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声望解锁！三角洲的橄榄枝？
他刚删掉信息，桌上的加密终端就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不是常规的提示音，而是一种更尖锐、更具侵略性的警示，像一根钢针扎进耳膜。
楚风的目光瞬间凝固在屏幕上。
他刚刚接管的基地安防系统，所有监控画面在他眼前扭曲、碎裂，然后归于一片漆黑。下一秒，一个狰狞的骷髅与匕首徽标浮现，那是属于三角洲部队的印记，正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彻底覆盖了他的全部权限。
【“血钻行动”情报评估完成…】
【价值等级：S+（最高）】
【阵营关系变更：中立→友善】
【解锁二级供应商权限…】
一长串装备列表随之弹出。高精度侦察设备、军用级通讯器、战场急救套件……每一项后面都跟着一串天文数字般的“贡献点”标价。楚风的视线掠过其中一件他垂涎已久的“夜枭”光学迷彩，清楚地记得上一次任务，如果他有这东西，就不会在泥水里趴上三天三夜，差点把肺咳出来。他看了看后面的价格，默默盘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他把马克洛夫打包卖掉，或许能凑个首付。
还没等他算完，屏幕中央强制弹出一个窗口。
【加密通讯接入…源：幽灵】
【…无法拒绝】
楚风瞳孔微缩，右手下意识地按在了桌下的紧急销毁按钮上。指腹传来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混乱的心跳找到了一丝凭依。只要再加一分力，这里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会在瞬间化为焦炭。
电流合成音毫无起伏，穿透耳膜：“X先生，你提供的‘血钻行动’情报，精确得令人震惊。”
对面顿了顿，那短暂的沉默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空气。
“……完美得，像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楚风的指尖在控制台边缘微微收紧，指甲因用力而有些发白。
这不是赞赏，是审问。
“我们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棋子，”合成音继续响起，“你的信号源很干净，但并非无法追踪。哈夫克对待叛徒的手段，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威胁的寒意几乎要从扬声器里溢出来。哈夫克，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扎进了楚风的记忆深处。他当然清楚，那个地方消毒水的味道，他到今天都还记得。
在死亡的阴影下，对面终于抛出了那根沾着蜜糖的橄榄枝。
“当然，聪明人有更好的选择。三角洲司令部正式向你发出邀请，成为我们在阿萨拉地区的‘优先资产’。”
“这不仅仅是合作，而是一种投资。于你，于我们。”
合成音的语调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那是一种刻意营造的诱惑。
“第一笔预付款，一百万美金。以及……”
屏幕上，一个全新的装备模型图取代了所有文字。
“一套‘浩劫’三型动力突击骨骼的优先购买权。”
楚风的呼吸陡然加重。
一百万美金，买他这个人，还是买他这条命？可笑。但那套骨骼……是另一回事。那是他复仇的门票，是他在这个混乱地区活下去的唯一指望。
他甚至能想象到，在通讯的另一头，无数个传感器正在分析他心率和呼吸的每一丝变化，试图从这些生理数据中剖析出他的弱点。
他没有立刻回应，任由那混杂着贪婪与挣扎的喘息声，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递过去。他让他们听，让他们分析，让他们自以为掌控了一切。
他没有立刻回应，任由那混杂着贪婪与挣扎的喘息声，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递过去。他让他们听，让他们分析，让他们自以为掌控了一切。
良久，楚风喉结滚动，发出一声刻意压低的嗤笑，声音里带着砂纸摩擦般的粗粝。
“哈夫克……”他顿了一下，语气轻蔑得近乎侮辱，“他算什么东西？”
声音里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充满了被压抑许久的疯狂。
“一百万，一套骨骼，就想让我给你们卖命？你们三角洲的人，做生意都这么天真吗？”
“在我眼里，你们和哈夫克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群喂不饱的豺狼。”
楚风的指节在控制台上敲击着，发出沉闷的、不耐烦的声响，打乱了通讯中那令人窒息的沉默节奏。
“诚意？”他低吼一声，像是发泄，又像是在试探，“别跟我谈这些虚的。想合作，就先帮我办一件‘小事’，一件能证明你们不是只会吹牛的‘小事’！”
他完全没提三角洲给出的条件，而是粗暴地反客为主，将牌桌整个掀翻。
“阿萨拉地区，有个该死的军火商，到处抢我的生意，所有人都叫他‘影子贩子’。”楚风的语气变得极其不耐烦，仿佛在说一件邻里纠纷，“这个混蛋神出鬼没，害我丢了好几笔大单。我甚至怀疑我昨天买的咖啡味道不对，都是他在暗中搞鬼。”
“把他给我找出来。我不仅要知道他的名字、住址、银行账户，我还要知道他有几个情妇，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每天上几次厕所！把这些资料，全都扔到我脸上！”
“如果连这种地头蛇都搞不定，你们所谓的‘优先资产’、‘深度合作’，不过是个笑话！”
通讯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一次的沉默，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长。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楚风自己刻意放大的、充满挑衅的呼吸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紧贴着椅背，又冷又黏。
他在赌。
赌对方对哈夫克情报的渴求，胜过对他这匹野马的提防。
终于，电流合成音再次响起，冰冷依旧，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审慎。
“你的胃口，比我们预想的要大，X先生。”
短暂的停顿后，那个声音给出了答复。
“可以。”
“作为交换，一周后，哈夫克那批物资的运输路线，我们要精确到每一米，包括所有备用方案。”
“成交。”
楚风吐出两个字，右手食指猛地戳向屏幕，果断切断了通讯。
几乎在同一时间，终端屏幕上，一个加密文件传输的进度条凭空出现。进度条下方，一串冰冷的字符像烙印般显现。
[CLASSIFIED: SHADOW_DEALER_DOSSIER.zip]
楚风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肌肉终于有了一瞬间的松懈。
他看着那缓慢而坚定移动的绿色进度条，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