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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荒木佑树终于来了(求月票!!!)
“和我合作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妻玲月的脸色变得很不好,她并没有想到居然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事实上摆在他们面前有且只有这一条路。
她觉得在这一场台长和副台长的政治斗争当中,她必须从中获得一些利益。
川上承平的脸色拉的很快,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此时房间当中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三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各自坐下之后都保持着一种很微妙的氛围。
随着好几天连续的刷人导致现在走廊上来面试的演员越来越少,今天更是到了无人可喊的地步。
我妻玲月的嘴角一直都在上扬,她不介意多等几天。
绝大多数人在遇到事情之后都往往会下意识的躲避残忍的现实结果。
不过越是当做鸵鸟就越会被现实摧残的不像人样。
我妻玲月知道北岛彻也缺钱。
所以如果电影一直都无法启动的话,那么势必现实会教会北岛彻也学会低头。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之前的调查材料当中我妻玲月了解到的北岛彻也并不是这样一个不肯低头的人。
他被今井欺压了很久,甚至一度被逼到自杀的份上。
而现在的北岛彻也,虽然没有表露出过多的个性出来,但是总觉得这个人骨子里面有一种野性。
“过一会有人会过来面试岛村这个角色,记得放他进来。”
北岛彻也对着旁边站着的导演助理嘱咐了一声。
“有人会来?”
可是他们今天并没有任何演员的邀约回应。
导演助理想到外面走廊上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又看着北岛彻也看起来像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他觉得北岛彻也应该是找一个借口来安慰他们。
随后他看向了川上承平。
川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兜帽之下都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又过一会,试镜室的门还没有被人敲响。
北岛彻也说的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整个试镜室内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没有演员来试镜,那么他们是为了什么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北岛彻也和川上承平身上来回游走,他们在思考如果说现在找个理由请假忙自己的事情去会不会被批准。
而就在众人打算真的提起请假理由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不过进来的是挂着工牌的一位同事。
“这里有个人说是要过来试镜,但是他走到我们办公区域来了。”
那位同事看着此刻齐刷刷把目光打到自己身上的众人,心中有了些忐忑。
这个场面为什么看起来有些……令人感觉到害怕。
“那个人呢?”
川上眼睛一亮,立马站起身来,光是从语气当中就能听出来他此刻很兴奋。
而我妻玲月则是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不会真的有人来吧。
但是……岛村这个演员的演绎难度很高,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挑战。
就连北岛彻也和川上承平都说了,这种角色应该由浅野立人那样的演员来挑战。
浅野立人这种演员很难找。
他们不至于随随便便就找出来一个吧。
不过即便是想到这里,我妻玲月还是坐直了身子,想要绕过那个挂着工牌的同事看向他的身后。
身后的人站在了大家的眼前。
一个少年。
准确来讲是一身落魄味道的少年。
穿着坏掉兜帽的羽绒服,里面的衣服一看就是很廉价的样子,裤子也是被洗的发白,甚至还有好几个洞。
身上还有一股廉价超市的油腥味。
总之看起来并不像是演员,而是一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面找来的流浪汉。
我妻玲月瞬间觉得有些好笑。
让这种平常说不一定靠着便利店和廉价超市才能活下来的小鬼饰演东京过来的纨绔子弟?
她记得很清楚,在试镜片段当中有一场戏是岛村隔着蒸汽凝视着驹子的裸足。
这种连初恋都没有谈过的小鬼能够演出情欲当中的虚无感。
别说是虚无感,就是连哀怨都演不出来。
当人还没有彻底摆脱底层需求的时候,思想是不可能有过于高层的建筑的。
所以也不知道是北岛彻也疯掉了还是川上承平想要随便找个人来凑合一下。
究竟是什么原因,在我妻玲月的眼中无疑是他们正在走向毁灭。
这部电影当初那个东京来的长野苍人在田边副台长面前算是夸下海口,而事实上和今井那个蠢货干的事情没什么区别。
得罪了台长之后又得罪了副台长。
人生啊,就此结束了。
荒木佑树站在门口,他朝着里面扫视了一圈之后视线停留在北岛彻也的身上。
“我还以为你骗我。”
“我还以为你死了。”
荒木佑树沉默了很长一会:“原本是打算的,不过我想还是帮一下你。”
“似乎从来都没有人和我说过。
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嗯,一种被需求感。
试试看呗。
大不了帮完你再死也不迟。”
众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像是打哑谜一样对话,字里行间的意思好像已经把岛村这个角色拿在手里一样。
这个时候他们想到了第一个拿下叶子角色的九叶夏希,看起来也是纯白纸演员。
这个剧组仿佛已经成为了北岛彻也的私人财物。
他说谁可以谁就可以。
这听起来很霸道。
即便是导演助理也觉得此刻北岛彻也有点想当然了。
他们虽然嘴上不敢说,但是在心里默默的给眼前这个一脸颓色的少年打了否定的意见。
荒木佑树这个人光是靠着这样的一种丧不足以达到他们心目中的要求。
而现在他们要把要求提的更高一点。
整个剧组在选演员的时候,并不是编剧和导演说了算就可以。
有些时候还要征求选角导演的意见,当然还有其他的副导演等等。
荒木佑树往里走了几步,完全进入了这个房间。
灯光师此刻借着检查设备的名义把灯光调试的惨白一点,但是荒木佑树在灯光下呈现出的那种病态苍白的脖颈正是剧本特别标注出来“仿佛要折断的鹤颈”的具象化体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