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生与陨落
三人走出那神秘的空间洞，眼前豁然开朗，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条幽深的峡谷之中。峡谷两边，峭壁如削，高约八米，被矮树和灌木覆盖，显得风光秀丽又生机勃勃。峡谷宽约三十米，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过，将峡谷一分为二。
左岸地势较为开阔，散落着大小不一的石块，狗尾巴草随风摇曳，偶有几棵矮松挺立其间，显得坚韧不拔。小溪宽约一丈有余，水声潺潺，清澈见底。右岸则绿树成荫，以枫树为主，间或有几棵松树点缀其中，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小溪潺潺地流淌着，其水源来自谷底的瀑布。瀑布上方，水流平缓，虽有落差，但水声并不震耳欲聋，反而带着一种宁静与和谐。所以，那瀑布声在传至两百米外的峡谷口时，已几乎听不见，仿佛被这片神秘的峡谷所吞噬。
三人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警惕。松真法师沉吟片刻，轻声道：“上去看看。”随即，三人齐齐飞起，轻点脚尖，犹如凌波微步，直上四五十米，凌空而立。
放眼望去，四周群山连绵，林木葱郁，一片壮阔。东、南、西三方天际下，各有一座巍峨高山，耸入云霄，气势磅礴。北边天际，一座雪山更是引人注目，白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仙境一般。
脚下悬崖不远处便是茂密的森林，一直延伸至山脚，与群山相连。瀑布上方不远处也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五条小溪从不同方向汇聚而来，流过石滩，然后倾泻而下，在谷底冲出一个椭圆形水潭，水潭清澈见底，波光粼粼。
“就这里了，公主意下如何？”松真法师转头看向紫衣，眼中带着询问。紫衣微微点头，轻声道：“好。”松真法师便说：“那我们先盖三座小屋，作为暂时的栖身之所。”
于是，三人落回悬崖，跳进峡谷。两头白狼从溪边欢快地奔来，围着三人转圈，仿佛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与此同时——
在都城南边百里之外，一条尘土飞扬的土路上，婆婆骑着灰狼，缓缓前行。灰狼步伐稳健，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突然，右上方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嘲讽声：“疯婆子，挺悠哉的嘛。”
话音未落，一只壮硕的松鼠从树上跳到婆婆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松鼠背上，一个瘦巴巴、没有左臂的中年人侧身坐着，笑嘻嘻地看着婆婆，眼中闪烁着不屑与挑衅。
灰狼停下脚步，低吼一声，浑身毛发竖起。婆婆却伸长脖子，像在看久别重逢的熟人一般，诧异道：“咦？大侄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那人立马变脸，怒道：“死老太婆，别乱认亲戚！谁是你大侄子！”
婆婆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上次有人叫我……”
那人一脸贱笑，打断婆婆的话：“叫你死老太婆的，都被你杀了，对吧？”
婆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低下头，有些伤心地说：“以前，我儿子总是知道我想说什么，后来他走丢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拔高声调，惊喜道：“啊——是你吗？儿子！”
那人双眉紧皱，怒火中烧：“你这个死老太婆，老大叫我出来找你，我还觉得大材小用。现在看你这张臭嘴，老子这一趟值了！”
婆婆却仿佛没听到他的怒骂一般，继续说道：“我滴个乖乖，你喊我娘，又要做我老子。这辈分可怎么论啊？”
那人大喊：“谁喊你娘——”
婆婆却笑眯眯地说：“欸，乖，我的好大儿。你的左臂怎么没了？谁砍的？娘给你报仇去。”
那人跃起，怒道：“你妈的死老太婆，老子让你生……”然而，未等他说完，两道黑光已如闪电般射来。他侧头闪过，浑身杀气腾起，冲飞过来。右手隔空劈砍，婆婆面前顿时出现几道犀利的蓝光，仿佛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婆婆急忙跃起，灰狼也跑到一旁的树下，警惕地看着那人。壮硕松鼠跳上前两步，直立起来，对着灰狼猛捶胸脯示威。灰狼瞪起三角眼，大吼一声窜去，松鼠后退两步，转身撞到树干，赶紧抱住树干，噔噔噔爬上五六米高。
此时，数不清的士兵大喊着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将婆婆和那人团团围住。婆婆落在一根侧枝上，打了一声口哨，灰狼随即冲上山去，左躲右闪，避开剑矛的攻击，一眨眼便跑到了山上。
那人悬在空中，冷笑道：“死老太婆，还挺有一手。”
婆婆哼笑一声：“怕了吧？叫你老大出来！”
那人哈哈大笑：“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婆子，就凭你也想见我们老大？”
婆婆不理会他的嘲讽，问道：“欸，对了，你是老几？”
那人昂头说：“老子排第四，帝国法力第四强。怎么？怕了吧？”
婆婆却笑眯眯地说：“咦？那就是说，如果我赢了你，你就第五了？”
老四闻言大怒：“去死吧你！”说着又飞来，挥出七道更粗更急的蓝光，仿佛要将婆婆彻底吞噬。
婆婆急忙闪现到右边，接着双手发出黑光，企图抵挡老四的攻击。然而，黑光只有蓝光一半粗，速度也慢了许多。老四一眼便发现这点，随即闪现到婆婆身后，准备给她致命一击。婆婆也跟着闪现，两人对换了位置。紧接着，两人又闪现回原来的位置，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
婆婆笑道：“好儿子，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还喜欢玩这个游戏。”
老四左脸抽搐：“老子慢慢玩死你。”
婆婆却不为所动：“好儿子，别逞强。我们娘儿俩就打了个平手吧。”
老四仰天大笑：“死老太婆，就会耍嘴皮子。你的黑光就那么一点儿粗，又像蜗牛一样慢，你还想跟老子打个平手？”说完摇头哈哈大笑，眼中闪烁着嘲讽与不屑。
婆婆神态自若，微微一笑：“老娘还没发大招呢。”
老四闻言呵呵笑道：“狗屁大招，死老太婆，活得越久脸皮越厚啊。”
婆婆却不为所动：“天下哪有娘对儿子用大招的？你别逼老娘啊。”
老四哼了一声：“老不死的，脸皮比树皮厚。今天老子就废了你！”说完一个闪现来到婆婆面前，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婆婆却并未闪现躲避，而是直接跳起，双掌叠一起推出，与老四的右掌击在一起。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涌来，婆婆口中鲜血涌出，但她却咬紧牙关，不肯退缩。
老四冷笑道：“死老太婆，看你还嘴硬。”说完想抽回右手，再给婆婆致残一击。然而，他的手掌却死死粘在婆婆的双掌上，动弹不得。
老四脸上现出惊恐之色：“死老太婆，你要干嘛？”
婆婆却笑眯眯地说：“乖儿子，娘跟你死在一块，真高兴。”
老四惊呼：“疯了疯了！”低头向士兵怒吼：“快来砍断我的手！”然而，士兵们却不敢上前一步。
婆婆哈哈大笑，稍微抬头看向远方，眼中含笑，泪花闪闪。她仿佛看到了紫衣在远方向她招手，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眷恋。
老四感到了死亡的恐惧，歇斯底里地吼道：“快过来！”一个士兵鼓起勇气跃起，挥起手中的长剑向婆婆的手砍去。然而，就在这时，婆婆身上黑光爆起，眨眼间通过手掌涌向老四的手臂。
老四大骂一声“死——”，身体已爆起蓝光。两种光冲击在一起，像两颗炸弹在空中相击一般。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刚才跃起的士兵被冲飞十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地上的士兵们也纷纷趴下或被撞飞出去，口吐鲜血，脸上、身上到处是一道道的血口子。
在山头上，灰狼向婆婆消失的方向抬起头，悲吼了三声，那声音凄凉而哀伤。然后它转身向东方跑去，向那片遥远的海角森林跑去。
当婆婆与恶法师激战正酣之时——
松真法师正引领着紫衣与阿志在峡谷中搭建居所。阿志身形矫健，如飞鸟般穿梭于谷里，搬来形态各异的石块。松真法师则慧眼识材，精心挑选，将石块堆砌成小屋的坚实壁垒。紫衣则前往悬崖之巅的密林，宝剑出鞘，砍倒两株参天大树，细心修剪，最终得来三根长度恰为两米五的横梁，以及数十片厚度仅为两公分的木板。
傍晚时分，三间小巧玲珑的小屋已然屹立于峡谷之中，每间长宽各两米，恰到好处。正面墙壁设计巧妙，两边高两米，中间则抬升至两米五，横梁贯穿其中，木板巧妙拼接，形成三角形的屋顶，既显美观又不失宽敞。
松真法师的休憩之所位于左边屋子，紧邻峡谷口；中间一间则是阿志的天地；而另一边，则是紫衣的闺房。
分配妥当后，阿志与紫衣踏入树林，猎得一只肥硕的野猪，并采撷了一些清甜的青苹果。归来后，他们卸下野猪的一条后腿，细心烤制，其余的则留给了那两头忠诚的白狼享用。
烤制间，松真法师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在这里潜心练功，待功成之日，便是斩杀那恶贼之时。然而，你们的招数尚有待精进。阿志，你需学习新的招式。”
言罢，松真法师示意阿志取来三支箭并拢于一处，接着说道：“你取出一支箭，实则却是三支合一，看似一支，此乃‘三箭合一’。射出之后，待接近敌人之时，突然分散开来，化作三支利箭，此乃‘一箭分三’。但切记，需待接近敌人之时方能分散，以出其不意；然又不可过于接近，否则分散角度过小，难以发挥威力。你需自行揣摩，熟能生巧。”
阿志闻言，心中满是敬佩，重重点头应允。
松真法师转而微笑看向紫衣：“公主，你的招式有三处需加以改进。其一，你虽能施展光幕，但仅限于从上而下，招式过于单一。若敌人飞至你上方，你便束手无策。你需能随时随地，从任何角度施展光幕。”
待紫衣点头表示明白，松真法师继续说道：“其二，你施展光幕之后，总是带着光幕一同压下，这便成了你的致命弱点。若有人趁机偷袭，你只能回身抵挡，光幕之力便会减弱，下方的敌人也会顶开光幕反击于你。你应将光幕释放出去，随挥剑之势射向敌人。如此，你便能抵挡其他敌人的攻击，或连续施展光幕，让敌人应接不暇。”
稍作停顿，见紫衣若有所思地点头，松真法师继续说道：“其三，便是提升你的力量。这相对简单，待你练成上述两招之后，再花上几日时间，潜心凝聚力量即可。”
“好。”紫衣坚定地回应道，“多谢松真爷爷指点迷津，我听后豁然开朗。”
松真法师满意地笑了。
饱餐烤猪腿和青苹果之后，三人决定各自在峡谷中漫步，既以消食，又思考如何精进招数和增强法力。
夜幕降临，阿志再次盘腿打坐。直至清晨时分，那个神秘的白影仍未现身。他的眼皮内，三支白箭时而合并，时而分散，他试图控制它们，却感到力不从心。那三支白箭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一旦他施加意念，它们便四处逃窜。
紫衣并未打坐，她带着奇奇漫步至瀑布下方的水潭边。她一边沉思着松真法师的话语，一边挥剑练习，平挥、斜砍、上挥，剑影翻飞。她惊喜地发现，每次挥剑之时，剑前都会留下一道光幕，虽未飞出，但她已感到十分欣喜。
接下来的三天里，两人不分昼夜地刻苦练功。第四天下午，他们结伴沿着小溪向瀑布走去。两头白狼紧跟其后，不时跳跃扑蝶，嬉戏玩耍。
“你现在进展如何？”紫衣关切地问道。
阿志答道：“尚未突破，但我感觉已有突破的迹象，我有种预感。”
紫衣轻叹道：“我能挥出光幕，但却无法让其飞出。真是让人头疼。”
阿志安慰道：“别灰心，你已经迈出了一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晚吗？”
紫衣点了点头。
阿志继续说道：“我当时正在思考一道数学题，已经想了几天，正处于解题的临界点，笔都快被我咬断了。”
紫衣笑道：“啊？牙齿不痛吗？”
阿志笑着回答道：“那只是夸张的说法而已。”
紫衣轻拍阿志的肩膀：“你就会瞎扯。”
阿志嘿嘿一笑：“但那时，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我竟然知道怎么解题了，是不是很神奇？”
紫衣再次点了点头。
阿志说道：“所以，我们别灰心。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突破的。”说完，他轻轻推开紫衣，“小心，水会溅到。”
瀑布溅起的水花落在他们的脚边。阿志抬头望向瀑布，只见瀑布如千军万马般冲击着下方的岩石，轰隆作响。他突然拍手叫道：“啊！有了！你的剑，就像这瀑布一样，你看像不像？”
紫衣凝视片刻，恍然大悟道：“是啊，确实很像。”
阿志兴奋地解释道：“你看瀑布，最下面的力量最大。所以，你使出的剑气，或者叫剑瀑，也是这个原理。后面的能量推动前面的能量，能量叠加，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即便敌人从中间砍断，也不影响前面的能量继续前进，就像这瀑布一样，你用剑砍断水流，下面的水依然力量巨大。瀑布是重力势能和动能转化为能量，而你的剑瀑，则是法力和动能转化为能量。对，就是这样的。”
紫衣大喜过望：“我明白了，剑瀑！太好了！”
从此以后，紫衣每次来到瀑布下练剑时，都会不时停下来，抬头望着瀑布沉思许久。
阿志则依旧每天白天前往森林里，从背后取箭射向前方的树干，刻苦练习。
日子一晃，又过了四天。
这天夜里，阿志打坐至天亮时分，感觉整个人仿佛飘在云雾之中。那个白色人影终于再次出现了。阿志想看清他的模样，却无法看清五官，仿佛他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只见他身形飘逸、衣袂飘飘，好似屹立于寒风之中。他随手从背后取来一支箭，轻轻一拉便射了出去。箭瞬间飞至视野的边界处，突然一分为三，向三个方向飞去。阿志心中暗想：怎会如此简单？恍惚间觉得自己也能做到。这时，白影消失了，阿志也清醒了过来。
他迅速拿起箭筒跨在肩上，抄起弓来奔出小屋，跃上悬崖，飞向森林外悬空而立。随后，他从箭筒里取出一支箭来，另两支箭随即消失无踪。他搭弓便射，箭瞬间飞到前方的树干前五十公分处时一分为三，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边长约三十公分，箭箭皆中树干。接着，箭筒里又神奇地出现了三支箭来，阿志取出又射。这回，三支箭形成一个不等边三角形，同样箭箭不落皆中树干。阿志狂喜不已，飞身跃向悬崖。
这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水潭炸开了锅。只见剑瀑接连砸下，“轰隆”、“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原来紫衣凌空站在瀑布前挥剑成瀑，她也成功了！
紫衣抬头看到悬崖上的阿志大喊道：“我成功啦！”阿志也兴奋地喊道：“我也成功啦！”两人欣喜若狂地飞到空中握住彼此的手兴奋地跳了一会儿，然后落到峡谷里一边起落一边大喊：“我们成功啦！”
松真法师大步走出小屋问道：“太好了！力量怎么样？”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还需要提高。”松真拍手笑道：“很好！接下来一边巩固新招数一边提高力量。”两人答应道：“好！”
然而两人决定先犒劳一下自己，休息一个下午晚上好好睡觉，睡醒后再继续练功。松真法师赞同他们的想法，便去水潭里抓了几条肥大的鳜鱼来。
晚上三人一边吃烤鱼一边聊天。他们谈起了练功的历程、各自的心得体会以及地洞里的平民们，却都心照不宣地绝口不提婆婆的事情。
松真法师望向都城方向说道：“不知那些平民现在情况如何了。”
紫衣安慰道：“松真爷爷不要担心，他们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惊喜呢。”
松真法师微笑着说道：“好！公主这么有信心，我就不担心了。”
他们有所不知的是，这几天里平民们一个也没闲着。白天时分，山腰的林中一个绑着头巾的平民正对另一个拿着斧头的平民窃窃私语着。拿着斧头的平民连连点头后，绑着头巾的平民便匆匆离去了。夜里时分，一个帐篷外几个士兵四处把守着。帐篷内松大壮与一位队长、两名士兵围坐桌边。松大壮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什么。队长与士兵们脸上愈发激动起来，最终纷纷站起向松大壮鞠躬致谢。随后四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庆祝着什么。
四天后，紫衣和阿志的力量显然已经有了显著的提升。
晨曦微露，松真法师便领着他们来到峭壁前十米处，准备检验他们这段时间的修炼成果。阿志深吸一口气，身形一跃，手中箭矢如流星般射出。箭至峭壁前半米处，奇迹般地一分为三，精准地射入石中。松真法师见状，手持长树枝，身形轻盈地飞身过去，将树枝依次插入箭洞中，仔细丈量后，大喜过望：“射入一米，好，可以！”
阿志与紫衣相视一笑，满面欢喜。
接着，轮到紫衣展示。她从背后抽出宝剑，身形一跃，竟跃起六米高。在空中，她接连平挥、左斜砍、右斜砍，剑影翻飞，气势如虹。只见三面蓝色箭瀑飞至峭壁前，“轰隆”声起，硬生生将石头砍出了三道弧形槽，尘灰四起，场面壮观。
尘灰消散后，松真法师再次飞身过去，逐一探测那三道弧形槽的深度，大喊道：“中间一米有余，两边半米多，非常好！”
阿志与紫衣听闻，欢欣雀跃，仿佛所有的付出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回报。两头白狼也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喜悦，在后面跳来跳去，欢快地摇着尾巴。
松真法师抬头望天，感慨万分：“苍天啊，时候到了，我们要重见天日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
落地后，松真法师决定，吃过早餐后，便出发前往都城。他的话语刚落，阿志与紫衣便迫不及待地应声道：“好！”
然而，就在这时，紫衣突然转身，抬头望向东方。阿志知道，在那边，王国陆地的尽头，有一个山洞，里头曾住着一位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的老婆婆。他斜眼偷偷看向紫衣，只见她的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紫衣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眼睛一眨不眨，嘴巴紧紧抿着。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落在胸前。她擦了擦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坐下后，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想到奶奶了。”
松真法师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他轻声说道：“老姐在天之灵，一定会为你们感到骄傲的。”
紫衣点了点头，声音略带哽咽：“嗯，奶奶的身体虽已逝去，但她的精神活在我心中。”
松真法师感叹道：“公主这句话，是对老姐的最高褒奖。”
阿志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无论是他，还是紫衣，都深深明白那天与婆婆在山洞里分别后，婆婆肯定选择了现身面对恶贼或恶贼的狗腿子，牺牲自己，以换取他们这些天的太平和安心修炼的时间。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眼眶湿润，紧紧捏住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婆婆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