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主宰自己命运。
“为什么这么问，父亲？”
听到全能侠的话，马克疑惑抬头看向父亲。
“表哥已经是超级英雄了，他两次打退弗拉克森人入侵，拯救了许多芝加哥市民。”
“不，超级英雄有很多种，许多人当超级英雄的出发点并不一样。”
全能侠摇头，他话中重点不在是不是超级英雄。
罗素听出姨夫诺兰言外之意。
马克并不知道不是所有超级英雄都乐于助人，有的超级英雄喜欢民众欢呼，喜欢其他人投来崇拜的目光，喜欢出名走到哪都有人认识，还有的仅仅想有个有正当理由宣泄暴力的职业……
儿子马克越是天真，越沉浸在超级英雄的无聊游戏中，全能侠越不知到时如何向他表露真相。
这个家中，唯一或许可以试着先透露口风的，就是他这个从小聪明成熟的侄子。
罗素看问题角度或许不那么死板。
“罗素你这些天没有像马克整天一有空出去打击犯罪，是因为没有一身合适的超级英雄战衣？
我刚来到地球时，也会为战衣苦恼，这身战衣我调整了很多版才成了我认为舒服的样子。”
全能侠对着罗素说完拥着妻子去外面街区散步，留着两个孩子吃饭。
“吃完晚饭，我带你去专门给超级英雄做战衣的裁缝店，那里想要什么款式都能做，想必你会喜欢。”
看着姨夫离开饭桌的背影，罗素神色一动。
姨夫全能侠注意到他的不同了么？
每个父亲都是儿子从小最崇拜的人，何况马克父亲还是星球上最强大的超级英雄，他一直期望觉醒能力承继父亲衣钵，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超级英雄。
这几乎已成了他的本能想法，当然也和马克天性善良有关，姨母把两个孩子从小都教导得很好。
和马克不同，罗素没有那种想法，他不介意随手救人，可不会去为了救人把自己搞得很累，甚至打乱自己生活步调。
他选择做一名超级英雄，更多为了获取征服点变强，强到除了自己外无人可以掌控甚至影响他的命运。
罗素想要做主宰自己命运的强者，而不是危难来时因为没有能力无奈的只能祈求会有人出手帮助的弱小。
……
夜色之中，‘裁缝店’，表面一家普普通通的西装裁缝店，实际是超级英雄们定制战衣最受好评的地方。
地面上店铺在深夜后已经关门，地面下的工作室还开着。
毕竟许多超级英雄开始活跃的时候都是在夜晚。
嘀嘀！
有客人上门的提示声音，灯光下戴着老花镜缝制衣服的老者挺直腰板抬头看去，纵然秃顶白发，仍旧是一位身体硬朗的老裁缝。
“诺兰，你又来了？
难道给你儿子做的那身战衣，马克不满意？
也对，年轻人想法总是变得很快。”
看着楼梯上走下的红色披风身影，貌似领着一个年轻人，老亚瑟表情悠闲和全能侠开玩笑。
“记得我向你提起过的，我的侄子罗素，他也觉醒了能力。”姨夫诺兰向老朋友介绍紧跟着他身后走进来的罗素。
罗素看了眼姨夫雄壮脊背，礼貌的看向老裁缝。
一起飞来的路上，几次他只能看到姨夫全能侠的背影。
姨夫诺兰似乎只是随意作为大人飞在前面，似乎几次加速故意试罗素能不能跟上他飞行速度。
“身材比例很好，修长高大，简直是个衣服架子。”作为一名裁缝，老亚瑟捏着下巴眯眼打眼一过，罗素身体数据就有了。
“有什么特殊能力么？比如全身冒火放火放电会摧毁衣服战衣的那种？”
“没有。”罗素摇头。
以后可能会有，但现在可能不能说。
全能侠抱臂倚在一旁，看着两人交流战衣的要求。
“只要衣料坚固就可以？”
“是。”
老亚瑟点点头，这要求很容易。
“我这里有几套现成的战衣……”
“不用了，亚瑟先生，我有自己设计的一套战衣造型。”罗素递出一张素描。
“哦？我看看。”
这也不稀奇，年轻人一腔热情作为超级英雄出道时往往都会给自己设计称号和战衣。
但大多数都华而不实，完全没考虑实用性，不过老亚瑟从不会打击年轻人的热情。
他总会委婉温和逗趣的方式提出修改意见。
老亚瑟性情温和，像一盏醇茶，和他相处让人心情感到舒适，这是他能成为全能侠为数不多朋友的原因。
“咦？
简洁又不失严肃凌厉，罗素，你很有设计的天分。”
老人拿过来眯眼戴上老花镜，惊讶道。
“只是色调太冷了，不会是孩子们做梦想成为你时，会在笔记本页空白处画下来的东西，或许…较大的孩子会更喜欢？”
罗素给出的战衣素描，参考了领主超人的战衣，是力量、威严与压迫美学最冰冷的具象化。
抛弃了超人制服经典红蓝配色，改成了像夜幕一样漆黑深沉的黑色上掺杂冷酷的白色，胸前框住符号的棱形更加尖锐威严。
冷白的符号之下，棱形框住鲜红似鲜血的底色，会让人瞬间想到触怒战衣主人的凄惨下场。
稍微不同的是罗素把代表希望的s符号，换成了代表无限的∞。
这也让殷红似血的底色更浓厚了些。
衣领微微威严的竖起，简洁凌厉的冷白披风和手臂相连披住肩膀，带来的垂坠感，颇有几分古罗马元老院托加袍的威权之意。
“极具力量感，一眼就能震慑住……恶人，超级英雄该有这种威严。”看到这套给人感觉冷酷、威严的战衣，全能侠不由得扬了扬眉毛，眼睛微微亮起看向自己的侄子。
他缓缓鼓掌，不知是欣赏罗素这身战衣，还是欣赏罗素在设计战衣中无形流露的性格。
连马克换上新战衣时，他也只是说了一句挺不错而已。
“材料都是现成的，看在我和你姨夫诺兰交情下制作加急，明天早上你就能过来拿。”老亚瑟道。
钱自然是由姨夫全能侠付。
出了裁缝店，姨夫诺兰像长辈那样揽着罗素肩膀聊着天，来到天空上。
脚下大地上高楼此时像沙砾一样渺小。
冰冷的一轮圆月挂在遥远的太空。
“所谓成长就是看过去自己固执认真某种观念不放时会感到可笑。
罗素，你觉醒了能力，能上天入地，拥有常人难及的力量，毁灭一座城市像踢翻一个沙盘一样简单。
看事情的角度必然和以往不同。”
夜晚繁华的芝加哥像个小小沙盘此时在二人脚下，全能侠开口。
“过去可能你梦想成为一名学者、一名商业精英，但那些对现在的你来说都不值一提，你未来肯定有一个崭新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