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人恶魔
“老同事？”
洛缪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又将头甲戴了上去：“你朋友怎么这么多。”
“活得久见的自然也多。”
“它也是恶魔么？”
“是，也不是，”
恶魔小姐显然不待见他：“我的这位同事是最早脱离恶魔群体的……人。”
恶魔们的力量千奇百怪，但几乎没有重合。
她掌握命运，而莫德瑞亚掌握知识与灵魂。
在恶魔们还没有消亡的神话年代，莫德瑞亚居然选择抛弃恶魔的身份成为一名人类，后来更是帮助阿尔比恩家统一了列岛。
“那，”
洛缪将艾凛娜摇醒，小傻子还迷迷糊糊：“早安，洛缪大人。”
“早安，”洛缪打开商场指指点点一阵，续上刚才的话：“他是受伊莲娜指使的么？”
“无需在乎，莫德瑞亚要做什么没人知道，况且他并不擅长战斗，但却是一等一的伪装大师——这么多年了，包括我在内还没有人能够找到认出他，哪怕是面对面。”
原来恶魔有名字吗？
洛缪朝艾凛娜伸出魔爪，口中询问：“莫得瑞亚和你谁更厉害一点。”
“当然是我。”恶魔小姐高傲昂头。
即便是在上古时代她也是最强的那批之一。
“哦，”洛缪若有所思：“那你比他强，他有名字，你肯定也有。”
“那当......嗯？”
恶魔小姐瞪了眼他。
又给我下套。
“太失望了。”
洛缪摇摇头，这回说出了声。
被两只手打理头发的艾凛娜呜呜咽咽地：“什么失望。”
“没事。”
洛缪停下动作，环顾四周。
溪流，湖泊，树林。
相当原始，甚至都没有路。
他简单收拾收拾了一块木头做成盆，又倒满热水。
“喔！”
艾凛娜披头散发的，看着洛缪凭空变出水来眼睛睁得老大：“洛缪大人，我也可以学这个吗？”
“当然可以。”洛缪会个屁，全靠恶魔小姐。
“以前打水的水桶都好重，烧水也要好长时间，”
艾凛娜乖乖在盆边坐下，任由洛缪的手在自己头发上施为：“术法真是方便。”
“没出息。”
洛缪轻轻揪她耳朵。
一点不疼，还痒痒的，但揪完耳朵红一块白一块，热热的好难受。
艾凛娜哭丧着脸，被欺负了也不敢瞪回去：“对不起洛缪大人。”
不过更厉害的术法......她想起昨天造就红莲地狱的艾什克，双眸又泛出阵阵憧憬。
我以后会这么强吗？
想到这，艾凛娜又斗志满满地直起身子：“我准备好了洛缪大人，我们从哪里开始学——火球术还是剑术。”
她已经准备好成为大术士了。
“好，很有精神，”
洛缪用水把她的头发上的泡泡冲干净，又撕下她衣服的袖口擦脑袋：“但是我们要先学识字。”
“啊......”
艾凛娜脸一苦，斗志全无，又把身子缩下去哭唧唧的。
洛缪大人不要撕我的衣服了。
她又不敢说，只好吸吸鼻子——又要哭了。
小爱哭包。
洛缪把她头发擦干，鬓前的两束在肩边分岔散在胸前。
艾凛娜发量很足，但先前又脏又乱，现在虽说摸着舒服不少，但长期营养不良让她的身体和竹竿没什么区别。
洛缪的第一任务不是教她识字：“钱袋呢。”
艾凛娜乖乖从怀里把钱袋掏出来。
洛缪伸手。
她又乖乖地递来，没有不满，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它，眼巴巴的。
四百九十五枚铜币。
洛缪又想起自己的金币——娘的，早知道多踹艾什克两脚。
他气愤地将钱收在怀里，然后故作神秘：“我给艾凛娜表演一个魔术。”
“魔术？”
“没有术法的法术。”
“啊......”
艾凛娜苦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没有术法的法术是什么，但洛缪的表演已经开始了。
他把钱袋子张开，里面的铜币黄灿灿的：“看好。”
“嗯嗯！”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艾凛娜已经有所猜想——会是里面的钱变多吗？
变成九百？
还是，还是金币？
艾凛娜聚精会神地盯，双眼冒光。
只见洛缪手一抖，一开一合之间——“诶，钱没了。”
他得意地笑：“怎么样，厉害吧。”
“喔喔！”
艾凛娜兴奋鼓掌，随即面色一滞。
不对。
少女嘴一撅，眼睛一湿，低头自己委屈去了。
“乖，长大了就还你。”
洛缪一脸恶狠的样。
“哦。”
艾凛娜失落。
洛缪一脸轻笑的样：“骗你的。”
他又把布袋打开，变着法似地从中拽出一匹白布。
在少女瞪大的紫眸中，那白布渐渐显出真容。
“喜欢吗？”
洛缪抖了抖捏住衣角的双手。
这是一件白色的褶皱衣裙。
艾凛娜形容不出来那是什么。
好长，好舒滑，好美。
她粉唇微张，下一秒这长裙居然到了自己身上，束着腰，半束着袖，落在小腿处裙摆有花雕镂。
“洛缪大人~”
艾凛娜笑成傻子了，好开心，脑袋也晕乎乎的。
在教她识字之前，洛缪决定先把艾凛娜的衣着打扮好。
“啧。”
恶魔瞥去一抹鄙夷。
我的能力是给你这样用的么。
“你准备怎么办。”问问正事。
洛缪早就想清楚了：“西岛的荒野危机四伏，况且我也不是那么想玩荒野求生......找，西岛有人迹的地方比这里安全得多。”
他不清楚要在这里躲多久，但艾凛娜成长需要时间。
幸好货币是通用的。
四百九十五枚铜币相当于五枚银币的量，够花一段时间。
洛缪又想起自己的金币——娘的，早知道多踹艾什克两脚。
当然，他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少女，骑士，天鹅一路向北，走着走着便看见一条路来。
有路就代表有人烟，于是洛缪便顺着路走。
“咕~”，没吃饭，肚子饿了。
艾凛娜听见了，两眼冒光：“我去给洛缪大人做饭。”
终于有自己回报洛缪大人了。
艾凛娜是荒野求生大师，以前没吃的就往森林一钻，一个月都饿不着。
她提着先前的木桶跑出不远挑挑拣拣一阵，不一会便笑嘻嘻地回来了：“请稍等，洛缪大人。”
“……”
洛缪看了眼篮子五颜六色的菇娘。
敢吃的都是神人。
“呃啊。”
路边的树丛又传来声闷响。
洛缪望去——一个朴素打扮的中年男人倒地不起。
面板自动飘在眼前。
【恶魔：莫德瑞亚】
【勇武：50】
【学识：～】
【特质：“中毒”】
恶魔手边有只咬了一半的菇娘。
洛缪：“6。”