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实验材料，金卡，收徒
“不只是三个模块，还有衔接……那些该死的润滑剂。”他低声呢喃，法杖轻挥，看着那些之前不被自己的重视的起到了衔接和润滑的线条。
“让我好好的研究一下吧！”
“今天，我就要将这个魔法彻底的解析透彻。”
阿德里安瞬间就有了兴趣了，一个魔法师，最重要的不是魔力的储存，而是对于未知知识的探索。
保持一颗探索未知的心可以让魔法师一直在前进的路上行走。
那些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们是绝对不会懂的，他们的思维已经固化，精神海也已经凝固了，根本不理解年轻人的探索和进取之心。
他们的长袍缀满传承千年的家徽，精神海却早已被祖辈的笔记淤塞成腐臭的泥潭。
阿德里安顺嘴就骂了下将他发配到这里的老家伙们。
接下来，一个简单的清洁咒，他的实验室瞬间焕然一新。
阿德里安准备重新开始。
他的思路非常的清晰，第一步将火球术的模块单独的提取出来，然后组合，看看能不能将火球术施展出来，等这些最基础的东西做完了之后就需要考虑运用什么材料将这些模块给拓印下来。
可是现在第一步就失败了，好在是知道了原因，现在只需要稍稍的改进一下就可以了。
看着在三种模块周边起着不同作用的线条，阿德里安随手将他们放大。
手指在半空中随意的勾勒着，三种线条，出现又消失，昙花一现。
此刻的阿德里安精神高度的集中，没有丝毫的困意。
种种的图案在他的面前出现。
为了成本着想他需要最大限度的将这些简化。
“开始吧。”阿德里安手一挥一杯浓茶来到了他的手边，喝了一大口之后阿德里安精神百倍的开始了自己的实验。
一点一点的确定这些线条哪些是必须的，哪些是可以省略的。
那些对于施法是有影响的，加上会如何，减少又会如何。
阿德里安站在实验台前，黑袍袖口挽至肘部，露出苍白手臂上蜿蜒的秘银刺青。
此时就好像站在手术台前的医生一样，精准的将火球术给拆分，一点点，从外到内，从表面到深层。
“轰轰轰！！轰轰轰！！”
今夜注定无眠，爆炸充斥了阿德里安的实验室。
阿德里安的实验室在深夜中如同一颗坠落的星辰，幽蓝的奥术水晶悬浮于穹顶，将斑驳的光影投在满墙的符文草稿上。
他站在实验台前，指尖还残留着焦糊的硫磺味——那是第三十七次爆炸的纪念品。
羊皮纸上的火球术符文被放大至一人高，每一道线条都在水晶折射下泛起血色微光，仿佛血管般缓缓脉动。
太阳照常升起，卢米娜·索拉里斯的光辉再次笼罩整个世界。
阿德里安抬眼一看发现已经是白天了，“该休息了，看看费利克斯准备好我需要的材料了没有。”
一缕缕晨光穿透彩绘玻璃窗，阿德里安正蜷在扶手椅中，膝头摊着系统奖励的《大魔导师的叹息》。
书页上的古老文字在他眼前扭曲重组。
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算算时间，费利克斯也应该来了。
费利克斯站在法师塔外的青金石台阶上，靴底无意识地摩挲着蚀刻防滑符文的凹槽。
晨雾还未散尽，塔身缠绕的冰霜藤蔓正缓缓舒张叶片，露珠顺着叶脉滚落，在他脚边碎成带着魔力的银屑。他抱紧怀中装着阿德里安需要的物资的盒子。
他在等着阿德里安为他开门。
至于自己进去，想都不要想，现在的费利克斯根本没有通行证要是贸然的进去的话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索性，眼前的大门很快就开了。
“咔嗒。”
门扉无声滑开，泄出一缕阿德里安这里特有的硫磺与雪松混杂的气息。
费利克斯恭恭敬敬的将一张清单和一个盒子送到了阿德里安的面前。
说道“大人，已经将你清单上面的东西收集完全了，您看一下。”
阿德里安的精神力扫描了一下，面前的盒子，探入其中，仔细的清点了一下，发现里面全都是自己需要的东西，每一种摆放的都十分的整齐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直在关注着阿德里安的费利克斯看到了自家上司的反应，无形中长舒了一口气。
“账单呢，直接给我吧。”阿德里安在确定了材料的数量和质量之后开口对费利克斯说道。
费利克斯见状见缝插针的夸了阿德里安几句之后才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一张长长的清单。
账单从储物戒中飘出时，羊皮纸边缘还粘着酒馆的麦酒渍。阿德里安扫过数字。
扫了一眼之后，在心里面大致的算了下价格，属于正常的范围。
一千三百零七。
四张金卡从虚空裂隙中滑出：
三张浅金卡：印着魔法协会的六芒星与银枫公国的狮鹫纹，卡面流淌着蜂蜜般的柔光——这是百金币面值的“琥珀卡”。
一张灿金卡：边缘蚀刻卢米娜·索拉里斯的日轮与莫尔图斯·艾奎斯的天平，卡芯嵌着一粒结晶，千枚金币的象征“金晶卡”。
金卡这种象征着金币的东西，多少的面额就代表着上面花纹背后势力需要存储多少的金币。
所以在大陆的金融脉络中，金卡不仅是金币的载体，更是发行方实力的血腥印章。
像是一百枚金币以及以下的面额人们会使用像银枫公国这样的小国发行的金卡。
如银枫公国发行的浅金色「琥珀卡」，卡面烙印着细密的银枫叶纹。
这类金卡的信用仅在其国境内流通，一旦跨越边境，商人们宁可收受笨重的实体金币，也不愿赌一个小小的公国明日是否会破产。
一旦超过一百，除了自己国家的人就基本上不会有人使用他们发行的金卡了，只有那些横跨整个大陆的强大势力才能发行。
比如说各个正神的教会，那几个已经存在了几千上万年的大型帝国，再比如说魔法师协会这种在整个大陆都拥有自己的势力的大型的协会。
七枚零散金币从阿德里安袖口滚落，每一枚都烙着银枫公国的徽记：枝繁叶茂的银枫树，和纯洁的火焰，那是光与火之母-卢米娜·索拉里斯的象征物之一。
为了方便一般情况下金卡只会有整数的面额，不会出现零散的数值。
这个世界共有八位神明，不同的国度信奉着不同的神明，像是银枫公国就信仰光与火之母-卢米娜·索拉里斯。
也是因为这个整个银枫公国的铸造的金币上面除了会有银枫公国的象征还会有光与火之母的象征物。
【七芒星日轮】
【熔金圣杯】
【纯白火焰】
费利克斯收好金卡后并未退下，而是将身子压得更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磨损的银线刺绣——那是他担任代理会长三年间，被账本和文书磨出的痕迹。
晨光透过玻璃斜射进书房内，在阿德里安手边的《大魔导师的叹息》上投下一片光斑，书脊处的浮雕仿佛在光中蠕动。
“阿德里安大人，关于您想要招收学徒的事情，我一直在关心，现在协会也一直在宣传，现在整个银枫公国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说完费利克斯迟疑一下，再次问道“就是不知道大人您对于招收学徒有什么标准呢。”
“收学徒。”阿德里安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想起来自己之前想到的细水长流的一门生意。
但是现在有了卷轴这种一看就十分的暴利的项目他已经看不上招收学徒所能带来的那一点的利益了。
这里是大陆的边缘，没有那么多的有钱人，单凭收徒自己是挣不了多少钱的。
与其说挣招收学徒的这个钱，还不如把这份钱全部都用在这些人的培养上面，那样的话还能给自己的实验找上几个能用的助手。
沉吟一会阿德里安开始对费利克斯说，“想来的人都可以来，我不会单纯的局限在元素的亲和度上面。”
“告诉他们这次招收学徒会有几个不一样的项目，那些元素亲和度低一点的人也有可能会被我看中的。”
“好的大人，那时间应该定在什么时候呢？”费利克斯问道。
“半个月之后吧，到时候就在魔法师协会那里吧，我会亲自去布置考验的关卡的。至于时间就持续上三天吧，三天的时间怎么也够人来参加了。”
阿德里安翻了页书对费利克斯说道。
“好的大人，我这就去安排。”费利克斯回应。
费利克斯离开之后，阿德里安，看着自己这里剩下的材料，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将自己认为有可能对自己的实验有帮助的几个才练都给调了出来。
就摆在自己的面前准备在自己将火球术全部都给摸清楚之后就开始进行一个初步的制作。
看看能不能来一个初步的简化。
费利克斯的办公室位于法师协会塔楼西侧，房间狭长如棺椁，墙壁上嵌满历代会长的青铜浮雕像——那些空洞的眼眶总在他伏案时凝视他的脊背。
他瘫坐在黑檀木高背椅中，手指抚过桌角磨损的镀金纹路，最终按下了右上角的狮鹫铜钮。
“咔嗒。”
机关齿轮的咬合声从墙内传来，一束幽蓝光线自天花板垂下，在地毯上投出几个古代符文。五分钟后，门外响起三声规律的叩击，间隔精确如钟摆。
“进。”费利克斯哑声道。
莉莉安推门而入，深灰色制服长袍的下摆纹着协会的六芒星暗纹，
胸前的银质铭牌刻着“莉莉安”三个字。她垂首立在门边，手中捧着镶有吸墨石的记事板，指尖因长期握笔生出的茧子隐约可见。
“阿德里安大人调整了学徒选拔标准。”费利克斯将一页羊皮纸推过桌面，这是最新的要求你抄录一下。
莉莉安的羽毛笔在纸上疾速滑动，笔尖摩擦的沙沙声与窗外渡鸦的啼叫混成一片。
“抄完了吗”费利克斯突然抬高嗓音，椅背上的炼金傀儡应声睁开独眼。
“是，会……”莉莉安的笔尖猛地顿住，一滴墨水在“长”字上洇开。她深吸一口气，改口道，“代理会长大人。”
费利克斯的瞳孔缩了缩。
他起身绕过书桌，朽木般的手掌按在莉莉安肩头，袖口的霉味混着血墨的腥气扑进她鼻腔：“记住，会长永远是阿德里安冕下。
在这座塔里，称呼错一个字——”他指了指墙上浮雕像手中锈蚀的匕首，“魔法是严谨的，魔法师协会也是严谨的”
莉莉安的喉结动了动，汗珠顺着后颈滑入衣领：“属下明白。”
待费利克斯坐回阴影中，她才抱起那摞抄录好的指令退出门外。走廊的冷风灌进袖口，吹散了背后粘腻的寒意。
莉莉安的工位紧邻档案厅，桌上堆满未归档的卷宗和干涸的墨水瓶。
她抽出十三张协会特供的羊皮纸——每张右下角都烙着微型传送阵，纸浆中掺入斯洛尼兽的角磨成的粉尘，遇火即化。
羽毛笔蘸上“静默墨水”（这种墨水写出的字迹只对特定咒语显形），她开始誊写指令。笔尖划过纸面时，墨迹泛起萤火般的微光：
致银枫公国各分会：
依阿德里安冕下谕令……
写到第七封时，她的手腕已酸痛难忍。起身活动筋骨时，关节发出枯枝断裂般的脆响。
窗外太阳已经高升，但是塔楼的阴影如巨兽匍匐在广场上，学徒们正忙着用除尘术打扫石阶——为半个月后的盛事做准备。
莉莉安抱起信札走向传送厅。
壁炉内跃动着“永燃之焰”，橙红火舌中不时浮现痛苦的人脸——这是用罪囚灵魂做燃料的禁忌之火。
她抽出第一封信，低声诵念契约咒：
“以光与火之母卢米娜之名，此信仅达彼手。”
羊皮纸触到火焰的瞬间，火中人脸发出尖啸，信件化作青烟消散。炉膛深处传来遥远的回声，像是某位分会长的惊呼被拉成长长的颤音。
连续十三道青烟升腾后，莉莉安的金发已被汗水浸湿，在火光中宛如熔化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