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双骸溯光

洗髓池的水面倒映着两张脸。

林寒左眼看见青鳞攀附的妖异面容，右眼却是魔纹密布的狰狞轮廓。池底沉淀的龙族骸骨正在苏醒，指节粗细的锁链从四面八方缠来——百年前被他斩断的仙族禁制，此刻正因双身共鸣而重组。

“抓住这魔物！“水面炸开剑气，新任掌门的乾坤戒映出林寒扭曲的倒影。他忽然低笑，左半身捏出龙族破海诀，右臂却结出魔尊碎星印。洗髓池轰然炸裂，血水凝成两条逆鳞虬龙，将扑来的执法长老绞成血雾。

时空在此时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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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后的东海废墟上，魔化林寒正踏着往生树的根系行走。每步落下都绽开尸香魔芋，花蕊中浮现的正是百年前洗髓池血战的画面。当他看见年轻时的自己即将被乾坤镜镇压，突然将指尖魔血弹入时空裂缝。

“叮——“

百年前的玉虚宗上空，血珠精准击中乾坤镜。新任掌门惊愕抬头，看见天幕裂开赤红竖瞳——那是未来魔身正在窥视过去。

“因果律反噬要来了。“龙女残存的意念在识海提醒。林寒左半身鳞片倒竖，突然拽住穿透胸口的锁链，将整座洗髓池拽向地脉深处。龙族骸骨在坠落中重组，拼成通往龙冢的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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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的仙界龙冢内，龙化林寒正被万千剑仙围攻。他脚下是绵延万里的龙脊山脉——每节脊椎都矗立着仙宫，肋骨折成天梯，曾经的龙族圣地已成仙界修炼场。

“你们用龙髓炼丹时...“林寒抚过刻满度化经的头骨，“可听过哀鸣？“

剑阵亮起的刹那，他额间优昙花突然绽放。百年前的血战画面通过往生树根系投射天幕，仙界三十三重天同时响起龙吟。新晋弟子们惊恐发现，脚下灵脉正渗出冰蓝色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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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裂缝在此刻达到临界。

两个林寒隔空对视，魔身脚下的往生树与龙身所在的龙冢产生量子纠缠。当他们的手掌穿透时空相触时，龙冢地基开始坍缩，仙宫如腐朽的积木般崩塌。

“原来如此...“龙化林寒捏碎仙帝冠冕，“所谓仙界，不过是寄生在龙冢的蛊虫。“

魔化林寒扯断往生树主根：“而往生树，是你们掩盖罪孽的遮羞布。“

双身同时引爆灵力核心。往生树的年轮与龙冢的星轨在坍缩中交织，形成贯通古今的莫比乌斯环。当光芒吞没万物时，林寒看见最初那条小青蛟在寒潭抬头——原来因果的起点，正是终局本身。

（第九章预告：莫比乌斯闭环成型，双身林寒超脱时空，最终决战改写创世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