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后娘娘的催生大计

“这尿布比我命都硬！“我蹲在井边搓尿布，手都快搓秃噜皮了。春杏抱着娃在旁边监工，小祖宗啃着破军做的磨牙棒，口水糊了半张脸。

那天被尿了一头的老头自称巫族大长老，现在正死皮赖脸住我院里。这老登白天装神棍跳大神，晚上偷吃我腌的辣白菜，还美其名曰“考察圣女资质“。

“小主子请看——“他又开始表演隔空取物，结果把春杏的肚兜变出来了。破军一剑劈碎凳子：“眼睛不想要可以捐了。“

我正嗑着瓜子看戏，宫里突然来了顶金丝轿。传话太监说太后等急了，让我立刻带着娃进宫。大长老一听要进宫，薅住轿子死活要跟，被侍卫按在地上摩擦。

“带着他。“我把人塞进轿子，“就当带个耍猴的。“

轿子晃得我想吐，破军骑马跟在旁边，脸黑得像锅底。自从用了同命蛊，这小子越来越管不住了，昨天还把我藏的鹤顶红换成红糖。

“县主可算来了。“老嬷嬷皮笑肉不笑，“太后等着看小公子呢。“

我刚迈进慈宁宫，就被满屋奶香味呛个喷嚏。太后五十来岁保养得跟三十似的，上来就扒娃的襁褓：“哎呦这小雀儿精神！“

破军差点拔剑，被我死死按住。老太婆摸到娃后脑的天眼骨，指甲突然变长要抠。我抄起桌上的核桃酥塞她嘴里：“娘娘尝尝，臣女亲手做的。“

太后脸色变了变，咽下去时喉结居然动了！我头皮发麻——这特么是个男的！

“安平真是贴心。“太后擦着嘴笑，“哀家就直说了，皇上看中你养娃的本事，想让你给太子当乳母。“

我差点把娃摔了。二十岁黄花大闺女当乳母？你咋不让我当送子观音呢？

“臣女怕是不合适......“

“合适得很！“太后突然抓住我手腕，“你这身子骨，一看就好生养。“她手劲大得吓人，我腕上瞬间多了圈淤青。

破军闪身挡在我面前，太后盯着他愣住：“你是漠北人？“她眼神跟淬了毒似的，“来人，把这蛮子拖下去！“

我赶紧把娃塞太后怀里：“烫手山芋您拿好！“趁她手忙脚乱接孩子，我拽着破军就跑。大长老在后面狂喊：“小主子！你尿她！快尿她！“

娃真给力，一泡尿滋湿太后半边凤袍。我们跟丧家犬似的逃出宫门，破军后背插着三支羽箭，还死死护着怀里的我。

“你是不是傻！“我给他拔箭的手直抖，“不是说好打不过就跑吗？“

“你更重要。“他疼得冒冷汗还不忘耍帅。我这才发现他里衣缝着我掉的耳环，这闷骚男！

刚回府就撞上大夫人查岗，这婆娘闻着血腥味跟鲨鱼似的：“三姑娘这是掉狼窝了？“

“比狼窝刺激。“我把染血的帕子甩她脸上，“慈宁宫刚杀的活猪，二婶要不要尝尝鲜？“

夜里我正给破军换药，窗户突然被砸响。大长老顶着鸡窝头爬进来：“圣女！老夫找到预言石板了！“

石板上刻着歪七扭八的字：「双月临空，巫神降世」。配图是个女人抱着娃站在尸山上，仔细看那女人发饰跟我昨天戴的一模一样。

“放屁！“我把石板拍桌上，“这明明画的是送子观音！“

破军突然指着角落：“这有行小字。“我们凑近一看——「欲破死局，需饮至亲血」。

娃突然咯咯笑出声，小手指着我院子里那口井。月光照进去的瞬间，井水变成血红色，浮上来个檀木盒子。我打开一看，差点厥过去——盒里是我娘生前最爱用的玉梳，梳齿里缠着几根白发，分明是昨晚大夫人掉的！

“破军抄家伙！“我拎起药杵，“咱们去掀了老妖婆的老窝！“

大长老突然抽风似的跳舞：“天意啊！要变天了！“春杏抱着娃躲在柜子里喊：“姑娘！小少爷眼睛变金了！“

我回头一看，娃的瞳孔金光大盛，房梁上瞬间爬满毒蜘蛛。破军一剑劈开暗格，里面滚出个琉璃瓶，泡着的眼珠子跟我娘的一模一样！

“沈昭月！“大夫人在门外尖叫，“把你那妖孽交出来！“

我踹开门泼出化尸水：“妖孽在这呢！接好了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