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进山

这一整天，李劲松、傻柱和何雨水三人都没有出门，就窝在四合院的家中。自从确定了何雨水毕业之后要去当警察这件事，兄妹俩的脸上就一直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尤其是何雨水，脑海里不停地幻想着自己穿上警服的飒爽英姿。她一会儿想象着自己头戴警帽，肩扛警徽，迈着坚定的步伐巡逻在大街小巷；一会儿又想象着自己在案发现场，冷静地协助破案，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个充满正义感的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晨曦刚刚洒在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李劲松就和何雨水像往常一样，相伴出门去吃早饭。两人有说有笑，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清晨时光。吃完早饭，何雨水前往学校，而李劲松则径直朝着厂里赶去，因为今天正是早已定好的进山拉练的日子。

当李劲松赶到厂里时，阳光已经铺满了整个厂区。只见赵磊早已精神抖擞地带着一大队的队员们，整齐划一地等在了保卫处的空地上。他们身着统一的训练服，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期待与兴奋，仿佛一群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李劲松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大声说道：“兄弟们，去装备仓库领装备，每人一把56半，配上30发子弹！”说完，他自己也快步走向装备仓库。在领取装备时，李劲松考虑到此次拉练的特殊性，多要了些子弹，足足200发。

随后，李劲松又安排队员们去领取搭建木屋所需的工具。仓库里，大家有条不紊地挑选着锯子、凿子、刨子等木工工具，还有钉子、绳子等必备材料。这些工具被整齐地堆放在一旁，泛着金属的光泽，仿佛在等待着发挥它们的作用。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劲松叫上一个平日里开车技术娴熟的队员，两人一同前往运输队。来到运输队的停车场，两辆卡车早已加满油，静静停在那里，宛如两只蓄势待发的钢铁巨兽。李劲松找到王卫国，简单地打了声招呼：“王队长，我们准备出发了。”王卫国点点头，说道：“李处长，一路顺利啊！”李劲松回应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便带着队员上了车，发动引擎，缓缓驶向保卫处。

抵达保卫处后，六十名队员迅速分成两队，有序地将工具搬上车，然后依次登上卡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两辆卡车满载着队员和装备，朝着北部山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卡车沿着蜿蜒的公路行驶，一路颠簸。队员们坐在车厢里，兴奋地谈论着即将到来的拉练。车窗外，风景如画卷般快速掠过，田野、村庄、山峦一一闪过。晃晃悠悠将近两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李劲松事先选好的地方。

把车稳稳地停在山脚下，李劲松先与当地的民兵取得联系，简单地说明了来意，打了声招呼。随后，他大手一挥，喊道：“兄弟们，出发！”队员们纷纷跳下车，精神抖擞地跟着李劲松，朝着山上进发，开启了这次充满挑战与期待的拉练之旅。

时值冬天，凛冽的寒风在山间呼啸盘旋，山上一片萧索景象，目之所及，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枝干嶙峋的枯树错落林立，一丛丛茅草在风中瑟瑟发抖，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寂寥。

李劲松走在队伍前列，手中紧握着一把特制的小刀，一边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一边时不时在树干上刻下显眼的记号。他深知在这茫茫山林之中，清晰的标记是确保大家顺利往返的关键。队伍在他的带领下，沿着蜿蜒的山路稳步前行。

经过一番探寻，李劲松终于在一处深山的山谷中，觅得了一片理想之地。这里有一片相对平坦的开阔地，一条小溪从旁潺潺流过，只不过在严寒的侵袭下，溪水已然凝固成冰，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在大地之上。若有取水的需求，只需简单地凿开冰层，便能获得清澈的水源。

李劲松一踏入这个地方，目光瞬间被深深吸引，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欢喜。这里简直就是一处天然的绝佳扎营场所，三面被山峦环抱，仿佛是大自然给予的坚实屏障，一面紧邻着结冰的小溪，地势平坦开阔，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李劲松当即精神一振，迅速转身，提高音量，有条不紊地指挥起大家：“兄弟们，就这儿了！咱们开始搭建木屋。这附近树木多得是，石头也不缺，咱们就地取材。木屋不用讲究美观，关键是要结实耐用。大家都加把劲！”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分工明确。有的队员手持锯子，挑选粗壮的树木，开始锯木取材，锯齿与树干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木屑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有的队员则负责搬运石头，他们两人一组，齐心协力抬起一块块沉重的石头，脚步沉稳地迈向搭建地点；还有的队员忙着收集茅草，一捆捆茅草被迅速堆积起来。

在搭建屋顶时，为了达到更好的保暖效果，大家可谓是煞费苦心。先铺上一层茅草，紧接着用泥巴仔细地糊满每一处缝隙，确保严实无缝，然后再盖上一层茅草，如此反复，足足盖了五层。泥巴在他们手中如同听话的精灵，被均匀地涂抹在茅草之上。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三间宽敞的茅草屋逐渐成型。每间茅草屋长约二十米，宽达八米，厚实的墙壁和严实的屋顶，看起来既坚固又温暖。当最后一层茅草铺设完毕，大家都不禁长舒一口气，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满足的笑容。这片原本寂静的山谷，此刻因为他们的努力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住所搭建完毕，李劲松并没有丝毫懈怠，立刻又投入到营地的安全防护工作中。他站在营地中央，目光敏锐地审视着四周，一边有条不紊地指挥大家在营地周围布下陷阱。队员们按照他的指示，熟练地在草丛中、道路旁挖掘陷阱，并用树枝、树叶巧妙地进行伪装，使其看起来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与此同时，又安排人在每间茅屋前点上篝火。熊熊燃烧的火焰，不仅驱散了冬日的寒冷，也为营地增添了几分温暖与安全感。

这个山谷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十分背风。唯一的出口位于东南方向，凛冽的西北风被周围的山峦阻挡在外，难以刮进山谷，使得茅屋里面的温度相对较为宜人，并不太冷。

一切安排妥当后，李劲松又细心地安排了值班岗哨，确保营地时刻处于安全监控之下。做完这些，他才让大家先去休息，养精蓄锐，为接下来的拉练做好准备。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李劲松便早早地起了床。他简单洗漱后，披上外套，径直朝着附近布下的陷阱走去。清晨的山林格外宁静，只有他踩在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当他来到陷阱旁时，惊喜地发现运气着实不错，陷阱里竟然捕到了几只肥硕的野兔。这些野兔在陷阱里挣扎着，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山里的“常住居民”。

李劲松将野兔带回营地，立刻指挥队员们架起大锅。他熟练地将野兔扒皮去内脏，动作干净利落。随后，把处理好的野兔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放入锅中。虽然此次拉练所携带的调料有限，但凭借李劲松的神级厨艺，他巧妙地运用仅有的调料，为这锅野兔增添独特的风味。随着锅里的水逐渐沸腾，浓郁的肉香弥漫在整个营地。不一会儿，一锅美味的野兔汤就煮好了。队员们纷纷围拢过来，每人都盛了一大碗，连汤带肉吃得津津有味。大家一边吃，一边对李劲松的厨艺赞不绝口。

吃完早餐，李劲松安排留下一个小队看家，负责看守营地和照顾可能捕获的猎物。随后，他带领剩下的人沿着小溪往上游走去。在部队的时候，李劲松曾听一位老兵讲过，他家世代为猎人，有一种独特的本领，能够分辨出人道和兽道，也就是能够准确识别出野兽在山上行走的道路。一般来说，有兽道的地方，附近就很有可能有野兽出没。李劲松对这种技能十分感兴趣，专门向这位老兵学习了如何辨认兽道。凭借着所学的知识，他在山林中仔细观察，很快就找到了一片兽道密集的地方。这里已经深入深山，人迹罕至，自然成为了野兽们的栖息地，各种野兽的踪迹随处可见。

李劲松当机立断，让大家以小队为单位，由各个小队长带领行动，而他自己则选择与赵磊两人一组。接着，他下达命令，以组为单位自由狩猎，要求大家在日落前回到这里集合。

赵磊跟在李劲松身后，看着四周茂密的山林，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小声说道：“处长，就咱们两个人，能行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毕竟山林中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李劲松一眼就看穿了赵磊的心思，笑着安慰道：“放心，手里有枪你怕啥？”说着，还自信地扬了扬手中的56半步枪，那神情仿佛在向赵磊表明，有了这把枪，他们就有了足够的保障。

二人沿着兽道小心翼翼地前行。走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已经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声。看来其他小组已经发现了猎物，开始展开追捕了。李劲松加快了脚步，笑着对赵磊说道：“我们也得抓紧了，要是我们两个领导还不如手下的猎物多，那就丢人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仿佛在向这场狩猎发起挑战。

二人正沿着蜿蜒的兽道急行军，周围的树木像是沉默的卫士，静静地矗立在两旁。突然，李劲松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脚步戛然而止，他神色紧张，迅速伸手用力拉住赵磊，一个箭步躲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下方。巨石表面粗糙，带着丝丝凉意，李劲松背靠着石头，呼吸变得格外轻缓，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目光如鹰般敏锐地扫视着四周。

赵磊见状，也跟着探出脑袋。顺着李劲松的视线望去，只见大概一百米开外的一片空地上，两头肥硕的野猪正无忧无虑地嬉闹着。它们的身躯壮硕，皮毛粗糙且带着泥土的颜色，在阳光的斑驳照耀下，偶尔闪烁着点点微光。

李劲松和赵磊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两人手脚并用，悄无声息地爬到了巨石顶端。他们缓缓趴下，各自调整好射击姿势，身体紧贴着石头，枪支稳稳架在石头边缘，眼睛紧紧盯着目标，仿佛与周围的山林融为一体。

“老赵，你射击水平咋样？”李劲松压低声音，向赵磊问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两头野猪。

赵磊为人一向谦虚，他微微皱眉，认真地回答：“还凑合，二百米机瞄八、九环吧。”

李劲松一听，不假思索地说道：“那是挺一般的，不过打一百米外的野猪应该没问题，你打左边的那头，我打右边的，我喊开始之后一起开枪。准备好了说一声。”

赵磊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有些生气。自己不过是谦虚一下，没想到李劲松竟如此迎合，这感觉就像被小瞧了。一股好胜心油然而生，他暗暗较劲：我一定得让你看看我的枪法到底有多准。

于是，赵磊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如刃，紧紧盯着左边那头野猪的头部，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全神贯注地调整着瞄准的角度。确认无误后，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准备好了。”

李劲松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简短有力地吐出一句：“开始！”刹那间，两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山林的寂静，回荡在山谷之间。只见那两头正嬉闹的野猪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同时轰然倒下，溅起地上的尘土。

二人迅速从巨石上下来，快步朝着野猪倒下的地方奔去。到了近前，赵磊定睛一看，自己打的那头野猪，子弹正中头部，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当场毙命。赵磊心中一阵得意，刚要开口自夸一番，不经意间转头看向李劲松射击的那头野猪，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只见子弹竟精准地从野猪的左眼进去，又从右耳朵穿出，那贯穿的伤口仿佛在诉说着这一枪的惊艳。

怪不得刚刚李劲松没把自己的枪法当回事，原来处长的枪法如此出神入化。赵磊瞬间没了自夸的心思，心中满是对李劲松枪法的佩服。

这时，李劲松拍了拍赵磊的肩膀，说道：“老赵，打的不错。我们一人背一头，先去集合地点等吧。”

“我们两个行吗？”赵磊看着眼前两头壮硕的野猪，面露难色，提出异议。这两头野猪，一头约有二百斤左右，另一头则更为庞大，足足得有三百多斤重，想要背起来谈何容易。

李劲松没有丝毫犹豫，果断说道：“那头小的你来，大的我来。”说完，他蹲下身子，双手抱住那头三百多斤重的野猪，猛地一发力，竟稳稳地将野猪扛在了肩上，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去，那姿态仿佛扛着的并非沉重的野猪，而是一件轻巧的物件。

赵磊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这得是多惊人的力气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费力地去搬那头相对较小的二百斤左右的野猪。赵磊双手死死抓住野猪的两条后腿，憋红了脸，艰难地将野猪拖了起来，半拉半拽地往回走。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在挑战自己体力的极限。仅仅走了几百米，他就已经气喘吁吁，脚步也变得愈发沉重。

就在赵磊累得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只见李劲松已经放下自己扛的野猪，折返回来。他二话不说，轻松地将赵磊这头野猪也扛了起来，然后继续朝着集合点走去，步伐依旧稳健有力。

赵磊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赶到集合点，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抬头望着李劲松，眼中满是崇拜，由衷地赞叹道：“处长，我服了，你简直不是人，三百多斤扛上就走，还能健步如飞。”

李劲松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在这里看着猎物，我再去看看，刚刚我好像看到一个山洞，里面也许会有冬眠的狗熊呢。你也警醒一点，血腥味可能会引来其他食肉动物。”

赵磊赶忙站起身来，认真地说道：“那你小心一点，我会隐蔽在旁边的。”说完，他迅速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紧紧握着枪，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