平的作风来看,类似的事情显然已经不是一两次。

也就是说,不知道多少妇女因此受辱,甚至家破人亡。

又怎么会轻易饶了他呢?

除掉他,当是替天行道,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之所以不再揍他,只是不想再脏了手而已!

既然他仗着父亲是刑部尚书,以权势欺压百姓。

那就以同样的方式收拾他好了。

陈九歌可不是唾面自干的人,报仇不隔夜才是他的行为准则。

作为一個从小就接受法治教育的有为青年,动手杀人肯定是做不到的。

但是利用律法规则杀人,还是没有心理负担的。

看似不经意的感叹,是真要人命!

李善长神情一滞,心头翻起惊涛骇浪。

哪里还听不出来陈先生的言外之意。

大明官员的俸禄,可谓是自古官俸之,未有若此者!

历朝历代,就没有比大明更低的。

在大明刚立国的时候,像王惠迪那样的正二品大员,才年俸米600石而已。

后来到了洪武十三年,俸禄有所提升。

改为了米800石,钞300贯。

而且额外的,还有一些补助。

这些俸禄,是经过老朱严格计算得来的,也是够小康生活了。

毕竟普通的佃户年收入才9两银子,衙役公差8两银子,伙夫20两银子。

二品大员的年俸比起来,已经算是巨额收入了。

不过朱元璋只是算了一家人的生活,没有算享受生活。

像王家锦衣玉食的开销,就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而且还要纳妾、养几十个仆役,养幕僚等等。

真要是靠着俸禄和补助生活,真的只能去要饭了。

李善长不知道的是,在后世的大明朝,真有一个叫海瑞的兵部尚书。右佥都御史,二品大员。

因为清廉,竟然穷到死后没钱下葬,连棺材都是下属凑钱买的!

海瑞在浙江淳安当知县时,穷得要靠自己种菜自给,自然就更舍不得吃肉了。

有一天他的老母亲过生日,他去买了二斤肉,谁知这消息轰动了全县。

最后都传到了总督胡宗宪的耳朵里,可见此事在当时的震撼力有多大。

要知道,在宋朝时期的包拯,一年的俸禄和补助折算成后世的钱币,足有二百多万元!

这还都是合法规格的收入!

当然,如果按照一家人正常生活,海瑞的生活也不至于连肉都吃不起,其中自然还有一些别的隐情。

但也足以证明官员俸禄之低。

像王惠迪那样妻妾成群,儿子也有好几个小妾,家里养的幕僚和仆人几十个。

每天的花销如流水,凭俸禄根本就支撑不起。

那么多出来的部分,就值得深思了。

俸禄和补助之外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李善长作为跟随朱元璋一起打天下的老人,得了不少的赏赐,家底很是殷实。

而且在十年前辞官归隐的时候,朱元璋很是高兴,还给予了丰厚的赏赐。

临濠地若干顷,设置守坟户一百五十家,赐给佃户一千五百家,仪仗士二十家。

单是这些赏赐,就已经很丰厚了。

这还没算收的礼物!

所以即便不贪墨,也足够花销。

但是其他人,那就不一样了。

李善长身居高位,消息灵通。

官员们私底下搞的小动作,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如果真捅破窗户纸,他非得成为众矢之的不可。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些年积攒的威望也会尽失。

只不过出于人情世故,也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李善长跟随朱元璋多年,太了解上位的脾气了。

贫穷的出身,导致父母家人被活活饿死,连他自己也四处流离,甚至还讨过饭!

这些经历,让他对贪官污吏恨之入骨。

这才定下规定,贪污超过60两白银就处死。

还发明了剥皮楦草的刑罚,以示警告。

此刻故意提到妆花缎的昂贵,其深意不言而喻了。

如果王惠迪平常节衣缩食,为了在外面有面子才拿节约的钱给儿子小妾置办妆花缎,那也无可厚非。

但是真若贪墨,那就必死无疑了!

陈九歌看似轻描淡写,但故意说给二虎听,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锦衣卫才刚成立,正是需要立功扬威的时候。

真要是查出二品大员贪墨,那绝对是大功一件!

而且陈九歌说过的每一句话,回头都会如实上奏给皇帝。

其他人说的,那还可能搪塞过去。

但陈九歌说出来,皇帝就肯定会重视了。

只要贪墨了就会留下痕迹,锦衣卫只需要一查便知。

李善长眯起眼睛,微微摇头感叹:“王惠迪这次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即便到了此刻,李善长虽然猜到了目的,却还是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知道陈九歌这一次,是要玩一把大的!

足以记入史册的重案,大案!

一行人紧赶慢赶,在夜禁之前回了宫。

陈九歌刚走到超市门口,就听到父子俩的争吵声!

“父皇,不能~不能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