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带你去见另一个伙计
黑……黑警调查组？
罗继贤更懵了！
他怎么没听说过警队有这个部门？
“超……超哥，你别跟我开玩笑啦……”即便到了此时此刻，罗继贤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卧底。
“开玩笑？你知不知道现在全港有多少黑警，已经渗入了警队？”方展超严肃的神情，举起一根手指，“是一成！至少有一成！”
罗继贤表面上不动声色。
心里却非常惊讶。
一成？
全港有几万个警察。
一成，岂不是说黑警有好几千人？
这还怎么玩？
干脆成立一个黑警部门算了？
方展超继续说道：“不然你以为一哥为什么会那么重视这件事？有没有听过老祖宗一句话，叫攘外必先安内？一天不解决黑警，无论你捉多少罪犯都是白费。所以不管你调查的是什么案件，从我征用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须百分百听从我的命令，明不明白！”
方展超的话说的很有道理。
可罗继贤依然不信。
真以为现在还是雷诺时代？
当廉政公署死的？
还几千个黑警？
你怎么不说全警队都是黑警，就你和一哥是好警察？
罗继贤是打死都不相信方展超这般夸张的说法，在他三观里，即便有黑警，也不可能有一成以上这么多。
但他不知道的是，方展超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要知道，使徒行者2里的黑警势力，就是一整个黑帮社团混进去的。他们上至总警司，下至普通警员，都是以前的古惑仔、社团份子。
是冒充顶替原有卧底人员混进去，然后再一步步攀升，带着小弟混进来。
而这，也仅仅是【使徒行者2】里的黑警势力而已。
更何况还有其他港片黑警？
更别说还有【边缘行者】里，把控着整个正治部的鬼佬黑警理查德、那种被洗脑的海归、以及个人或小团体的贪污小黑警了。
大大小小黑警势力加起来。
说是一成，其实都有些保守了。
要是将这些黑警能调动的警力算进去，高达上万人都不出奇！
试想，上万个有着配枪执照的混混走在街上，你惹他那就是犯法，他一枪打爆你的头，还会受到表扬，那种感觉有多绝望，多恐怖？
也因为如此，所以罗继贤才不相信方展超。
太荒谬了！
“呵呵，超哥，你还是别再跟我开玩笑了，我真不明白你说什么。”
方展超也看出了他的不信任。
但方展超早有预料。
他压根没想过单凭今天的对话，就可以说服罗继贤相信他。
他要的，仅仅是避免对方在这段时间影响他行动而已。
方展超转而带着威胁的眼神看着罗继贤：“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但你要想清楚，如果我不是卧底，我就不会支开其他人。如果我不是卧底，你现在就不会有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所以你记住，你现在不相信我不要紧。
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了那个人，你就会相信我。
而在这之前，别将我们的对话透露给任何人！否则，要是因为你而破坏了我们的部署，任何人都保不了你！包括陆启昌在内！”
说罢。
方展超就率先离开书房。
看着方展超离去的背影，罗继贤眉头微皱。
原本今晚，他理应要将倪家发生的一切，通过暗号汇报给陆启昌。
可一想到方展超刚刚的身手和标准的握枪姿势……
明明有杀他的机会都放弃了……
即便他现在不怎么愿意相信方展超黑警调查组的夸张说法，但他还是决定陆启昌那边先拖延一下。
等明天见到方展超口中所谓的‘那个人’，再做决定也不迟。
想清楚这一点，罗继贤恢复神色，跟随了出去。
……
次日一早。
跟倪家告别，并且吩咐其余几个手下去办事后。
方展超便吩咐罗继贤驾车载他去旺角。
来到旺角。
这里有新型摩天大厦、有旧式唐楼、有繁华街道、也有分布纵横交错的排挡与摊位，人口非常密集。
摊位排挡的营业时间是早上11点，到晚上11点。
著名的波鞋街、女人街、通菜街也在这里。
好在方展超和罗继贤来到这里的时间尚早，摊位还没排开，人流也没到高峰，仅仅在隔两条街找到一个车位，然后直奔目的地。
不过，尽管这个时间点还没有营业。
但马路上的车辆也已经十分堵塞。
有货车停在大马路直接卸货。
挡住后方的车辆，喇叭按个不停。
问候祖宗的对白连绵不绝。
行人道的行人也一个个行色匆匆，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仿佛有导航似的，眼睛没看路，却可以在步速极快的情况下，左躲右闪。
生活节奏那叫一个快。
“闪水！闪水！赶着开工啊！”
“有冇搞错啊？！你食屎屙饭啊？行路不带眼？”
“我吊你老味，大声就大懒晒啊？！”
在香江生活，大家的脾气都很火爆。
西装革履的罗继贤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反倒是白色T恤，牛仔夹克、牛仔裤的方展超这个穿越者，更加融入这里，原汁原味。
连步速也不比别人慢。
方展超来到一间鱼蛋档，停下买鱼蛋，罗继贤这才找到机会凑到方展超耳边说道：“超哥，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啊？”
昨晚的事情困扰了他一个晚上。
其实他是在明知故问。
想要再次确认或试探一下。
“靓仔，你的鱼蛋。”
“唔该。”
接过鱼蛋，罗继贤紧跟其后，方展超边吃鱼蛋边说：“带你去见那个人之前，我先带你去认识另一个人。”
罗继贤疑惑：“谁？”
方展超停下脚步，回头微笑：“另一个伙计。”
片刻后，两人来到一栋旧楼楼下。
当方展超踏进这旧楼楼梯口时，罗继贤错愕的止步在楼梯口前。
楼梯口上方有个花园街60号—80号的牌面。
他错愕的停在这里，不是这栋旧楼又或者这牌面有什么问题。
而是，这里不是倪坤私生子陈永仁住的地方吗？
身为倪家的左膀右臂，他当然知道这一点。
可方展超怎么会来这里？
难道方展超口中的‘伙计’是陈永仁？
这想法刚一闪过，他很快便摇了摇头。
据他所知，陈永仁和倪家的关系被发现后，已经被警校辞退了。陈永仁应该跟这件事没关系才对。
罗继贤不明所以，只好跟上楼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