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4

永远不要小瞧五十岁的老太婆，更不要小瞧六十岁的老太婆。

导演组二十多个人堵在门口，硬是没有拦住我们。

我们两个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把导演按在床上一阵凌/辱。

「让你给我画大饼！」

「老娘晚节不保，你也小命不保！」

旁边的工作人员求爷爷告奶奶地让我们停下。

我们当然没停。

只是最后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我和宋玉瘫坐在一旁。

导演组余下的人如鹌鹑一样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打了他，可不能打我们喽。

「我给你们做票！」

「啪」又是一巴掌。

做什么票，生怕人民群众知道我们不行呀！

「我让他们退赛！」

我扬起手，还没等我的手掌落下，导演就改了口：

「我去搬救兵，把国内有能力的全请过来！」

「不论预算！」

我的胳膊转了个歪，回到自己怀里。

噢，我做的新美甲真好看！

终于不用我一个人抗洋了。

05

不过这场闹剧越来闹了。

我的恩师江红，甚至在微博晒出了我的微信求助语录。

她很是热情地配上了文字：

徒所唤，师必应！

江红请求出战！

我的好大师，你都八十岁了，出啥呀？

还是出门晒晒太阳得了。

算了还是跟导演说说，把恩师请过来吧。

还能起到装饰作用。

结果我刚和导演通完电话。

恩师就打来电话。

一接通他就劈头盖脸地痛骂我一顿：

「你这个不孝徒弟！还真让你师父去丢人呀！」

「你师父我就是冲冲浪，罪不至死吧。」

可是师父，你的好徒儿要死了。

「「师父，你来嘛，来嘛。」

对面没有回应我，我只听到了嘟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我再拨过去的时候，已经被拉黑了。

如今，倒是孤身一人了。

不对，除了师父，我还有好徒儿可以祸害。

我马上让导演加钱，给我把在外面巡演的徒弟揪回来。

导演这个人虽然狗，但是说话算话。

第二天，我就看见了久违的家人，我曾经调教出来的学生，林晓卿。

师徒相见，两眼泪汪汪。

一瞬间我忘记了周围人的存在，抱着林晓卿痛哭流涕：

「爱徒，师父好想你。」

「我们已经360.05天没见了。」

「来，给师父亮一嗓子。」

我绝对不是因为被第一期我那些同期国内歌手吓得。

林晓卿尴尬地捂了捂脸。

我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拉着宋玉，对着屋里高高悬挂的白灯结盟。

「今日，我们三人在此决定，和洋人硬刚到底。」

「捍卫我华语大音乐的尊严！」

宋玉似是被我渲染了，激动地举着手附和我：

「硬刚到底！捍卫中华！！！」

50岁正是闯一闯的年龄。

林晓卿瞪大着眼睛，机械地喊着我们的口号。

为了第二期的扳回局面，我们三个人是每天泡在练歌房里。

我甚至都把我曾经的压轴老歌拿了出来。

但是有句话叫做，过犹不及。

许是我对林晓卿的过度严苛，在比赛的前一晚，她病倒了。

06

林晓卿见到我后，虚弱地起了起身，跟我道歉。

我守在她的床头，抱着宋玉嘤嘤嘤：

「怎么办，王牌倒了，守不住国门怎么办？」

我泱泱大国，居然要在音乐这一领域被洋人碾压。

宋玉视死如归地看着我：

「尽人事，听天命。」

我哭着弹了她一脑壳。

去她大娘的听天命。

中国人向来逆天改命。

顺遂则是天命如此，坎坷？那必是天降大任。

虽然我们万般不想进行第二场比赛，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

Frank携着Jane胸有成竹地走进后台。

「另一个选手是吓跑了吗？」

「她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呀？」

「你们要不要也考虑一下退赛，毕竟之前的Second-hand Chinese rose挺烂的。」

宋玉一下子涨红了脸。

我承认他们小洋人是有点子东西，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可以这样随便羞辱别人。

「fuck！」

我低声骂了一句，随后把双手合十，在空中摆出各种各样的花手，低声快速咒语：

「急急如律令，叶赫那拉氏慈禧显世。」

「律令九章，阿弥陀佛，色即是空。」

最后一下我定在她们身上。

Frank和Jane惊悚地看了看对方，冷着脸地质问我：

「You做了what！」

我笑得阴险，转身拉着宋玉回到座位上。

神秘的东方魔力，会庇护每个中华儿女。

07

许是我的咒术起了作用。

Frank这场的发挥确实没有上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