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举两得的办法
“江郎才尽？”周世摇头，“就算他的新作不如鬼吹灯之精绝古城，也不会太差，看在名气上，我们出千字两百的价格是值得的！”
“不，我的意思是鬼吹灯不是他写的。”马霆强语出惊人道，“他根本没能力写出第二本像样的小说，才会拒绝千字两百的天价。”
虽说年初黄玉朗创办杂志，请倪哐写小说，出到千字五百，可那不是长篇的连载小说，纯粹是为了打广告。
他自问开出的价格，勉强算史无前例的，足以砸翻赵海林的脊梁骨。
那小子不上钩，只能说明其本身有问题！
周世听完，沉默片刻，幽幽道：“其实，我也有过怀疑，但世间那么大，总有天才出现的。”
“但他年纪太小了，又拿不出新作，谁知道他是不是抄的内地小说？”马霆强有理有据地道。
“应该不是抄的，签下鬼吹灯稿子的电台监制，是俞争。”周世反驳道，“她是香江有名的才女，赵海林肚子里有没有墨水，她不至于看不出来。”
“呵……姓赵的那么帅，谁知道俞争是不是看上他了。”马霆强冷笑道。
他却是不知道俞争不喜欢男人。
“你说这么多，究竟想做什么？”周世洞若观火地道。
“你觉得我们揭穿赵海林是个骗子，能不能提高日报的销量？”马霆强跃跃欲试道。
他都佩服自己能想出这样的好点子。
既能有利于东方日报，又能出一口恶气，一举两得！
周世神情变幻不定。
回到车上，他才缓缓道：“可以在副刊连着几天介绍赵海林的资料，提出对他的质疑，但不能明着说他是抄袭的。”
“另外，同时让倪哐再开盗墓类的新作品，把稿酬提升到千字三百。”
光靠一时的头条新闻，是留不住市民的，只能退而求此次，请倪哐开新书，趁机吸引读者。
马霆强听完，笑眯眯道：“只要能挽救集团，我哥断然不会反对你的意见。”
某总编是集团的老人，他和他哥自然得倚重前者。
他也听明白了，周世同样是在学黄玉朗搞噱头。
“我只希望以后能稳住东方日报的销量。”周世望着车窗外的街景，期许道。
……
楼上的赵海林，并不知道东方日报要抹黑他。
此时的他，再度听到门铃声。
他本以为是马霆强两人折回来，结果是来访的萧生和江珑。
“萧导演，江编剧找我有事？”给两人拿了两罐汽水，赵海林直接问道。
“赵先生，我们上来，是想询问你，鬼吹灯的电视剧版权，你是否有意出售。”萧生语气正式道。
他也曾问过关汕，后者表示不清楚，也不愿帮他敲边鼓。
“我暂时无意出售。”赵海林干净利落地道。
萧生试图再争取，说道：“如果是价格问题，我们可以慢慢商量的。”
“不是钱的问题。”赵海林坦承道，“假如我以后要出售鬼吹灯的改编权，我会选择丽视的。”
他对丽视是有想法的。
待到时机成熟，本钱充足时，他是一定要控股丽视的。
他的人生小目标不是一个亿，是成为香江的传媒大亨。
报社、电视台、电影公司、院线这些东西一个都不能少！
听到赵海林的口头承诺，萧生落下心头大石。
他固然白跑一趟，但至少确认鬼吹灯改编权没有落到无线台的手上。
“赵先生，冒昧地问一下，鬼吹灯的第二部你开始动笔了吗？”江珑忽地开口询问。
他发自内心地期望赵海林一直专注写小说，千万不要来丽视当编剧，抢他的饭碗。
“没有，我最近在写武侠小说，还有一个电视剧剧本。”赵海林淡淡道。
此话一出，萧生精神一振，试探道：“赵先生，这剧本？”
江珑脸皮一抽。
赵海林起身道，“萧导演，即使你今天不来，我也想找你看看剧本，把它出售给丽视。”
他记得那部剧是明年的3月首播。
那个剧本再不卖，恐怕再过两三个月就要面世了。
而且，上个月萧生给他加了不少戏，无意中帮到他刷日记本的奖励。
出于以上种种原因，他决定卖掉那个剧本给丽视。
萧生大喜过望。
赵海林进了书房，把剧本拿出来，递给萧生。
“是什么类型的？”萧生双手接过，问道。
“是民国剧，名字叫尚海滩。”赵海林概括道，“具体是描绘了上……海滩帮会一位大亨的崛起经历，还有他与他女人的爱情故事。”
萧生闻言，当即聚精会神地翻看剧本。
没剧本可看的江珑，看着赵海林淡然的那张脸，心里不停地腹诽：民国剧有什么好拍的，简直是浪费时间。
他入职丽视多年，最清楚观众的口味。
近些年来，观众最喜欢看的是古装武打剧和喜剧。
电视剧背景放在几十年前的内地城市，香江的市民们怎么可能感兴趣。
过了半小时，萧生从剧本里抬起头来，言语中满是赞叹：“赵先生，这个剧本非常好，拍出来不会比天蚕变差！”
江珑不敢相信道：“萧哥，你没开玩笑吧？”
天蚕变可是他们丽视历年来最优秀的剧集，平均超过百万观众观看，逼得无线台从此在黄金档抛弃单元剧，跟风播放长剧。
“我没开玩笑！”萧生斩钉截铁道，“这部剧只要拍摄得好，值得任何滥美之词，或许能打破楚留香的收视记录！”
江珑脸色彻底变得骇然。
楚留香那部剧曾创下百分之七十七的收视记录，尽管萧生说的是或许，但也足以证明尚海滩剧本的优秀。
“萧导演，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用心拍好尚海滩。”赵海林嘱咐道，“还有，不要改动任何情节。”
其实，他也考虑过要不要把上海滩卖给无线台。
毕竟原时空里的原班人马，演得确实很好，称得上一代经典。
但他跟无线台没有关系，又不想上门推销，也就打消念头。
“没问题！”萧生承诺了一句，旋即正正表情，问道：“尚海滩的剧本，你打算以什么价格，卖给我们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