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同伴遇险

夜色深沉，凌峰与苏璃在临江城中穿行。街边的琉璃灯笼依旧亮着幽蓝火光，却比往日暗淡许多。凌峰能感觉到，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前面就是醉仙楼。“苏璃指着不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酒楼，“那是碧海阁的产业，最安全不过。“

凌峰却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望向身后：“苏姑娘，你有没有觉得......“

“觉得什么？“

“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凌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从出城开始就有这种感觉。“

苏璃轻笑：“你倒是敏锐。不过放心，那是你们天玄宗的二长老。“

凌峰愕然：“你怎么知道？“

“碧海阁的情报网可不是摆设。“苏璃眨眨眼，“更何况，你以为水月长老为何会突然出现？就是感应到了二长老的气息。“

凌峰恍然大悟。难怪水月长老会说出那些机密，原来是说给二长老听的。他回头望去，夜色中隐约可见一道青影一闪而逝。

醉仙楼内金碧辉煌，却处处透着诡异。跑堂的小二脚步无声，掌柜的算盘珠子泛着幽蓝光泽，就连端茶倒水的侍女，裙摆下都隐约可见鳞片反光。

“这些都是......“凌峰压低声音。

“碧海阁的暗桩。“苏璃领着他上了三楼雅间，“在这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雅间内陈设雅致，墙上挂着幅水墨画，画中是片波涛汹涌的海面。苏璃走到画前，咬破指尖在画上一点。海水顿时活了过来，画中浮现出一行字：三日后子时，碧海潮生阁。

“阁主会在那里见你。“苏璃转身，“这三日......“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破空声。凌峰本能地扑倒苏璃，一支淬毒的袖箭擦着他们头顶钉入墙壁。箭尾系着张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镇魔塔危，速归！

“是二长老的笔迹！“凌峰认出字迹，脸色骤变。

苏璃却按住他：“别急，你看这个。“她取下袖箭，箭头上沾着些黑色粉末，“这是焚天谷的赤炎砂，但颜色不对......“

凌峰凑近细看，发现那些粉末中泛着七彩光泽，与苏璃的幻海迷踪如出一辙。

“有人在挑拨离间。“苏璃冷笑，“想让你现在就回天玄宗。“

凌峰皱眉：“可万一是真的......“

“若是真的，二长老早就现身带你回去了。“苏璃走到窗边，“你看。“

凌峰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街角站着个戴斗笠的老者，正对着醉仙楼方向微微颔首——正是二长老！

“他在告诉你，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苏璃关上窗户，“现在，你该考虑的是三日后的会面。“

凌峰沉默片刻，突然问道：“苏姑娘，你手臂上的伤......“

苏璃一怔，随即笑道：“怎么，心疼了？“

“我是说，“凌峰正色道，“那伤疤上的七彩光泽，与焚天谷魔儡身上的如出一辙。你......“

苏璃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缓缓卷起衣袖，露出那道狰狞的伤疤。此刻疤痕正泛着诡异的七彩光芒，仿佛有生命般蠕动。

“你猜得不错。“她轻声道，“我被魔气感染了。但碧海阁的秘术可以暂时压制，只要......“

“只要找到道祖留下的封印之法。“凌峰接口道，“所以碧海阁主才会见我。“

苏璃点头：“这三日，我会教你一些碧海阁的基础心法。虽然不能让你恢复修为，但至少......“

她突然身子一晃，伤疤处的七彩光芒大盛。凌峰连忙扶住她，触手一片冰凉。

“没事......“苏璃勉强笑道，“只是秘术反噬......“

话音未落，她已昏倒在凌峰怀中。凌峰这才发现，她发间的银梅不知何时已完全枯萎。

窗外，二长老的身影依旧伫立。他望着醉仙楼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袖中，一枚泛着七彩光泽的玉简正微微发烫——那是碧海阁主给他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