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鲸歌与摇篮曲

凌晨三点的便利店，苏墨正盯着微波炉里旋转的饭团。林雨眠在货架间徘徊，她今天穿了件修身的黑色皮衣，勾勒出纤细的腰线，下身是紧身牛仔裤，衬得双腿笔直修长。她往购物篮里丢入海苔味薯片和罐装咖啡，长发随意地扎成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耳边，显得既干练又不失柔美。

收银员打着哈欠扫码时，她突然按住苏墨的手：“等等，这个也要。“那是一盒儿童奶糖，包装上印着会发光的水母。苏墨注意到她拿起奶糖时，睫毛轻轻颤动，嘴角浮现出一丝怀念的笑意，这个表情让她冷艳的面容多了几分温柔。

回到公寓，林雨眠脱下皮衣，里面是一件贴身的黑色背心，露出白皙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她把奶糖倒进玻璃碗，糖纸在台灯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晕。“听好，“她打开笔记本电脑，侧脸在屏幕蓝光中显得格外柔和，“这是当年科考队最后传回的录音。“

沙沙的噪音中，隐约传来低沉的鲸鸣。苏墨正要说话，碗里的奶糖突然漂浮起来，糖纸上的水母图案开始发光。鲸歌渐强时，奶糖排列成螺旋状，光芒随着声波起伏。

“这是龙族的摇篮曲。“林雨眠轻声说，指尖凝出细小的冰晶点在糖纸上。她的眼神有些恍惚，仿佛透过漂浮的奶糖看到了遥远的过去，“每个龙裔婴儿出生时，都会听到这样的歌声。“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怀念，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突然，录音里混入金属刮擦声。漂浮的奶糖剧烈震颤，糖纸上的水母图案变成狰狞的触手。林雨眠立即合上电脑，但为时已晚——苏墨的瞳孔已经变成竖瞳，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鳞纹。

“深呼吸！“她抓住苏墨的手腕，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苏墨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在调节自己的血液循环，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奶糖纷纷坠落，在玻璃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苏墨感觉心跳逐渐平复，却注意到林雨眠的掌心在微微发抖。

“你第一次听的时候...“苏墨轻声问，看到她抿了抿嘴唇。

“晕了三天。“她扯了扯嘴角，眼中带着几分自嘲，“还差点把宿舍变成水族馆。“她松开手时，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迅速别过头去整理散落的奶糖。这个动作让她修长的脖颈线条更加明显，几缕碎发垂在颈间，显得格外诱人。

天亮时，他们终于破译出录音里的隐藏信息。林雨眠用奶糖在茶几上摆出坐标图，苏墨发现这些点连起来像极了父亲怀表上的龙宫微雕。

“需要去趟海洋馆。“林雨眠收起奶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里有条会唱摇篮曲的白鲸。“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紧身背心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苏墨不禁多看了两眼。

海洋馆还没开门，他们坐在长椅上等。晨练的老人放着收音机，里面正播报着“近期多地出现不明生物发光现象“。苏墨注意到林雨眠在哼着一段旋律，正是昨夜录音里的鲸歌。她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小时候睡不着，妈妈就唱这个。“她低头摆弄钥匙扣，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后来才知道，这是她研究龙族声波时学会的。“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很快调整过来，抬头时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

开馆后，他们直奔白鲸馆。巨大的玻璃幕墙后，那条叫“小星“的白鲸正在转圈。当林雨眠哼起摇篮曲时，小星突然停止游动，发出悠长的鸣叫。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浮现出孩子般的惊喜，这个表情让她冷艳的气质中多了几分天真。

更惊人的是，苏墨发现自己能听懂这叫声的含义——那是段警告：“小心戴黑伞的人，他们不是来听歌的。“他转头看向林雨眠，发现她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果然，几个撑黑伞的身影出现在观景台。林雨眠立即拉着苏墨躲进员工通道，她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手腕，掌心传来的温度让苏墨感到安心。小星的叫声在身后回荡，仿佛在指引方向。他们跟着声音来到一处标着“设备间“的铁门前。

门后不是维修工具，而是一间布满仪器的密室。墙上贴着泛黄的照片，正是林雨眠父母与白鲸的合影。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眼中泛起泪光，但很快被她眨去。操作台上放着个水晶匣，和怀表影像中父亲手里的一模一样。

“这是...“林雨眠打开匣子，里面是枚发光的鳞片，“龙族信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起。黑伞客撞开铁门，伞骨间伸出探测须。

小星的叫声突然变得尖锐，整面玻璃幕墙开始震动。林雨眠拽着苏墨跳进应急通道，她的脸上写满紧张，但眼神依然坚定。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和水花四溅的声音。

“它把水放出来了！“苏墨回头时，看见白鲸正用尾鳍拍打黑伞客。水流裹挟着发光的鳞片涌来，在空中组成新的坐标图。林雨眠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回到公寓，苏墨发现那盒奶糖又漂浮起来。这次它们排列成灯塔的形状，糖纸上的水母变成了翱翔的龙影。林雨眠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温柔，轻声说道：“看来我们的旅程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