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宝玉才选择,我焦大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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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斗悟空贾母吃瘪,攀媚人可卿生怨

悟空打人的手微微颤抖着,感觉这一巴掌,还没有打平儿时用力大,怎么这么疼!

难怪蓉大家的打人后,要往手心里吹凉气!

“蓉大家的,傻站着干嘛?老太太可是说了,谁若敢提半个字儿,直接乱棍打死!你还不赶紧回家给俺老焦拿根棍子来?”

秦可卿本就因没能用棍子打平儿而后悔,如今有机会亲眼见到焦大打王熙凤,想都没想,痛快答应着,“哦!”

跑回家,一会儿,还真拎着贾蓉拿了好几次,一直没敢用上的那把花锄来。

看到花锄,贾母黑着脸走过来,挡在凤姐跟前儿,一声不吭地瞪着悟空。

悟空也有些哭笑不得,这傻丫头,我让你拿棍子,不过是想打那凤姐的屁股一顿出气罢了。

你拎花锄,就不怕俺老孙一锄把她刨死啊?

俺老孙初来乍到,立足未稳,到时瓶儿一声令下,宁荣二府这些下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俺老孙淹死了。

但拿都拿来了,悟空只好接过来,倒攥锄头,乜斜着挡住凤姐的贾母,“大妹子,这也勉强算是根棍子吧?”

贾母还是不吱声儿。

“大妹子,你不会把你自己说过的话也当放屁了吧?”

贾母当然不能承认,只好狡辩,“这不是棍子!”

“哦,这样啊!”

悟空想了想,将铁锄那头放在地上,一手擎住,抬脚用力一踏,将锄头折下来,留下一段二尺余长的木柄。

“这回,可是正儿八经的棍子了吧?”

贾母面无表情,心里却不断暗骂,这些姓王的都是些死心眼啊!

还不跑,难道还真等着让他打死你吗?

鸳鸯跟贾母久了,活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

一看眼前情势,拉起凤姐便跑。

悟空也不去追,随手把木棍扔向她俩,“跑得了和尚,跑得了……”

一句话未完,鸳鸯“嗳哟”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原来,悟空扔出去的棍子,正巧插入她的腿间,把她绊倒了。

听她叫疼,凤姐扭头看了一眼,还是自己跑了。

鸳鸯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揉着胳膊肘儿缓缓坐了起来。

恨恨瞪着凤姐跑远的背影,心里暗暗骂自己:活该!叫你多事,叫你多余出手救这么个连拉一把都不肯的白眼狼。

你以为你对她那么好,等你嫁过去后,她这正妻就能将心比心,也能念着些你往日的好了?

看那平儿,这可是从小跟着她的,还不是照样被打成了猪头!

自己真嫁过去,能在这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凤辣子手里活过三天,都算命好的。

贾母不发话,没人敢轻举妄动。

最终,还是悟空看不过眼,走上前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姑娘,本不是要打你的。”

说着,便去扶她。

哪想到,鸳鸯因终身大事没了指望,正难过得要死。

她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悟空骂道:“不是打我,还朝我扔?难不成,我是自己摔倒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有意思嘛!姓焦的,少在我金鸳鸯面前充好人!”

得,俺老孙这不是贱嘛!

悟空如今除了奴籍,再与下人一般见识未免有失身份,再说,确实理亏,摇摇头,正欲走开。

秦可卿却小跑了过来,故意学着凤姐刚才的语气,尖酸刻薄地骂道:

“哟,瞧你这话说的!焦大爷爷如今,连老祖宗见了都要叫一声焦大哥!莫说不小心误中了你,便是有意,你一个下人,又能怎的?怎么着,姓金便镶上金边了,连主子都打不得你了?再说了,还是你心中有鬼,否则,你逃什么?你不逃,焦大爷爷又怎么会误打中你?”

一番话,气得鸳鸯直掉金豆子,有心与秦可卿撕扯,可她却是宁府的大少奶奶,是真正的主子。

老祖宗日常看待蓉大家的,那怎叫一个好字了得。

她海棠春睡房里的那些宝贝,至少有一半是老祖宗赏下来的。

鸳鸯哪里知道,贾母之所以赏下那些好东西,全都为了那大玉儿。

如今,大玉儿回到了她身上,现在,贾母见了蓉大家的便直想啐她一脸狗屎!

作为老祖宗,贾母毕竟还是要脸的,不能真把自己说过的话当放屁。

见凤姐跑远,这才高声骂道:“好你个泼落户儿,这笔帐,老身且给你记着!看老身回府后,如何收拾你!”

在场众人都知道,老太太待那凤姐,比蓉大家的可又高多了。

之所以发狠,不过是个场面话罢了。

谁若当真,谁便是个大傻子。

悟空偏偏就要当那个“傻子”,捡回木柄,右手拿着,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左手心。

“大妹子啊,源二爷可是说了,让俺老焦多帮衬着你些!打人费力气的活,哪能让大妹子你亲自动手。待会儿,俺老焦便亲自打杀了那不听老人言的凤姐儿,为你那句话正名!”

贾母气得直翻白眼,骂我说话当放屁的是你,完了出来装好人的还是你!

若不是大玉儿怕了你的杯子,还真以为老身拿你没法子了?

且去看了珍哥儿,再慢慢想辙儿折腾死你!

秦可卿见贾母走往自己公婆家,立即跟了上去。

也不知公公被婆婆尤氏废成什么样了,若是就此一命呜呼了才好呢!

待会儿见了她,可得另找由头好好感谢一番。

悟空着急让秦可卿的天魂尽快离开万艳杯,当然不想她再去掺和这些腌臜事儿。

劝阻道:“蓉大家的,你公公死不了,你便不用去了!还是安心斋戒方是正经!”

死不了啊?

秦可卿有些失望,那以后岂不是还得活在他的淫威之下!

悟空好人做到底,索性又道:“大妹子,蓉大家的中了邪,所以以前行事才会显得乖张。从今天起,她须得静心斋戒。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俺老焦要帮她做一场大法事。提前打你个知道,这段时间,她就不再去你屋里晨昏定醒了!”

你才是邪,你焦大才是真正的邪!

贾母气得身子又开始哆嗦起来,这不是当着我的面骂大玉儿嘛!

驱邪,驱邪,佛祖若真有灵,就赶紧驱走你这个大头鬼吧!

对了,听说贾敬现在修行有成,何不把他叫回来,对付这越来越古怪的焦大?

当即回头命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发呆的鸳鸯道:“鸳鸯,让李贵去把敬大老爷请回来,就说他儿子命根……就说他儿子命都快没了,让他来家见最后一面!”

命根?

联想到凤姐先前的话,秦可卿一下子想通了。

原来婆婆把公公是那样的废了啊!

婆婆啊婆婆,你胆子可真大!

行,就凭这一点,这一辈子,你尤氏都是我的好婆婆了。

放心吧,手帕的事,可儿我就把它烂在心里了!

悟空当然知道贾母让贾敬回来是为了对付自己,老子看儿子,这事天经地义,实在不好反驳。

况且,贾敬回来又能怎的?俺老孙还怕了他不成!

贾母见秦可卿一脸的鲜花怒放,直恨不得一拐杖当场打杀了她。

也不知大玉儿怎么想的,当初怎么偏偏就一眼看中了她的身子呢?

为了她这个祸害,可是把贾珠的命都搭进去了!

“蓉大家的,当初,若不是你公公一力主张,这宁府哪有你这等出身小门小户的穷丫头的立足之地儿!如今,你公公遭了难,你这当媳妇的,便是衣不解带的在床前伺候着,也是应理当该的!”

“斋戒?笑话!平日里,自己就不是个检点的!什么腌臜事儿都做出来了,一句中邪就能掩饰过去了?再怎么涂脂抹粉,也不过是那驴粪球儿下了霜!”

老祖宗的话,秦可卿哪敢还嘴。

悟空走上前来,“大妹子啊,你这话,俺老焦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遭了难?难道,源二爷还魂回来,惩罚子孙后代,是带来了灾难?你要是这么说,那俺老焦少不得要敬上三柱香,请二爷再跑一趟,与你瓶儿好好说道说道了!正好,二爷也想你这媳妇了!且让他亲眼看看,你瓶儿现在有多威风,连二爷的话都敢驳!”

贾母被悟空抓住了话柄儿,直气得跟筛糠一样哆嗦着,嘴巴瘪了又瘪,哪敢说自家公公半个不字。

“蓉大家的,还愣着干嘛,回家拿香去啊!”悟空叫道。

“哦!”秦可卿答应着便往家跑。

“不必惊动公公了!鸳鸯,咱们回家,这宁府,如今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贾母说着,拄着拐杖,拔腿便往大门走。

这回,没有人搀扶,鸳鸯竟然小跑着才能追上。

秦可卿停下脚步,只把视线落在悟空身上,“大爷爷,还…还请香吗?”

你就那么想看俺老孙表演双簧啊!

悟空没好气地道:“拿个屁!该干嘛干嘛去!”

“哦~”秦可卿转身往尤氏院走去。

“喂,你去哪儿?”

“我……我想去看看我婆婆。”秦可卿一脸担忧。

谁问你了!

悟空见媚人还是跟着贾母等往外走,再次叫道:“媚人,你往哪走呢?老太太可是把你赏了我的!”

媚人推作没听到,只是哀怨地看着贾母飞快离去的背影,脚下并不停。

悟空不由有些好笑,我这糟老头子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能跟了俺老孙,那是你媚人命好!

俺老孙这是看你向瓶儿回报尤氏的事儿,说得明白,没让她起疑,念你的好,才叫你回来的!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怪不得俺老孙了。

鸳鸯知道老太太把媚人安插到焦大身边的目的,见她一直跟着,只好回头说道:“媚人妹妹,老祖宗向来金口玉牙,一言九鼎。她老人家说过的话,泼出去……”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贾母歪过头来,狠狠剜了她一眼。

知道自己说错话,揭了老太太的短,长这么大,还从未吃过贾母白眼的鸳鸯,吓得身子一紧,连忙讨好地轻托住了贾母的胳膊。

心里却未免酸酸的,如果是自己不慎说了“爬灰”之事,老祖宗也会如待凤辣子这般高举轻放吗?

肯定不会!

为了展现她说一不二的“雌威”,恐怕至少也会把我鸳鸯打个半死。

话已至此,媚人哪还好继续跟着,只得停了下来,轻咬着下唇,盯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墙拐角,才悻悻走了回来。

对着悟空浅福了下,“奴婢媚人拜见焦大…爷爷!”

算你识相!

总有一天,你会庆幸自己今天的选择的!

悟空大人不记小人过,哈哈一笑,“在俺老焦这里,没有主子下人那套说法儿!你既然喊我一声爷爷,那你便是我的干孙女了。放心吧,以后只要用心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媚人亲自听到二老太公借焦大之口,让贾府中人待焦大如老太太,以为他也跟贾母那般摆架子、讲规矩的。

哪想到,他却是如此随和,心中顿生好感,甜甜应道:“媚人都听大爷爷的!”

“那你便是我的干孙女了!”

听到悟空对媚人说的这句话,秦可卿心里莫明酸酸的。

明明自己也叫了他无数次大爷爷了,可他顶多叫自己傻丫头。

丫头,一听便是下人。

而这媚人,不过新来乍到,却成了他的干孙女。

看来,焦大爷爷肯定早就知道媚人内媚的事,所以才叫她“干”孙女。

有事孙女干……

看来,传言未必是真!

哼,谁稀罕当你的孙女!

要当,就当你的……妹妹!

她心中有气,也不与悟空打招呼,一拧水蛇腰,径往自家走去。

走了两步,又停下。

哼,人家才不是傻丫头呢!

人家又不是你孙女,凭什么要听你的?

你不让我去看婆婆,我偏要去!

于是,转身往尤氏院走去。

悟空哪猜得出秦可卿的这些小女儿心思,只道她还惦记着贾珍的身体。

心中未免不喜,他都把你祸祸成那样了,你还关心他!

你不着急收回天魂,俺老孙还嫌她在杯子里碍事呢。

“蓉大家的,你干什么去?”

要你管!

秦可卿本要耍个小性子的,见悟空眼神不善,只得老老实实地说道:

“婆婆向来是个胆小的,突然出了这么大事,我想去看看她!”

尤氏胆小?

那是你没见她砍贾珍时的狠样儿!

连俺老孙都小瞧了这尤氏,如今更有尚可帮衬着,她哪还要你操心!

“那你不用去了,你婆婆她好着呢!”

刚才见蓉大家的之前,须先经过尤氏院,悟空便先拐了过去。

见贾珍屋子里,挤满了宫中太医、药铺大夫们,悟空随意问了下病情,知他缝扎后性命无虞,只是睡着。

乃命茗烟好生服侍着,便出来了。

而那尤氏,只推说被二老太公附身后,头晕脑胀,身子不适,命银蝶搬了把竹躺椅,放在廊檐下,边晒太阳,边看葡萄架下的猫儿狗儿打架。

见到悟空,尤氏跑上前来,少不得福了又福,千恩万谢一番。

她虽未说破因何而谢,悟空心照不宣,道声“理当如此”,反嘱她好好将养魂魄,切莫落下病根儿。

本就极会做人的尤氏也投桃报李,命银蝶招呼府中闲着的下人,全都去帮悟空收拾院子。

顺便将天香楼中,平日用不太上的家具等,也搬过去请悟空先将就用着。

待改日回了贾珍,另行更换新的。

却说悟空见蓉大家的还是往尤氏院走,不免有些恼了,“你说你这丫头,咋就听不进劝呢,让你不用去,你便不用去了!”

秦可卿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一下子发泄出来,扭着身子道:“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