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傲慢与可悲之人
“好心没好报……我是特地来提醒你夏经理在大办公室。”
神农樒递出一张纸。
“算了，懒得和你废话！我给你批了一个星期的假，你先避避风头……”
王辰羲接过请假单，好家伙——
子宫内膜炎病假，审批人签字全有，就剩申请人签字等着王辰羲写名字了。
然而王辰羲当着神农樒的面把那张纸撕碎。
“你……不喜欢子宫内膜炎你说呀，我给你换一个……”
“跟理由没关系，夹着尾巴逃跑不是我的作风。”
王辰羲把纸屑随手洒在空中。
“多谢神农经理好意，这事我自会解决！”
神农樒内心吐槽：“你不也乱丢废纸吗？而且你还是清洁工……”
王辰羲走向大办公室，还没进门，就听到夏经理在里面捶着桌子大声道：
“我再问一遍，那个清洁工在哪？”
一时间他停止了言语，同时望向对面站着的三人。
“不说？不说就全部给我收拾包袱走人！”
“你这个……”
黄毛伸直右臂，拦住了情绪即将失控的胖子。
“该走的人……”王辰羲进门道，“是你才对吧？”
系统：逼格+1
“哼，还以为怕得躲起来了……跟我走一趟！”
“总而言之，就是让你丢了面子……”
王辰羲竖起右臂挡开夏经理那离得过近的右手。
系统：逼格+1
“所以你要找我报仇是吧？明明怕得要死，还带上保镖……”
他说的就是站在夏经理背后的墨镜男子——全黑的皮裤，同样全黑的长外套。
“……夏经理这个领导当得可真是威风啊！”
“你！”夏经理表情扭曲发出疯狂的吼叫声，“给我把他带到我车上！”
保镖握起右拳锤向左掌：“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随即伸手去抓：“……小兄弟！”
但王辰羲右手抓住保镖左腕，其握力之大导致保镖那条胳膊完全无法再动。
系统：弹反，逼格+2
“不发威……你真以为我是Hello Kitty啊！”
王辰羲左拳直冲保镖的脸。
“我打的架，可比你吃的盐都多！”
“我口味很清淡的……”保镖自知躲闪不了，临终遗言般哆嗦道。
“不要——”
但门外音调渐渐升高的声音——也就是逐渐靠近的声源制止了他。
“给我住手！”
王辰羲的拳头是在保镖鼻梁前停住了，但挥拳带起的锋利气流却切断了墨镜的鼻托。
系统：被人叫停，逼格-5
系统：处决失败，扣除弹反奖励。
两半墨镜分离，滑落，露出那双下巴黑衣保镖惊恐过度，已然噙泪的双眼。
系统：震慑，逼格+3
神农樒靠在门上，气喘吁吁道：“都给我冷静点！”
“哼！”
王辰羲扔开保镖，转而靠近夏经理。
“我问你！这是哪儿？”
“明知故……”
不等夏经理说完，王辰羲抓着他衣领拉到自己面前，二人脸距不足十厘米。
“回答我！”
“创、创意媒体子公司。”
“你的职能范围？”
“产品销售经理。”
“那里来这里有什么企图？”
这时王辰羲才发现，对方已经先自己一步冷静下来了。
系统果然也是这么判断的：戾气撤收不及时，逼格-2
但如果露出惊讶表情的话，逼格还会继续往下掉。
没办法，只好顶着强行装逼了。
“一个管销售的跑到创意媒体的地方作威作福？”
王辰羲做出不屑的表情。
“管得可真宽啊～”
夏经理的恐惧和愤怒并没完全压住：“你！”
“你什么你！不想闹得太难看……”
王辰羲一拳打在离夏经理右太阳穴不到五厘米处的墙壁上。
形成一个凹坑，以及向外放射的蛛网状裂痕，还有墙灰“沙沙”地流下。
“……就赶紧给我滚！”
“不……”神农樒大叫，“不要再闹了！”
“到底是谁在闹！”
王辰羲先是回头喝住神农樒，然后将自己的拳头亮给夏经理看。
“以后没事别往这边跑，不然……这拳头会不会砸在你身上，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正当王辰羲帅气转身，说着“大家当没事发生，继续工作吧。”时，夏经理却突然大吼：
“有本事把拳头砸在申砾须身上啊！”
“申……”
申砾须，这个名字让王辰羲不住的脊背发凉。
“夏经理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等等！”
直到这时，王辰羲才注意到一件恐怖的事。
“栗色，中分，夏筱末，夏经理……”
夏经理情绪平复，往王辰羲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下班后来这里，我们一起吃个饭把话说清楚。”
纸条上是饭店的名字和预约的桌号。
中性黄毛和妹妹头胖子背后——
发际线很高，本人也姓高的老员工举起写了“小王，不要手软”大字的A4纸。
黄毛和胖子也握紧右手心想：“对啊小王，那种人请吃饭哪有兄弟们的啤酒和烤肉香啊！”
但王辰羲却只是原地呢喃：“夏筱末，夏经理……夏筱末，夏经理……”
“喂！你在说什么啊！？”妹妹头胖子急道，“夏筱末是什么鬼啊？！”
但黄毛却再度伸直右臂拦住火爆的胖子。
沉默了一会儿后，黄毛用毫无朝气的语气说：
“我们的英雄……可能要没了。”
胖子近乎尖叫道：“一顿饭就被夏经理买了？”
“不，小王不是那种人。”直到最后，黄毛也没有质疑王辰羲的人品，“原因恐怕是他口中的那个什么夏筱末……”
…………………
按照夏经理的纸条，王辰羲来到这家名为「Feuille·Chouàlacrème·Café」的餐馆。
里面的靠窗位置传来呼唤他的声音：
“喂，王辰羲，这边。”
“我会让服务员给我指路的，不用你喊这么大声。”
王辰羲刚落座，立刻从旁边走过来一名服务员，递给他餐牌。
“请问夏经理为了一个清洁工如此破费，究竟是有何贵干呢？”
旧夹克衬着一条破旧的牛仔裤装扮的王辰羲，在这家有八成的人是购物回来的上流阶层的贵妇的店里显得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