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再进一步，回国
圣诞节的彩灯还未熄灭，北美电影市场已经硝烟弥漫。当首周票房数据最终揭晓时，整个好莱坞都为之一震。
《拜见岳父大人2》：4700万美元（冠军）
《当幸福来敲门》：4000万美元（亚军）
《不幸历险》：2700万美元（季军）
这个结果让许多媒体大跌眼镜。毕竟在映前预测中，《不幸历险》凭借全明星阵容和PG级合家欢定位，被普遍看好能冲击4000万开画。
而《当幸福来敲门》这样“没有特效、没有大场面”的温情励志片，能挤进前三已属意外。
“福克斯这次押错宝了！《”综艺》杂志毫不客气地评论道，“5000万制作费+4000万宣发，换来个老二位置？中国导演根本不懂美国市场！”
小报们更是极尽嘲讽之能事：
《纽约邮报》头版标题：“幸福“敲门？不如说是票房噩梦！5000多万制作成本+4000万宣传。》
《好莱坞八卦》专栏写道：“威尔·史密斯职业生涯最大败笔——居然让一个中国人来拍美国梦！”
……
然而，当观众真正走进影院后，舆论风向开始悄然转变。
烂番茄新鲜度92%，IMDb评分9.0，CinemaScore观众评价A+——这些冰冷的数据背后，是无数被感动的普通观众：
“最后父子在厕所相拥那段，我哭湿了整个袖口。”——Sarah M.（芝加哥）
“作为单亲妈妈，这部电影给了我继续奋斗的勇气。”——Linda T.（休斯顿）
“比《阿甘正传》更真实，比《肖申克的救赎》更有力量。”——影评人Roger Ebert
网上WhenHappinessKnocks（当幸福来敲门）话题持续霸榜，无数观众晒出自己与家人的合影，配文“这就是我的幸福”。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不幸历险》的口碑崩塌：
“黑暗压抑得不像儿童电影”（《娱乐周刊》）
-“金·凯瑞的表演堪称灾难。”（《滚石》）
……
第二周票房出炉时，整个行业屏住了呼吸——
-《当幸福来敲门》：4300万美元（逆跌幅2.3%）
《拜见岳父大人2》：4400万美元（跌幅5.2%）
《不幸历险》：1800万美元（暴跌33%）
“上帝啊！”《好莱坞报道者》首席分析师盯着数据喃喃自语，“这走势简直像当年的《泰坦尼克号》！”
福克斯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将放映银幕数从2800家扩大到3200家。
院线经理们纷纷报告：周末白天场次居然出现中老年观众排队购票的奇观，这可是超级大片电影才有的待遇！
“陈！我们成功了！”威尔·史密斯在电话里兴奋地大喊，“刚收到消息，北美院线要给我们追加影厅厅，欧洲即将开画。”
陈伟站在酒店窗前，望着洛杉矶的万家灯火。手机里不断涌入祝贺短信，但他最先回复的是刘艺菲发来的那条。
“师兄，国内媒体都疯了！央视新闻用了整整40秒报道你的票房奇迹！”
……
太平洋彼岸，中国观众同样为这部“出口转内销“的电影沸腾：
【国产导演征服好莱坞】——人民日报
【陈伟用实力打脸种族歧视者】——环球时报
-【8500万美元≈7亿人民币！】——财经网
某知名论坛上，一则帖子被顶到首页：
“说实话，以前觉得陈伟就是运气好。但这次他能在北美硬刚《拜见岳父大人》这样的国民喜剧，真的给中国电影人长脸！”
当然，也不乏阴阳怪气的声音：
“不就是靠威尔·史密斯的名气吗？换条狗当导演票房也不会差。”
但这样的评论很快被网友群嘲：
“酸鸡跳脚！《不幸历险》还有金·凯瑞+裘德·洛呢，怎么没见票房逆跌？”
……
第三周伊始，《当幸福来敲门》单日票房首次反超《拜见岳父大人2》。福克斯乘胜追击，放出“父亲节特别计划”的消息。
陈伟坐在乔丹.哈迪为水晶国际物色的办公地点，笔记本屏幕显示着《功夫熊猫》最新的分镜修改稿。
网络最新递华尔街日报》，金融版赫然写着：
“分析师预测，《当幸福来敲门》北美可破2亿美元，全球票房有望突破4亿美元，陈伟导演费或翻倍。”
………
《当幸福来敲门》的全球票房突破2亿美元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国内电影圈引发了巨大震动。
北电校门口的红色横幅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烫金的大字格外醒目。
“热烈祝贺我校01级导演系陈伟作品《当幸福来敲门》全球票房突破2亿美元”
宁浩和黄渤站在校门口，仰头望着这条几乎覆盖整个门头的横幅。
黄渤搓着手哈出一口白气：“浩子，你说咱俩啥时候能挂上去？”
宁浩盯着横幅咧嘴一笑：“等你能演男主角不演尸体的时候。”
两人笑闹着走进校园，却没注意到教务处窗口，田壮壮正捧着保温杯，得意地冲着隔壁摄影系主任挑眉。
“瞧见没？这才是北电的排面！”
这个数字不仅刷新了国内导演的票房纪录，更标志着中国电影人真正站上了世界舞台。
宁浩和黄博站在校门口相视苦笑，三年前他们还和陈伟在同一个起步线，如今对方已在好莱坞站稳脚跟。
“听小伟说，华纳开了1500万美元的片酬加分成请他拍新片。”黄博搓着手哈出白气。
“咱们这《疯狂的石头》预算才五百万。我约了小伟，春节后谈。”宁浩没接话，盯着横幅上金灿灿的数字。
……
这股冲击波同样席卷着各大制片公司。华谊兄弟的会议室里，王中君对着财务报表眉头紧锁。
“北美那边刚传来消息，”王中雷推门而入。
“《当幸福》单日票房跌幅仅5.2%。”
兄弟俩不约而同望向墙上《天下无贼》1.2亿的庆功海报。
华谊兄弟总部，王中军将《好莱坞报道者》重重拍在桌上。
“第三周逆袭到冠军！北美总票房破亿！”王中雷手指敲着报纸上陈伟与威尔·史密斯的合影。
“中雷，庆功宴邀请函再加一份手写贺卡。”王中磊欲言又止。
“哥，咱们《天下无贼》才1.2亿人民币票房。”王中军猛地起身。
“所以更要请！小刚说得对，中国电影缺的就是这种能走出去的人才。”
王中君突然抓起电话：“给中影韩总约个饭局，就说明年的慈善晚宴我捐双倍。”
……
好莱坞的博弈也在悄然升级。乔丹·哈迪的办公室电话响个不停，六大制片厂的邀约已经排到三个月后。
这位新晋金牌经纪人正在接听派拉蒙总裁的电话：“我们愿意提供最终剪辑权...”
话没说完就被乔丹打断：“陈导说得很清楚，项目必须在中国取景。”挂掉电话。
电影学院里暗流涌动，导演系主任田壮莊抱着保温杯走过摄影系教室旁，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论。
北电导演系的教室里，学生们正围着田壮壮讨论《当幸福来敲门》的叙事结构。
“陈伟学长最厉害的是把美式叙事和中国情感完美结合。”
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激动地说，“最后那个长镜头让我想起《活着》里的皮影戏...”
田壮壮笑着点头：“所以我说，好导演首先要是个好观众。”
而在摄影系的教研会上，系主任正拍着桌子：“什么时候轮到导演系出风头呢？我们摄影系难道就培养不出国际人才？”
台下有学生小声嘀咕：“人家陈伟学长掌镜的《健听女孩》不也拿了戛纳和金球、奥斯卡吗。”
“凭什么他们系能出国际大导演？”摄影系主任拍着桌子，“我们设备比他们好，师资不比导演系差！”
田壮莊哼着小曲拐进走廊，迎面撞见表演系主任。“老田啊，”
对方堆着笑凑过来，“下学期能不能安排陈伟回来办个讲座？”
………
在新画面公司，张艺谋放下《千里走单骑》的场记本，拿起最新一期的《电影艺术》。
封面正是陈伟在好莱坞中国剧院前的照片，配文《中国导演的全球化突围》。
“后生可畏啊！”
张一某喃喃自语，转头对副导演说：“把明天拍摄计划提前两小时，我们也得加把劲了。”
………
这场风暴的中心人物却异常平静，刘艺菲在练功房压腿时收到陈伟的越洋短信。
“奥斯卡红毯缺个女伴。”
镜子里的女孩突然笑出声，把旁边练舞的同学们吓了一跳。
刘艺菲抓起毛巾擦汗，手机又震了一下。
“记得带那件青花瓷旗袍。”
………
当《功夫》以6400万刷新内地首周纪录时，整个行业都在重新评估市场容量。
《功夫》在内地的火爆上映让整个行业看到了新的可能。
中影的数据库显示，2004年中国电影总票房首次突破20亿大关，较上年增长近40%。
“这个增长速度，”韩三平在内部会议上说。
“意味着未来五年内，中国市场就能跻身全球前三。”
中影的年度报告会上，韩三平指着曲线图说。
“去年总票房26亿，今年预计突破40亿。”
台下制片人们交头接耳，有人小声嘀咕。
“陈伟一部片子就能超过国内总票房，真厉害啊！。”
中影集团的放映室里，韩三平正组织审片组观看《当幸福来敲门》的样片。
当片尾字幕滚动时，整个放映室响起热烈掌声。
“引进手续加快办理。”
韩三平对助理说，“争取赶在春节前上映。”
………
好莱坞方面，六大制片厂纷纷调整对陈伟和水晶影业的策略。
华纳总裁理查德在总部的报告会中说。
“必须重新评估与陈伟导演的合作模式，陈伟的成功证明了他电影人的全球视野。”
………
水晶影业洛杉矶办公室里，陈伟正在审阅《功夫熊猫》的最新样片。
助理递来一份文件：“中影发来的《当幸福来敲门》国内上映方案，他们建议安排在1月28日，正好是农历小年。”
陈伟点点头：“告诉韩总，我月底回国配合宣传。”
窗外，好莱坞山的标志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陈伟的手机亮起，是刘艺菲发来的信息：“学长，我妈同意我去奥斯卡走红毯了！”
陈伟笑着回复：“记得约定。”
放下手机，陈伟望向桌上并排放着的一份合同和意向邀请书。一份是威尔·史密斯和陈伟、华纳的科幻丧尸片。一份是派拉蒙看上，准备奋力一搏的商业片。
……
夜幕降临时，北电的横幅在探照灯下格外醒目。保安老张例行巡查时，发现有个戴鸭舌帽的男生准备进去。
“同学这么晚才回宿舍？”
元旦后的BJ，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陈伟裹紧黑色羽绒服，压低棒球帽檐，快步穿过北电后街嘈杂的人群。
“这儿呢！”宁浩在“老地方”烧烤摊前挥手，黄渤正往炭炉上搁羊肉串，烟气腾起，模糊了他标志性的笑容。
陈伟刚落座，宁浩就推过一瓶燕京。
“大导演现在喝洋酒了吧？”
“少来，”陈伟直接用牙咬开瓶盖，“在好莱坞天天装绅士，憋死我了。”
三只酒瓶当啷相碰，黄渤挤眉弄眼。
“听说威尔·史密斯儿子要认你当干爹？“
“滚蛋！”陈伟笑骂，却见宁浩突然僵住，不远处，闪光灯亮如白昼。
“操，被拍了。”黄渤反应极快，抓起外套挡住陈伟的脸。
但已经晚了，2个娱乐记者走了过来，话筒几乎戳到烤串上。
“陈导回国为何不公开？”
宁浩一把推开镜头：“私人聚会，不接受采访！”
记者们不依不饶：“听说中影春节前上映《当幸福来敲门》，档期定了吗？”
陈伟突然摘掉帽子，直视镜头：“1月28日，小年夜上映。”
陈伟拿起烤馒头片晃了晃，“到时候请大家看电影，现在能让我们安静吃顿饭吗？”
………
早上九点，陈伟刚回到朝阳区的公寓，手机就响了。
“小陈啊，”韩三平的声音带着笑意，“请人吃饭不叫我？”
陈伟头皮一麻：“韩叔，我就是...”
“明天中午，昆仑饭店。”韩三平打断他，“带你见几个朋友。”
电话挂断前，又补了句：“穿正式点，有领导。”
水晶吊灯下，韩三平正向广电的领导介绍：“这就是陈伟，我们北电的骄傲。”
领导亲切握手，“年轻人了不起啊，《当幸福来敲门》给中国电影人争光了。《功夫熊猫》好好拍，多多宣传国内文化，有什么困难跟三平说。”
服务员端上雕龙画凤的拼盘时，韩三平切入正题。
“总局特批《当幸福来敲门》密钥延期到4月，中影保证30%以上的排片。”
陈伟正剥着基围虾，闻言抬头：“需要我配合什么？”
韩三平擦擦手，压低了声音，“两件事，第一，参加《艺术人生》录制；第二《功夫熊猫》必须挂'中影联合出品'。”
饭局结束前，领导拍拍陈伟肩膀：“总局正在制定合拍片新规，希望你能多提建议。”
与此同时，顺义某别墅里，刘艺菲攥着手机发呆，屏幕上正是陈伟被偷拍的烧烤摊照片。
舒灿凑过来坏笑：“某人魂儿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