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说他不懂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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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空谷回响

第68章 空谷回响

“能轻易炼化九纹妖丹也就罢了,竟连太岁菌母也被他吸收,若其投靠费进老儿,届时攻守易型……

此子处处透露着诡异,断不可留!”

看着光幕上的影像,老者顿觉心慌,那日他可是看得清楚,自己的死对头曾在此人身上吃瘪。

“不可。”

“怎么?”

“说不上来,我冥冥中有一种感觉,此人代表天地意志,若成为他的敌人,不要奇怪自己的死因。”

“嗯……”老者陷入沉思,说来也怪,自从那日在暗处窥见凌泠得了神品机缘,心中敌意来得莫名。

突然,一阵赤沙席卷大殿:

“蔡老狗!竟敢动我孙女!真当我怕了你不成!速速出来领死!”

“啧!”老者感到莫名其妙,自己明明已经收了神通,居然言出法随?

刚提到费进,这老家伙就来了。

他一个闪身来到对方面前:

“嘿!你个老费物!抽的什么疯?你那孙女滑的跟泥鳅一样,我倒想抓,抓得到么我!”

“废话少说!打不过你,我还收拾不了你家小的!”

原来那赤沙的目标,正是蔡候身旁的少年:

“爷爷救我!”

这一声“爷爷救我”飘散在风中,而人早被赤沙裹挟而去。

“老费物!尔敢!”只见蔡候大手凌空一握,顿时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约摸一刻钟后,黑暗散去,一切恢复如常。

先前不可一世的赤沙大圣费进被压自己两个小境界的蔡候出手降服。

“你个老东西是吃准了我不会毙了你是吧,竟把我孙儿打成这样!”

见自己孙子被费进打得鼻青脸肿,蔡候举起大巴掌,作势要打。

费进却是傲娇,把头别往一边: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似稳如老狗,实则老狗一条。

见状,蔡候哭笑不得,这一巴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我特么!……”

好在,他的孙子给了个台阶下,上前拦住他:

“爷爷,算了算了……皮外伤,不碍事……”

蔡候叹了口气:

“说吧,你个老贼不去和小辈抢夺机缘,怎么闹我这来了?”

“哼!”费进咬咬牙:

“哪都找不到那鬼丫头,这世上除了你我,谁降得住她?”

“嘿!你个老东西!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闲得慌?!整天就知道欺负小辈。”

说着,蔡候一脚踢了过去:

“去去去!滚滚滚!别打扰老子闭关修炼!”

费进趁机挣脱束缚:

“都渡劫期圆满了你还炼?再修下去老天该收你了!”

蔡候捋捋长须,哈哈笑道:

“修仙一途本就逆天而行,猝死在半路也很正常。”

费进没有接话,他瞥了一眼蔡候的孙子,冷冷道:

“有话快说。”

“可能是跟人私奔了吧……”

听闻此言,费进怒目圆睁,一头赤发扬得老高:

“你放屁!!”

另一方面。

凌泠丹田内,大雨初歇,他的神识在灵气汪洋中畅游,原以为在炼气期灵气溢满自己即将爆体,没想到这丹田比想象中要牢靠。

【不愧是曾孕育过元婴的丹田……】

凌泠感慨万千,按说自己眼下这丹田状态,跟筑基期有什么区别。

但在运行涅槃焕生功时引动的气旋,分明是炼气期的特征:

【怪哉!叼哉!难道只有我最特别?】

才这样想着,丹田内的灵液海洋突然卷起漩涡,实打实上演了一幕龙吸水。

他的神识跟着灵液走向,来到灵台,赫然发现其上长了一株蘑菇。

见手青、干巴菌、鸡枞、松茸、灵芝、青头菌、红菇、鸡油菌、铜绿菌、谷熟菌、珊瑚菌、黑松露……

伴随那蘑菇不断变换形态,绚丽光芒随之呼吸一般。

【这?】

识海之中,满天星辰相继亮起。

记忆中,似有赤沙相伴……

【师父?】凌泠想起了赤沙大圣费进。

违和感强烈。

不过,这感觉很快就被修正。

睁开眼,他的双瞳恢复了些许紫金底色。

“嗯?”

看着眼前的光怪陆离,凌泠揉揉眼睛,四下观望,他发现自己现在的视力说是明察秋毫亦不为过。

那一丝丝弥漫在虚空中的各属性灵气,交织成一副奇异画卷。

再看自己,身上覆盖着一层鳞甲般的纹路,十分神奇。

他摘下金玲手镯中的棉花,晃了晃手腕,心中默念咒语。

“咻!”一阵大风从客房掀起,些许黄沙凝集,微有声势。

“啊这……”这般威力,差强人意,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识海中传来孙芜彤的声音:

【笨蛋,招式要大声喊出来,增强言灵感应!】

“言灵?”凌泠打了个激灵,许久之后,他才断定自己出现了幻听。

“御风卷黄尘!”

伴随他话音落下,狂风骤起,黄沙凝聚。

屋内的八仙桌被掀翻,家具摆件零落一地。

“哈哈,原来如此!”

忽的,他感到后背发凉,转身一看,只见闻声而来的店小二表情幽怨。

凌泠挠挠头,尴尬笑笑:

“多少钱,我赔!”

不多时,掌柜的夹着算盘走了进来。

当看到屋内的一片狼藉后,脸上阴影如蛛网密布。

凌泠扶起缺了个腿儿的八仙桌。

“小老儿这桌子……”

掌柜的手指抚过桌腿裂痕,心痛如绞:

“是祖上用雷击木雕了九九八十一日的‘八宝如意桌’。”

他每说一个字就拨动算盘珠三下。

凌泠取出钱袋子,掂了掂,心说还好,够赔。

掌柜的又捡起地上碎成渣渣的花瓶:

“客官可识得这是何物?”

“很贵?”凌泠瞳孔微缩。

“罢了,不值钱。”掌柜的又拨了一下算珠。

话虽这么说,待算账完毕,竟累计出一堆“天文数字”。

“客官何故莽撞?”

“一时兴起。”

“嗯。”掌柜的盯着他手上的镯子,目光如炬,待认出那物之后,赶忙赔了个笑脸:

“好手段!妙,妙啊!不用赔!不用赔!”

“啊?”

“您的朋友昨夜已经给过房钱!”

凌泠将信将疑,这时,蔡吉送的传音玉牌传来动静,他取出按了一下玉牌中央的阴阳鱼,蔡吉的声音霎时传来:

“泠弟,本来打算今天来看你呢,可为兄昨夜练功出了点岔子,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实在不好见人,咱就按原先说好的,七日后三才问道碰头……”

“额,子寰兄,你不要紧吧?要不,我过来一趟?”

“不用不用,小事小事。”

“哦哦!”

蔡吉那边话头一转:

“客栈住的还方便吗?缺什么吗?”

凌泠急忙解释:

“不缺!我什么都不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