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 平叛逆沃延复静 新制即成洗换朝
书接上回。
奉三百七十五年,五月二日,叛军势炽,连陷数地。一日,谍报至,言叛军又克一箭楼。时,沈彧于议事厅接奉帝旨,闻此讯,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猛击案,案上茶盏跳踉数下。
彧怒曰:“此等逆贼,焉敢如此张狂!”心中怒火如焰,恨不能立碎叛军。少顷,彧大声下令:“传吾将令,以杨休为帅,即刻挂帅出征!”言罢,眼神坚毅,环视众人,似欲传必胜之念于每一人。杨休,本为军中勇将,作战经验颇丰,闻己被任为帅,单膝跪地,抱拳高呼:“末将定不辱使命!”
沈彧微微颔首,又曰:“再命臧虎、李皋为副将,辅佐杨休,不得有误!”臧虎与李皋相视,双双跪地,齐声应道:“末将领命!”
彧复言:“此次出征,新兵七百二十人,皆为城中新募热血儿郎,虽未历沙场,然满腔热血;羽林卫二百四十人,乃军中精锐,作战勇猛;郡国兵三百六十人,亦训练有素。汝等率此军,务必一举剿灭叛军!”言辞铿锵,对此次出征厚望颇深。
杨休等领命后,即刻点齐兵马。战鼓震天,大军踏上征讨叛军之途。新兵面色稍显紧张,而眼神坚定;羽林卫身姿挺拔,神情冷峻;郡国兵整齐有序,士气高昂。大军浩荡前行,尘烟漫天。
大军行至中途,地势渐险,山峦起伏,林木葱郁。杨休心中暗自警惕,深知此乃伏击绝佳之地。遂命斥候前探,加强戒备。不出所料,未及半日,斥候急报:“前方十里处,阴影浮动,疑似有叛军埋伏!”
杨休闻报,神色不变,心中早有计较。下令大军暂停前行,就地列阵。新兵虽紧张,但在羽林卫与郡国兵的带领下,迅速稳住阵脚。杨休登高而望,只见前方山谷间,叛军魏直部隐于林间,蠢蠢欲动。
“臧虎、李皋听令!”杨休大声喝道。
“末将在!”二人齐声应答。
“臧虎,你率五百新兵与一百羽林卫,绕至叛军后方,待我军正面交战之时,从后夹击。李皋,你随我正面迎敌,以三百新兵、一百羽林卫及全部郡国兵为前锋,其余兵马为中军策应。”杨休部署得当,条理清晰。
臧虎领命而去,率兵悄然离去,如鬼魅般消失在林间。李皋则与杨休并肩而立,目光如炬,静待叛军行动。
未几,叛军魏直见杨休大军停滞不前,以为其胆怯,遂下令出击。一时间,叛军如潮水般涌出林间,呐喊着冲向杨休大军。
杨休见状,嘴角微扬,高举令旗,大声喝道:“进攻!”
随着一声令下,大军如猛虎下山,与叛军正面交锋。新兵虽初历战阵,但在羽林卫与郡国兵的带领下,奋勇杀敌,毫不畏惧。李皋更是身先士卒,手持长枪,左突右冲,所到之处,叛军纷纷倒下。
与此同时,臧虎率兵已绕至叛军后方。见时机成熟,臧虎大喝一声,率军杀出。叛军猝不及防,顿时陷入前后夹击之境。魏直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指挥叛军反击,然已无力回天。
杨休乘胜追击,与臧虎、李皋三路大军合围叛军。魏直部被围得水泄不通,死伤惨重。魏直左冲右突,终是无力逃脱,最终被杨休一枪刺于马下。
叛军见主将已死,士气大挫,纷纷投降。杨休命人收拢降卒,清点伤亡。此役,大军大获全胜,斩首叛军千余,俘虏数百,自身伤亡甚微。
大军稍作休整,继续前行。一日后,抵达被叛军攻陷的箭楼前。杨休、臧虎、李皋率军扎营,商议下一步行动。
“叛军张壶部据守箭楼,此人勇猛善战,不可小觑。”杨休沉声道。
“末将愿为先锋,攻下箭楼!”臧虎请战道。
杨休摇了摇头,道:“不可轻敌。张壶部兵马虽少,但箭楼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等需从长计议。”
众人围坐一起,商讨破敌之策。经过一番商议,决定采取围而不攻之计,先断其粮草,再寻机破之。
次日,杨休命人将叛军逃散的百姓召回,安抚其心,令其协助大军运送粮草。同时,派出一支小队,伪装成叛军,混入叛军粮道,烧毁其粮草。
张壶闻讯,大怒,欲率军出击。然杨休大军坚守不出,张壶无奈,只得加强戒备,严防死守。
数日后,叛军粮草告急,士气低落。杨休见状,认为时机已到,遂下令大军进攻。
是日,天刚破晓,大军便擂鼓呐喊,向箭楼发起猛攻。张壶率军死守,箭如雨下,大军攻势受挫。
杨休见状,心生一计,命人运来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同时派出一支精锐部队,绕过箭楼,攻打其侧翼。
张壶见大奉官军攻势凶猛,急令部将率军支援侧翼。然杨休早有准备,待叛军援军一出,便命大军猛攻箭楼正面。
一时间,箭楼上下,喊杀声震天动地。张壶率军拼死抵抗,然终因兵力不足,渐感不支。
臧虎见状,奋勇当先,手持大刀,冲杀在前。所到之处,叛军纷纷败退。李皋亦率军紧随其后,与臧虎并肩作战。
杨休则立于中军,指挥若定。见臧虎、李皋已突破叛军防线,遂下令大军全面进攻。
叛军见大势已去,纷纷投降。张壶见无力回天,欲自刎以免受刑。然臧虎眼疾手快,一把夺下其手中长剑,将其生擒活捉。
大军攻下箭楼,斩首叛军数百,俘虏上千。张壶被押至中军大帐,见杨休端坐其上,神色威严,心中不禁生出敬畏之情。
“张壶,你可知罪?”杨休厉声道。
张壶低头不语,心中已知难逃一死。然杨休却并未立即下令处斩,而是沉吟片刻后,道:“张壶,你勇猛善战,本将颇为欣赏。如今叛军已败,你若愿降,本将可保你不死,并收你为部将,让你将功赎罪。”
张壶闻言,心中大惊,抬头望向杨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杨休则目光坚定,似已下定决心。
“将军大恩大德,张壶没齿难忘!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张壶跪倒在地,高声宣誓。
随着张壶归顺,沃延之叛反,再次被平定。沈彧本不想饶恕张壶,但因杨休力保,加之为了避免因杀张壶而导致沃延叛乱不止,最终选择暂且饶过张壶。
与此同时。
梁军大将刘伏洪在罗州郡见梁国公陈茂宗大势已去,果断自立,割据罗州郡,兵占罗州、洛县、陆珲、黎府、南隶等城,依托大门关、博伊关、项王关等雄关防备奉朝与梁国公,同时交好霆州牧曹焕,司州牧吕赞。
一骑快马绝尘,驰入雒邑。
雒邑-太元殿。
高座之上,沈栎日渐威严,手拿一份竹简。所用之力道,捏的竹简咯咯做响。
缓了一会儿后,沈栎冷静道:“逆贼刘伏洪虽叛陈茂宗,却也不归顺我大奉!如今割据罗州自立,驻兵大门关,已然威胁到雒邑安危。卿等,以为如何?”
大夫王巨思索一番,上前道:“陛下,大门关虽然非属中洛郡,却也算是中洛郡南面门户,必须握在我大奉手中,才能保证中洛之安。”
沈栎如看白痴一般,看着王巨,听着他讲完一堆废话,就没了下文,怒起大喝:“王巨!你当朕是白痴吗?!”
王巨闻言,慌忙下跪:“臣不敢!”
沈栎点点头,缓了缓道:“对,你不敢,你纯属是尸位素餐!来人!将王巨拉下去!砍了!”
群臣闻言,皆是浑身一颤。当然,并非群臣胆小,而是,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被砍杀的大臣了。自从各地越来越多的叛军出现,县令,郡守,太守私自募兵消灭叛军的消息传回,陛下愈发暴躁,时至今日,已经连砍二十余位大臣,抄没七八位大臣全家,杀得人头滚滚。
看着底下畏畏缩缩的群臣,沈栎脑中忽然闪过一道想法,高声道:“既然群臣不效,不知本职,那朕!就给你规划本职!丞相!随朕重修官爵!”
而后起身,甩袖而走,宦官刘忠见况,连忙高呼:“退朝!!!”
随后三日,沈栎与丞相刘预,大夫周诺二人一起,住安庆殿,食安庆殿,疲则席地而息,三人共力,迅速将新的官爵制度组建而出。
而后,在休息一日之后,于第五日早朝,丞相刘预在朝堂上刚刚准备宣布新的官爵体系,便被沈栎打断:“今日,官爵制度要做新,你们这些爱卿,朕也要有新能力!没有能力坐上来的,那就自觉离开,别让朕!拿着屠刀,送他离开!”
此言一出,百余官员互视一眼,皆是匆忙离开。可是,刚刚出了殿门,下了台阶,便见宫门打开,一屯屯甲士踏步从宫门外走入。
百余官员之首,大夫乐羽高呼:“昏君这是残害忠良!随本官回去,擒拿昏君!”
声落,众人刚刚回身,便见得一群禁卫军甲士武备整齐的出现在台阶上,正在向他们整齐靠近。
而后,在大殿之中的群臣,只听见各种叫喊声,痛呼声响起。
又过了一阵,声音结束,沈安将武器放置殿门,着甲入殿,向沈栎一稽首,而后站到武将侧群臣队列之中。
沈栎看着瞬间少了三分之二官员的朝堂,示意丞相刘预可以宣布新制了。丞相刘预手掌微颤,老眼看了看龙座之上的沈栎,定了定神,宣告了新制。
只是,当新制宣告结束。沈栎忽然开口道:“丞相,分为左右丞相吧。刘爱卿,便辛苦当任右丞相吧。”
刘预一听,一激灵,连忙稽首拜道:“老臣领旨谢恩。”
沈栎看着刘预,微笑的点点头,而后道:“周爱卿只是一个从三品大理少卿实在屈才,还是当任光禄勋吧。”
周诺闻言,听得出来看似询问,实是圣恩不可逆,稽首道:“微臣谢恩。”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