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妥协

秦九川推开总裁室沉重的胡桃木门时，林季满心疑问。这是要干什么，她不知道，脑海中响起谢书轩的话，想到这里，她感受到了害怕，可是只有赌一把她才会有生机，阳光从270度环绕的落地窗倾泻而入，在深灰色大理石地面投下细碎的金斑，空气里浮动着雪松与檀香交织的焚香气息。反而让林季逐渐放松了下来！

秦九川放下行李箱，解开西装扣子，露出内里银灰色的马甲。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办公桌上那尊青铜饕餮纹香炉，炉内青烟袅袅，在两人之间织就一层薄纱。

林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她的余光瞥见右侧书架上某本《资本论》的书脊微微歪斜，正要伸手扶正，身后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轻响。

整面红木书墙如同魔方般翻转，露出背后隐藏的电梯。镜面不锈钢轿厢折射着冷光，数字面板上唯一的按钮亮着猩红的光。秦九川已经按着开门键在等他，腕表表盘在阴影中泛着幽蓝。

电梯下行时的失重感让林季胃部发紧。当门再度开启时，消毒水混合着精密仪器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纯白走廊两侧的玻璃幕墙后，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正在操作流式细胞仪，培养箱里层层叠叠的细胞培养皿泛着淡粉色荧光。

“这是C区实验室。“秦九川的皮鞋踩在环氧地坪上发出清脆声响，“上个月刚通过GMP认证。“他在某扇气密门前停住，虹膜扫描仪的红光扫过他的睫毛，“你以后就在这里做实验，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此时林季已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看着木然的林季，秦九川到是心情不错！但是转念一想林季实际有很多疑问但是倔强的她就是不问，只是默默的埋头做实验，内心又很不爽，到底什么东西才可以让她心里泛起涟漪！

此刻在地下实验室，林季看着培养箱里蠕动的各类器官，终于读懂秦九川眼底那抹偏执的亮光。恒温箱的液晶屏显示着37.2℃，和他此刻的体温惊人一致。某个培养皿标签上熟悉的分子式吸引了他的视网膜——那是参与临床试验的靶向药代号。林季不禁想，以他的实力确实不需要我，但为何又要同意呢！

工作结束后，林季跟随秦九川上来“行李放在了休息室。“秦九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季转身时撞倒了一叠文献，泛黄的纸页纷飞如蝶，某页被荧光笔标记的段落赫然在目：“端粒酶逆转录酶在永生化细胞中的异常表达...“

“今天感觉如何？“秦九川的声音裹着威士忌的醇香。他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水晶杯中的冰块折射着吧台暗藏的冷光。

林季沉默不语，她的疑问太多了，也不知道从何问起！但是她知道她得先离开这！“今天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你可以告诉我别的路！”这么秘密的地方我知道了可不好。秦九川看着眼前依旧冷淡的林季，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的项目是最高机密，你只有这一条路！”此话一出，林季微微点了点头！但仍然开口说道“真的没有别的路！其他研究员也是这样进来吗？”

秦九川坐在椅子上，挑眉说道“你不想你的实验被破坏，就要好好的保密！”

这倒是真的，她都希望自己可以无声无息的消失掉！

看着没有在反驳的林季，他的心情就很好！走到林季的眼前说道“这间屋子是虹膜解锁，除了我没人进的来，现在，你可以！”

抬头看向他深邃的眼睛，林季怎么也摸不透他想的是什么！

“你对住宿条件很挑剔？不满意这里吗？“

他忽然向前倾身，带着雪松尾调的香水气息拂过林季僵硬的肩线，林季后退一步！

清冷的声音响起“不是！”

“？”

“秦总，这不是天城实验室！”林季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要问，其他的可以慢慢想！

“林季，你醉心研究，真是不问世事！如果你看了天城的新闻，你就不会这样问了！”无奈哀伤的语气让林季感到了他的一丝脆弱！

“你的房间”秦九川推开卧室门，里面应有尽有！“我可不想落个虐待科技人才的名声！我还有事”说完不等林季反驳，就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就剩个林季！这一层也就她一个林季！

“秦总怎么又走了，那个女孩呢！”“没看见下来，别说了别说了！”

秦九川走后，林季拿出手机搜索了有关天城集团的各种消息！以前也只是关注研究进展与结果，换个角度一搜，她懂得了秦九川的选择！“这是他自己的研究室！”

“秦总，林小姐租的房子查到了，是很……破！”

“给她退了！”

“明白！”撂下电话的秦九川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也是第一次见面的照片，她笑意盈盈，白色连衣裙虽说与其他人的礼服显得格格不入，但她确是最吸睛的一个！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林季与年龄不相符合的略显稚嫩的脸庞，她收拾下，开始她的研究！

实验室都是单独隔间，每个人都干自己的，吃饭也是送过来，这给她行了很大的方便，更何况还有一流的操作设备！不过让林季困惑的是这将近两个月，她都没见过秦九川！秦九川也没在来过！转念一想，没人打扰自己，自己的进展也很快，也不在理会秦九川了！

秦家几位叔伯，都在盯着秦九川的一举一动！可是他再也不是三年前的毛头小子了！从他父亲试药开始！

“秦总，林小姐的事我们可能不能瞒很久！”他的特助秦山问道！

“无妨”秦九川毫不犹豫的开口，心里想的是“我只是不想她接触其他人而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