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婴
这诡异的一幕，不仅让现场的老李头等人头皮发麻，更是瞬间点燃了程景淮的直播间！
【卧槽！卧槽！卧槽！真裂了？！】
【前面的截图了吗？！这佛牌刚才还好好的吧？！】
【黑气！看到没！真的有黑气冒出来！这下实锤了！】
【我的天！连供奉的佛牌都裂了，这是什么级别的邪祟啊？】
【佛祖都罩不住了？这孙家是刨了人家祖坟还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细思极恐！这别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播！主播！你行不行啊？！这玩意儿看着就不好惹！】
【五百万买命钱，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少了？】
【完了完了，这波感觉要翻车！】
直播间的弹幕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疯狂刷屏。
质疑的声音，在亲眼目睹佛牌碎裂、黑气逸散后，小了许多。
但担忧和恐惧的情绪，却开始蔓延。
【主播别怂啊！干他丫的！】
【保护我方主播！打赏一波压压惊！】
【+1！游艇刷起来！给主播壮胆！】
【楼上的别奶了行吗？没看主播脸色都变了吗？】
【确实，主播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波要是能解决，我直播倒立洗头！】
各种猜测、担忧、鼓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弹幕交织在一起。
与此同时，程景淮的识海中，那代表着功德值的数字，正以一种极其缓慢，却又确实存在的方式，向上跳动着。
513...
514...
显然，直播间观众情绪的剧烈波动，尤其是其中蕴含的恐惧和对未知的敬畏，也间接转化成了微薄的功德。
然而，程景淮此刻的心思，却不全在那裂开的佛牌上。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从踏入这栋别墅，听完马大勇那番惊恐的描述开始，一个疑问就盘旋在他心头。
奇怪……
很奇怪。
马大勇说，他进来时，看到那位孙家大小姐孙明月，七窍流血，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那场面，光是听描述，就足够骇人。
可现在呢？
他们跟着罗盘的指引，直接来到了这西北角的佛龛前。
客厅那边，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程景淮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不断逸散出黑气的佛牌裂缝。
正当程景淮心思急转，直播间观众也开始疑惑“那个七窍流血的大小姐去哪了”的时候——
一声更加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那枚本就裂痕贯穿的乌黑佛牌，再也支撑不住！
它猛地从佛龛上，应声倒地！
啪嗒！
摔了个粉碎！
黑色的碎片四溅！
就在那佛牌摔碎的原地，在那散落的碎片和弥漫的黑气之中。
一只手！
一只青黑色，皮肤皱巴巴，如同被水泡了许久，指甲尖利发黑的小手，猛地从碎片堆里伸了出来！
紧接着！
一个脑袋！
一个同样青黑，头顶没几根毛，脸上五官挤在一起，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窟窿的脑袋，艰难地钻了出来！
那东西，看上去就像一个未足月的胎儿！
但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阴邪死气！
它手脚并用，以一种极其扭曲、反关节的诡异姿势，从那破碎的佛牌碎片中，一点一点地爬了出来！
鬼婴！
活生生的鬼婴！
“啊——！！！”
一声几乎撕裂耳膜的尖叫，猛地在寂静的大厅里炸响！
不是别人，正是离得最近的马大勇！
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他伸出手指，死死地指着那从碎片中爬出的鬼婴，眼珠子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
恐惧，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是、是他！”
“就是他！！！”
马大勇的声音凄厉，带着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梦里……我梦里见到的就是这个东西！就是他！！！”
“大师！”
他猛地扭过头，一把抓住程景淮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程景淮的肉里！
“大师救命啊！！！”
“救命！！！”
马大勇的尖叫声，让程景淮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只青黑色的鬼婴，正发出“咯咯”的诡异声响，小小的身子歪歪扭扭，似乎在适应这个世界。
它黑洞洞的眼眶，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炸了锅！
【啊啊啊啊！鬼婴看过来了！它看过来了！】
【主播！快跑啊！这玩意儿太邪门了！】
【保镖都吓尿了！这下是真踢到铁板了！】
【五百万……主播，要不咱还是报警吧？】
程景淮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兴奋。
“系统！兑换天眼（初级）！”
程景淮在心中默念。
【叮！消耗500功德值，天眼（初级）兑换成功！当前剩余功德值：14点。】
识海中，功德值瞬间大幅缩水，但程景淮的眼前，却骤然一清！
一股清凉之意，从双目涌入脑海。
世界，仿佛被剥离了表象，露出了更深层次的“纹理”。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只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婴。
那鬼婴身上，赫然缠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色细线！
细线的一端，连接着鬼婴，而另一端，则蜿蜒着，穿透墙壁，指向别墅的深处！
因缘线！
程景淮心中一动！
那条线的尽头，想必就是……
程景淮不再理会那鬼婴，而是循着那条肉眼不可见的黑色因缘线，大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马大勇虽然吓得魂不附体，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跟着程景淮。
老李头和其他人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壮着胆子跟了上去，毕竟程景淮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
直播间的镜头，随着程景淮的移动而晃动。
【？？？主播去哪儿？不打那小鬼吗？】
【那黑线是什么？你们看到了吗？主播好像在跟着什么东西走！】
【天眼？主播开了天眼？！我的妈呀，这是真神仙手段啊！】
【我好像看到了一条线……从那鬼婴身上连出来的！卧槽，这是什么原理？！】
【主播不解释一下吗？！急死我了！】
程景淮此刻可没空解释。
那条黑色的因缘线，指引着他穿过走廊，最终停在了一间紧闭的卧室门前。
浓郁的阴邪之气，几乎要从门缝里溢出来！
比那佛龛处，有过之而无不及！
程景淮一脚踹开房门！
“砰！”
房间内，光线昏暗。
窗帘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与腐臭混合的恶心气味。
而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赫然躺着一个年轻女子！
正是孙家大小姐，孙明月！
此刻的她，双目紧闭，面色青白，嘴唇发紫。
最骇人的是，她的眼、耳、口、鼻，七窍之中，正缓缓渗出暗红色的血液！
与马大勇之前描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