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你就这么饥渴吗
厉娇娇是白清清的粉丝。
从小就爱学白清清,衣着打扮,甚至画画。
厉寒庭没娶白清清却娶了苏软,这让她难以接受,时时用白清清刺激她。
不停的说着白清清跟厉寒庭的甜蜜过往,一遍又一遍在她备受煎熬的日子里,狠狠地扎了一刀又一刀。
白清清是豪门千金,而她只是随着母亲来了厉家,连个养女都算不上的外人。
以往这个时候,她都难受的偷偷掉泪。
可现在,她那颗卑微又炙热的心,早就随着厉寒庭那句“保小”而烟消云散了。
千疮百孔之后,是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疤痕,遮住了一切,再无波澜。
她没理会,脚步甚至都没有停,一路上了二楼。
厉娇娇只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里越想越不爽。
一个贱皮子,竟然敢欺负她?
她踩着高跟鞋蹭蹭上了楼,却发现苏软竟然进了厉寒庭的房间。
她仿佛抓到了多大的把柄,一脸你完蛋的表情紧跟着冲了进去。
“苏软,你还真是不要脸。孩子刚死,你还在坐月子就准备故技重施给我哥下套吗?你就这么饥渴吗?”
苏软是真的很烦。
她一再退让是不想浪费唇舌,可也不想再被别人蹬鼻子上脸。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把饥渴两个字都写在了脸上。舔狗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是罕见!”
厉娇娇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她喜欢学白清清,喜欢跟在白清清屁股后面,那是因为她喜欢白清清的小师叔,设计界出了名的高岭之花苏锐。
只可惜这么多年,人家连个眼神都没给过她。
“你敢骂我是舔狗……”
她疯了一样冲过来,抡起包就朝苏软的身上招呼。
苏软眉宇之间多了凌厉之色,根本没打算再惯着她,反手一巴掌呼了过去。
她刚出院,力气并没有多大,这一下也不过是表示一个态度。
“你再敢对我动手,我跟你拼命!”
她说完把手伸到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书,转身走向床头柜的方向。
后背却忽然被狠狠推了一下。
“苏软,你敢打我,你去死吧!”
她脚步本就虚浮,踉跄着撞向桌角,砰的一声,鲜血立刻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温热粘稠的糊住了一只眼睛,她抬手捂住,昏昏沉沉的脑袋,视野逐渐模糊不清。
耳边传来厉娇娇猖狂得意的笑声。
“贱人,还敢跟我动手,撞死你活该!”
她扭身就准备离开,却瞬间撞上了一双森然冷厉的眸子,吓得她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哥……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厉寒庭冷冷的看着她,黑沉的眼底旋起肆虐的风暴。
在厉家,厉娇娇最怕的就是他,此刻大气都不敢喘,反手指着身后的苏软告状,“哥,真不赖我,我撞见她进你的房间,以为她又要对你干坏事,我这才进来阻止的,是她……”
她没说完,厉寒庭已经擦过她的肩膀走了过去。
周身凌然的气场冻得她咕咚咽了下口水,脖子仿佛被扼住了一般,呼吸都变得困难。
厉寒庭弯腰将苏软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还不滚去喊医生,她要是死了,爷爷不会饶了你。”
厉娇娇心有不甘,却还是匆匆叫来了家庭医生。
简单做了包扎,家庭医生提议去医院做个脑CT,以免有脑震荡的后遗症。
厉娇娇翻了个白眼。
“怎么那么娇气。”
厉寒庭刚要起身抱苏软去医院,却看到了地上掉落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直直撞入眼帘,让他的动作瞬间僵住。
厉娇娇也看到了,一把就捡了起来。
“这女人要跟你离婚?一定有阴谋,她不会是因为死了孩子怕分不到钱,想用离婚的名头来分家产吧?想的可真美!”
她唰唰翻着几页纸,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哥,她竟然填了净身出户,还签了名?”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她被气出幻觉来了。
她刚要再自己看看,手里的文件就被厉寒庭抽走。
“哥,你可要小心这女人的诡计,千万别……”
她的话戛然停住,这才注意到此刻厉寒庭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周身散发着想杀人的暴戾之气。
她哪里还敢出声,不等厉寒庭发火就窜出了房间。
“太吓人了!”
她跑到客厅才拍了拍胸口。
“离婚多好啊,哥怎么那副表情?不会是不想离吧?不可能,那个贱人怎么比得上清清姐。”
二楼房间内。
厉寒庭死死盯着还在昏睡的小女人。
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睫毛安静温顺的趴着,很乖很娇。
明明已经二十几岁,却像个长不大的中学生。
他脑海中浮现穿着校服背着大大的书包,腼腆胆怯的唤他哥哥的少女。
为什么要爬上他的床?
为什么要做出那样不耻的事情?
为什么在搅乱了他的人生后,还奢望着一走了之?
当他是什么?当厉家的脸面是什么?
他伸出大手停在了苏软脆弱的脖颈处,恨不得一把掐死。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走向阳台点了接听。
“寒庭哥,我拜托你帮我找画家知秋,你打听到消息了吗?我师父要过七十大寿了,他最喜欢的就是知秋的画。”
“还没有。”厉寒庭淡淡回了句,“有消息我通知你。”
“好。等到过寿那天,我想带你去见见师父。”
电话那端白清清的声音里透着娇羞。
厉寒庭皱了下眉,握紧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
“再说吧!”
电话挂断,他盯着离婚协议书看了几秒,蜷在手里转身离开了房间。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苏软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捂着脑袋挣扎着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睡在厉寒庭的房间里。
昏迷之前,她隐约中好像看到了厉寒庭,他似乎抱了她。
那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可厉寒庭怎么可能抱她?
他厌恶的连她洗的衣服都不穿。
她抬手摸了摸包着纱布的脑袋,依旧觉得昏昏沉沉。
白清清的庆功宴,他们应该都会去,她实在抬不动腿,便准备再躺一会。
房门却在这时被人大力推开。
她以为是厉寒庭回来了,慌忙掀开被子下床,脚还没着地,就被冲进来的陆翠枝一巴掌扇飞出去。
“你个贱种,竟然敢惹我的娇娇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