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杀人
出了灵符铺，陈然转头去了相隔不远的丹华堂。
以前就对里面各种效用不同的丹药眼馋的紧。
如今打定主意修炼，自是不能再节省。
花费二十四枚灵石购置了一些修行用的丹药和药草种子。
刚鼓起来的钱包又瘪了下去。
灵石不经花呀。
打道回府。
……
提着两斤香叶猪肉的陈然悠哉悠哉向着清潭居走去。
路上看到了还是没忍住，后上的这批肉质紧实，香味浓郁，应当真是浮云山脉的野猪。
正好尝试升级一下厨房。
正想着今天是做红烧肉呢还是糖醋里脊，不经意间却是瞥到了身后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
陈然心中一凛。
跟踪？
装作没有发现，陈然假装和路边小贩讲价，实则暗中观察跟踪者。
不看不知道。
好家伙，老熟人了。
东湖帮，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估计是在灵符铺附近盯梢的。
就这么馋这符箓传承？
陈然心中冷笑一声。
这帮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已然突破了。
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陈然转头一拐，向着坊市外走去。
……
“哥，还是你聪明啊，在这灵符铺守株待兔，果然等到了。”
张二狗紧紧跟在大哥身后，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那是当然，都在你哥预料之中。”
张大常盯着远处那道熟悉身影，面带笑意，语气轻松。
“只要能把这陈然带回去，咱哥俩也能当成项公子的亲信了。
当初那姓曹的不就是凭着抓回来那个炼丹师，献上了炼丹传承，才成了项公子面前的红人。”
“是啊哥，迟家随便漏下来点都够咱们飞黄腾达啦！”
二狗摩拳擦掌，双眼放光，活像一只看到骨头的恶狗。
“咱们静悄悄跟着，这陈然画符这么多年，定然也攒了不少灵石。
到时候传承上交，灵石都留着，赚两遍！”
两兄弟静默尾随着，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眼中的小白羊，也会变成索命的恶狼。
……
天色渐晚。
坊市外，一处偏僻山谷处。
“哥，这陈然藏这么偏，怪不得之前怎么都找不到。”
张二狗透过周围墨绿色的树影，紧紧盯着前面那道模糊人影，不禁向着大哥吐槽。
从坊市出来，他们约莫也跟了数十里路。
甚至快要深入到浮云山脉的边界了。
“应该快了，要有耐心。”
张大常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有隐隐不安。
问题不大。
在这野外，荒无人烟的地方。
二对一，优势在我。
况且这符师天天画符。
估计平时也没啥时间修炼法术。
唯一需要防备的就是符箓了。
到时候得动作快些。
符箓能有自己的金刚刺快？
张大常纵横坊市外这么多年，就是靠的这手中品法术，金刚刺。
身为金属性灵根，攻击力本就天生强横一点。
再加上这早年所得的一门中品法术，浸淫多年。
想来这小小符修翻不了身。
想到这，张大常心中大定。
“哥，陈然前面拐了个弯，看不见了。”
“跟上去。”
两兄弟着急忙慌到了前面的拐弯口，却是瞧不见一点人影了。
“怪了，陈然刚刚明明就是从这拐的啊。”
张大常皱着眉头。
“不管了，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咱们分头搜搜看。
遇到了立马发信号。”
“好。”
……
张二狗看着周围随着天色暗下来后完全变得漆黑的树木，偶尔有几声野兽的嘶吼从远处传来，不禁有些害怕。
可已经跟哥说好了分两路探查，这时候回去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胆小？
不行不行。
二狗晃了晃头，却是埋怨起陈然来。
“这狗娘养的陈然，没事跑这么远干嘛，还要我们劳心劳力得找。”
“找我干嘛？”
有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
张二狗心头一惊，正要回头，却是发现世界已然天旋地转起来。
只看到一阵的血光从一具尸首中喷涌而出。
尸首？
二狗努力辨认了一下。
原来是自己。
再也没了意识。
陈然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取下了怀中的敛息符。
这灵气外放怪好用的。
练气四层，已然可以灵气外放。
刚刚陈然便是将灵气外放凝聚成刀。
一刀斩首！
虽说中期打初期还偷袭，为人不齿。
但谁让这个世道就这样呢。
不杀人，就会被人杀。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摸了一下尸，却没什么东西。
应该都在他哥那。
张大常，为人凶狠蛮横，带个傻弟弟，一手金刚刺出神入化。
陈然脑海中闪过帮中人对张大常简易评价。
该他了。
……
夜色如墨，更加深了张大常心中不安。
刚刚突然跟丢陈然就觉得有些不对。
他自认为跟踪得很隐蔽。
看来是被发现了。
那没办法了。
只能换个策略了。
“陈然，这有笔大生意，想跟你谈谈，能否出来一见？”
张大常大声喊道，惊起一片飞鸟。
树叶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却是无人回答。
张大常紧张地看着四周，不敢放松警惕。
如今敌暗我明，只能先将陈然引出来。
可这陈然也不是傻子。
只能利诱了。
“陈然，那施琳儿你知道吧？之前帮里的一阶炼丹师。
现在就在帮项公子做事，每月拿的灵石我都眼馋的很呢。
项公子最看重人才了。
你回咱们东湖帮，画画符，灵石就能拿到手软。
岂不美哉？”
张大常嘴上画着饼，眼睛却是转个不停。
不放过周围每个动静。
“真的吗？”
背后的响起的声音让张大常全身发寒，肌肉反应般向前滚去。
没有什么攻击符箓，待得张大常狼狈爬起，回头只看到了一双笑眯眯的眼睛。
活像只小狐狸。
陈然看着身上沾着泥土树叶的张大常，说道：“大常哥怎么这么防备小弟，不是来招揽小弟的嘛。”
“是呵，招揽。”张大常尴尬地笑笑，“老弟这身法可以啊。”
“这个嘛，”陈然取出怀中敛息符，“效果很不错，大常哥来一张不，只要两枚灵石哦。”
“我就算了。”
张大常拍拍身上的泥土朽叶，慢慢靠近陈然，心中计划着怎么出手迅速，一击毙命。
陈然没有察觉的样子，只是淡淡问道：“招揽，是项公子派大常哥来的嘛？还是……大常哥自己的意思。”
“当然是……我的意思”已经到了攻击范围，张大常不再掩饰，运气流转，手中金光顿生，向着陈然狠狠刺去。
和预料中刺破人体血肉的感觉不一样呢。
张大常有些疑惑。
紧接着手臂一阵剧痛，血流如注。
陈然自是早有防备，退身躲开这记金刚刺，便是轻轻一划。
一段青筋暴起的手臂就这么掉落在地上，压碎了些许落叶，发出咔嚓声。
“啊啊啊啊啊……”
张大常用另一只手捂住臂口，可根本止不住血流，痛得在地上打滚惨叫。
“可惜，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咯。”
陈然蹲下看着痛苦哀嚎的独臂人。
继续说道：“我之前学过一道法子，名叫凌迟。
将人身上的肉用刀一片片割去，过程中还能让人保持清醒。
直至割到第一千刀。
是谓千刀万剐。
想试试吗？”
张大常惊恐地看着他，宛若在看一个魔鬼，不住地摇头。
“很好，那就乖乖回答问题。你们来追踪我这件事，其他人知道吗？。”
张大常哆嗦着，嘴巴打着颤，但还是说出来了话。
“不……不知道。”
很好，处理掉这两个就行了。
“施琳儿怎么样了？”
陈然继续问。
“她，她……被项公子带走了。”
“带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放过我吧，求求你，看在东湖帮的份上。
我回去绝对不乱说。”
张大常涕泗横流看着陈然，满眼哀求道。
看来施琳儿性命还在。
“可惜，只有死人不会透露秘密。”
陈然挥手，给了张大常一个痛快。
从尸体上摸索到一个储物袋，陈然没有细看，稍微处理了下作案现场。
而后趁着茫茫夜色，便向家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