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修改的bug的神秘大厦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还在读幼儿园，就认识了都天一。那时候的她，是一个心灵手巧得让人惊叹的姑娘。每次幼儿教师布置才艺小版报的任务，她总能发挥出惊人的创造力，做出精美的作品，也因此常常遭到幼儿教师的全班表扬。每当这个时候，幼儿教师都会给表现优秀的小朋友每人颁发一个小红花，而都天一的小红花总是多得数不过来。

记忆里，我从小就是一个不爱学习的孩子，那些晦涩难背的乘法口诀，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书。我会花很长很长时间，一遍又一遍地去背诵，可好不容易记住了，只要被发脾气的大人们大声训斥几句，就会吓得把所有内容忘得一干二净。看着其他小朋友轻松地背出乘法口诀，得到老师的夸奖，我心里满是羡慕，他们被表扬时洋溢出来的自信、快乐和骄傲的神情，是我童年里最奢望的“幸福”。

母亲常常因为我被留在班级里背那些其它小朋友都背会的知识，而唯独我不会，感到十分苦恼。她想尽办法教我死记硬背，可效果却总是不尽人意。父亲是一位有着强烈家族荣誉感的“成功人士”，在他的生命里，充满了社会上的尔虞我诈，或许在父亲眼里，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但这些对于年幼的我来说，太过遥远和复杂，我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思考。

在我童年的生命里，一共出现了三个重要的女人，母亲、陈易蓝和都天一。前面两个是实实在在存在于现实世界中的人，而都天一却十分特殊，她是大家都看不见的。曾经，我一度认为她是鬼，尤其是在我发现只有我能看见她的时候，这种想法更是在我心里挥之不去。但随着岁月的流逝，我逐渐发现自己似乎一直生活在一个错误的世界里。

那是在幼儿园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只有我能看见都天一。那时候的我，是个特别勇敢开朗的男孩，像个调皮捣蛋的“淘小子”。我的童年在大姨家的幼儿园呆过，在三姨家的幼儿园呆过，在老姨家的幼儿园呆过，还在一所十分神秘的幼儿园呆过。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根本不知道那所幼儿园在哪里，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去的。

记得有一次，我在家里玩，那时候电视经常放包青天的电视剧，“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监忠奸”，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包青天，还有里面的展昭、狗头闸、虎头闸。我有一套小孩子玩的包青天玩具，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能玩得津津有味。就在我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和我一边高的小女孩都天一突然出现，她牵着我的手，走进了那所神秘的幼儿园。

那所幼儿园的建筑非常奇特，很高很高，抬头根本看不见房顶，就像现在的上海大厦几十层的高楼一样，也或许像迪拜的几百层大厦那般宏伟。我只知道幼儿园一共有三层，上面的区域我从来没去过，毕竟那时候主要还是在幼儿园里学习和玩耍。在那里，其他的孩子都非常聪明，相比之下，只有我是最笨的那个。

在那所幼儿园里，一切都感觉很自然，没有任何违和感，就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直到我回到现实世界，才慢慢意识到那里的不同寻常。我是一个从小就胆子很大的孩子，一般的事情很难让我害怕，但是要是看鬼片还是会很害怕。可那时候那么小的我，概念里根本没有鬼怪一说，而且在那所幼儿园里，他们也没有吓我，他们看起来和人一模一样，说话的语气、神态，除了长大后回想起来有些不正常的地方，大部分都很正常。

后来我上了小学，又有了新的发现。我在小学里遇到了两个人，一个还是叫都天一，一个叫陈美阳。那时候我就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原来都天一和陈美阳这两个小朋友是我幼儿园的同学，而且这个陈美阳其实就是陈易蓝，我还曾经给她起过外号叫陈世美。可是，这两个小朋友却像完全不认识我一样，就仿佛我在幼儿园和他们相处的记忆都被删除了一样，而我却成了那个没被删除干净的小朋友。并且在幼儿园和小学的她们，除了陈美阳的名字有改动，其他方面几乎一模一样，这让我感到既困惑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