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改善生活

村口的老槐树的郁郁葱葱，

高杰坐在树下看着空荡荡的黄土路发呆，

陈夫子说，多放十天假，一个月过去夫子还是没回来。

“小杰，发什么呆呢？”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高杰转过身，看到父亲背着药篓走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爹，我想读书。”

父亲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

“读书是好事，可是，”他摸了摸高杰的头，

“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供不起你读书啊。”

高杰当然知道家里的情况。

这个山村地处偏远，村民大多以采药、打猎为生，

不饿肚子，隔三差五还能吃到鱼肉，但余钱却不多。

村里没有私塾，最近的学堂在县城，光是束脩就不是普通农户能负担得起的。

“爹，我听说县城里的李员外家正在招书童。”高杰说道，

“我想去试试。”

父亲皱起眉头：“当书童？那可是要签卖身契的。”

“不是卖身契，是雇佣契约。”高杰解释道，

“我打听过了，李员外家对书童不错，不但管吃住，还允许旁听先生讲课。”

父亲沉默了一会，问道：

“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前几天去县城卖药的时候，听集市上的人说的。”

高杰撒了个谎。

其实是他特意去打听的，为此还花了几文钱请茶馆的伙计喝茶。

父亲叹了口气：

“这事我得和你娘商量商量。”

晚饭时，父母为此事争论起来。

“不行！”母亲坚决反对，“小杰才9岁，怎么能去当书童？”

“可是，“父亲犹豫道，“这孩子聪明，要是真能读书，”

“再聪明也是孩子！”母亲红了眼眶，“县城那么远，万一出了什么事，”

高杰放下碗筷，认真地说：

“娘，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是我真的想读书。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母亲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从未见过儿子如此认真的表情，那双眼睛里仿佛装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三月的第一天，高杰的弟弟降生了。

高杰站在院子里，

听着屋里传来的婴儿啼哭声，十分高兴，

两世以来，他第一次当哥哥。

等父亲将接生的三奶奶送出家门，

父亲脸上带着兴奋笑容，和院子里的高杰说道，

“小杰，你当哥哥啦！”

高杰点点头，轻声问：

“娘还好吗？“

“都好，都好。“父亲拍拍他的肩膀，“去看看你弟弟吧。“

高杰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看到母亲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

婴儿的脸红扑扑的，眼睛紧闭，小嘴一嘬一嘬的。

“来，抱抱你弟弟。“母亲虚弱地说。

高杰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感觉怀里像抱着一团云，轻飘飘的，

弟弟似乎感受到了兄长的气息，

竟然停止了啼哭，小脸往高杰怀里蹭了蹭。

他想起那年，第一次见到小家伙肉乎乎的情景，

此时的大美女也是耳顺之年的老太太了。

这一刻，高杰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让这个弟弟健康快乐地长大。

随着弟弟的到来，高杰开始努力地改善家庭生活。

他依然保持着低调，收集消息，隔三差五往镇子跑，

但做事更加谨慎周全。

每天天不亮，高杰就起床锻炼，

强健的体魄是一切的基础。

于是，他每天坚持跑步、打拳，还自制了一些简单的器械。

“小杰，”早上，父亲看到他在院子里打拳，

“你这是？”

高杰擦擦汗：

“爹，我听说锻炼身体能少生病。咱们家现在可病不起。”

父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说得对。”

锻炼完，高杰就跟着父亲上山。

他不仅采药，还留意着各种野味的踪迹。

他在父亲传授的打猎方法上又摸索出新的技巧，

从那以后，高家顿顿都有肉，高杰还特意让父母多吃，

“今天运气好，”一次，高杰提着一只肥硕的野兔回来，

“够咱们吃好几天了。“

母亲心疼地说：

“小杰，你天天这么辛苦，别累坏了。”

高杰笑着摇头：

“不累，我身体好着呢。”

高杰笑着点头：“娘，您和爹多吃点，补补身子。“

“你也多吃点，“母亲心疼地说，“正在长身体呢。“

随着营养的改善，父母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高杰的身体明显强壮了许多，

身高已经和大他四岁的高虎相仿。

晚上，高杰依然坚持读书，夏天到来的时候，陈夫子依然没有回村。

陈夫子是村子里的外姓人，

据说是他儿子陈明将他安排在高家村的，陈明在县城讨生活。

“爹，”一天吃晚饭时，高杰说，

“我有个想法。”

父亲放下碗筷，疑惑地看着儿子：“什么想法？”

“我在外面见过一种新的编筐方法，”高杰小声说，

“编出来的筐子又结实又好看。咱们可以试试，但别告诉别人。”

儿子的打猎收益已经远远超过自己，对儿子的信任度也增加很多，

听到儿子的建议，父亲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好，咱们试试。”

高杰白天帮父亲编筐，晚上则偷偷改进样式。

他做的筐子确实比原来的好，但并没有太过显眼，只是比普通筐子稍微精致一些。

“这筐子，”镇子上收筐的商贩仔细看了看，

“好像比以前的结实些。”

父亲按照高杰教的说法：

“是啊，多花不少功夫。”

商贩点点头，给了个稍高的价钱。

父亲数着铜钱，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高杰看在眼里，心里很高兴。

大山的山货最多，但是山货的价格也是最低的，

一筐山货比筐的价格贵不了多少。

镇上的生意和田地都是黄家的，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据说县城的价格会高很多，但是路程太远，

据说外地都出现大旱，路上不太平。

母亲照顾弟弟，父亲编竹器，高杰、雪球打猎采药，闲暇是读书，

一家人分工明确，

日子一天天过去，高家的生活悄然改善，

房子修葺一新，粮食有了盈余，柜子底下还压着二吊钱来。

村民们虽然觉得高家似乎过得不错，但具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昆家小子，”一次，高婶好奇地问，

“你们家最近是不是发财了？”

高杰笑着摇头：

“哪有，就是爹娘辛苦，日子好过些罢了。”

高婶将信将疑，但看高杰一脸老实，也就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