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相信科学
“老萧，消消气！”
江珑不敢再问，免得老友火气上头，口不择言。
萧生却不依不饶道：“尚海滩剧本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剧本，台里上次选择不拍，一定会后悔的。”
钟静辉这次旧事重提，是想趁着大唐双龙传的火爆，利用赵海林的名声一把，并非真的看好尚海滩。
江珑不以为然，心说：再优秀也只是一个剧本，拍不出来有什么用。
只是，他和萧生怎么都没想到，高层会议两次提到尚海滩的事例太过罕见，从而导致某些小道消息在大楼内流传出来。
……
11月14号。
赵海林在社长办公室写稿。
这几天，他一直朝九晚五地坐班，方便及时知晓湾仔新报重新起航的捷报。
“赵先生，我们今天的六万份全部售罄。”
不多时，黄诚秦满脸激动地进来汇报。
“黄总编，冷静冷静，你有高血压的。”赵海林轻笑道。
黄诚秦做了个深呼吸，神采飞扬地道：“赵先生，不怕你笑话，我差点喜极而泣。”
六万的销量，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不仅代表湾仔新报起死回生，还再创高峰。
另外，今天只是大唐双龙传连载的第三天，看样子销量后续还会持续上涨的。
这三天也是他感到如梦如幻的三天。
有时他半夜睡醒，都害怕是一场梦。
“我能理解你对湾仔新报的感情。”赵海林正色道，“对这一行的热爱。”
这也是他在好几家报社里头，选中湾仔新报的缘故。
一个重情重义的文化人，远比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要好相处得多。
黄诚秦心中升起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郑重道：“赵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海林笑了笑，想起一事：“对了，东方日报今天还在抨击我？”
虽然他自称心眼小，但多年来的图书馆摸鱼生涯，早就形成温润如玉的脾性。
马霆强要不是故意停车，在他面前晃荡，他也不会决定让前者瘫痪一段时间。
“东方日报今天发表了道歉说明。”黄诚秦幸灾乐祸地道，“他们也是没辙了，据闻他们的销量从12号开始，就连着下滑，昨天已经跌破十万份了。”
“哪怕是倪哐的新作，也无法挽回颓势。”
提到倪哐，黄诚秦眼里划过一抹古怪。
当年湾仔新报日销破纪录时，全仰仗了倪哐的小说。
“以后你偶尔留意一下东方日报就行。”赵海林叮嘱道，“只要我们的湾仔新报够优秀，自然会超过它的！”
马家人不针对他，他也不会穷追猛打的。
“赵先生所言甚是。”黄诚秦忽地想起一事，面露迟疑道：“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赵海林好奇道。
“东方日报的副总马霆强前几天突然得了全身无力的怪病。”黄诚秦娓娓道来，“据说是他提议抹黑你的，所以现在东方报业集团内部有传言，你是文曲星下凡，谁对你不敬，就会倒霉。”
“他突发急病，关我什么事。”赵海林面不改色地道。
“主要是马霆强在香江的各大医院转了一圈，都查不到病因。”黄诚秦解释道，“东方集团的职员们才会胡思乱想。”
赵海林吐槽道：“这不像形容文曲星的，倒像形容灾星的！”
他蓦然间意识到一件很蛋疼的事情。
随着他的财富、地位的变迁，极有可能遇到不择手段的敌人。
到时候，不管他使用哪一种科技产品暗中反击，还是堂堂正正地击溃，对方的下场都符合东方报业集团的传言。
换言之，他要坐实灾星的头衔。
“赵先生，你当然是文曲星了。”黄诚秦一本正经地道，“有浩然正气护体，自然横扫一切魑魅魍魉！”
赵海林心累，认真道：“老黄啊，要相信科学！”
他个人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哪怕重生了一回，也不认为是什么漫天神佛出手的！
“对，对！”黄诚秦嘴上这么说，表情却明显有点敷衍。
可见他还是笃定文曲星一说。
赵海林无语，也懒得再劝诫。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响起。
黄诚秦赶紧起身出去。
“你好，这里是湾仔新报。”赵海林拿起话筒，“请问哪位？”
话筒里传出一道浑厚的嗓音。
赵海林眼里浮起些许意外。
有一位意料之外的名人，约他饮下午茶！
……
下午。
半岛酒店的茶餐厅。
赵海林走进来，一眼注意到那位显眼的富态中年人。
“王监制，久仰大名。”赵海林在中年人的对面坐下，开口道。
王天霖露出宽厚的笑脸，中气十足地道：“赵先生，是我久仰你的大名才对，一本鬼吹灯已经让你名动香江，新作大唐双龙传更是近两年来的武侠巅峰之作。”
“你过奖了。”赵海林神色淡然。
几句客套话后，王天霖说出主题：“赵先生，我们无线台有意购买你手中的尚海滩剧本，不知你能否先让我看一看。”
“你们是怎么得知尚海滩剧本的存在？”赵海林困惑道。
按理说，丽视保密措施应该没那么差，尚海滩都没立项，不至于传到无线台人员的耳中。
王天霖解释道，“主要是赵先生你名声如日中天，加上萧生对尚海滩极为看好，却又拒绝丽视高层的要求，所以才在丽视内部传得沸沸扬扬的。”
他们无线台和丽视是老对手，自然特意留了点耳目。
“丽视高层要求萧导演做什么？”赵海林抓住关键，问道。
“钟静辉想让萧生跟你讨价还价。”王天霖简单概括道。
赵海林默然几秒，从背包里取出尚海滩的剧本。
王天霖接过剧本，先为赵海林点了饮料和几样点心，才徐徐进入审阅的工作状态。
赵海林喝着饮料，悠哉悠哉地等候。
片刻后，王天霖合上剧本，斩钉截铁地道：“赵先生，尚海滩的剧本，我们无线台买了，你出个价。”
他看了前面几集的剧情，确信这是一部极有大火潜力的民国剧。
在来之前，他已经请示过邵大亨，只要剧本确实很好，可以自行决定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